和朱元玉约好了,要一起去“庆辉楼”,王瑾义一脸高兴的表情来到了朱府。
谁知道还没见到人呢,就听见有人在“逼婚”,“逼婚”的对象还是他的亲表弟朱元玉,这下当事人还没说话,他就先发火了。
“好大口气!今个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王瑾义一脸怒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谁呀?我们家的事你插什么嘴!”
郭花儿正说得起兴,就好像她说出来了愿望就能成真一样,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断了,这让她十分不满。
王瑾义今天的穿着十分朴素,也难怪平日里根据着装打扮分人的郭花儿敢质问他。
“我是谁?来来来,表弟你和她说说我是谁……”只见他热情的揽住朱元玉的肩膀,斜了一眼郭花儿,表情十分不屑,可以说是嚣张极了。
虽然郭花儿刚才说的话让朱元玉有想揍人的冲动,但是他不想姑婆难过,伤了彼此的情分,于是明显的假笑道:“表姑,这是我表哥,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认识也不奇怪。至于你刚刚说的事,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本人暂时没有娶亲的念头。表妹还小,现在就谈论婚嫁未免操之过急了吧?”
“什么还小?不小了——”
郭花儿没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口中“不小了”的女儿哭着跑走了。
一个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任谁被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婚事,还是己方上赶着求人娶最后还被人拒绝的,自己娘亲又胡言乱语,肯定都得伤心羞恼又害怕绝望。
起初听见郭花儿提起自己的婚事,祝如美又是忐忑又是害羞,等朱元玉拒绝了,她就剩下失望了,不想再听见自己娘亲的昏话,她就跑了,试图甩掉身后的那个让人绝望的漩涡。
朱元玉的说辞也算是比较委婉的了,而且他是真心的觉得祝如美的年纪还小,才十几岁,花季少女,那么早嫁人未免不公平。
可惜这是古代,观念不一样啊!这里的女人都是十几岁就嫁人了,十几岁还没定亲的才是异类。
“你这个、这个蠢妇!我为什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啊——”
朱氏呼吸急促,血液上涌,眼睛一翻,瞬间昏倒了。
朱元玉早留意到不对劲,立马上前扶住了她,没让她老人家摔倒在冰冷冷的地上。
“快请大夫!”他一边说,一边检查朱氏的情况。
判断不是中风,而是普通的昏倒,他放心了,嚷忠瓮评础—他之前对毕晖的轮椅感到新奇,所以也叫木匠做了一辆,之后没兴趣后就搁置了。
现在倒是派送用场了,等李壮壮急急忙忙的把轮椅扛过来,朱元玉就轻轻的把朱氏放在了轮椅上。
郭花儿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了,等众人推着朱氏走后,她才松了口气,想到昏倒的娘亲关系着自己的生活质量,于是也有些担心,慢吞吞的跟上了。
无论怎样,至少暂时不用离开朱府了,最后留在原地的祝发财想到。
大夫很快来了,给朱氏扎了几针,她就醒了。
“没什么事了,派个人跟我去抓几服药,按时按量喝,平时要注意点,忌急忌躁……”大夫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然后才慢慢的走去。
“哎……我没什么事了,都回吧,回吧……”
朱氏一脸疲倦,无力的挥了挥手。
朱大富和王春梅见她真的没事了,好像也不想有人打扰她的样子,于是吩咐人伺候好,就出去了。
郭花儿也不敢多待,跟着出去了。
朱氏躺在床上,失望的闭上眼。
……
“这都什么事?”王瑾义嘟囔了一句。
是啊,都什么事。朱元玉叹息一声。
“走吧,去你说的‘庆辉楼’。”知道王瑾义为什么来,朱元玉说道。
王瑾义一脸“差点忘了”的表情,然后开始傻笑。
“庆辉楼”是京城比较出名的戏楼之一,王瑾义平时没事也喜欢看戏,一听说来了新的戏班,他兴趣就来了。
二人来到庆辉楼,这是一个两层高的戏楼,大堂的上方就是屋顶,这是为了方便来看戏的客人可以在旁边的一到二层楼观看,天花板和每层楼的栏杆都吊着充满观赏性的灯笼,如果是到了夜晚肯定十分好看;一楼的戏台差不多两米高,占据了大堂三分之一的位置,戏楼之后的院子则是戏班的人休息的住所。
白天来看戏的人也不少,二人一进庆辉楼,就听见阵阵的喝彩声。
“我们来迟了?”
朱元玉看着戏台上表演的戏子,随口问道。
王瑾义摇了摇头,见朱元玉没看自己,就说:“没呢,上面的人我瞅着眼熟,不是新来的戏班。”
朱元玉瞥了他一眼,“这个你倒是记得牢。”
“嘿嘿。”
二人走到前面第二排的空位坐下,马上有人奉上茶水和点心。
点心很别致,至少制作花了不小的心思,朱元玉用筷子夹起一块,咬去半边晶莹的糕点,入口即化。
“好吃吗?”有人问。
朱元玉点点头,突然觉得好像不是王瑾义的声音,回过头,居然是习瑾博,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
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朱元玉。
朱元玉顿时觉得口中的糕点难以下咽,皱着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习瑾博脸上笑意更深,然后坐在了朱元玉的另一边。
年轻男子蹙眉,他身边的小厮赶紧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弯腰把凳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