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而入后,李啸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迅速地注意到了,旁边那名正在熟睡的女子,马喀塔。
此时,浑身上下不着片缕,有如一块凝脂莹石般的马喀塔,正枕着他粗壮的手臂,呼吸十分均匀平稳,显然睡得正香。
见她睡得这般酣沉,李啸心下,忽然满是怜惜之情。
李啸轻叹一声,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已清醒些,只不过,昨晚的疯狂激情与尽兴情爱,仿佛还历历在目,让他一时间回想无限。
真真阴差阳错啊,这个清朝的固伦温庄公主,这个在原有历史中,嫁给了投降清朝的插汉部部主额哲为妻的女子,在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巧合下,现在竟成了自已的女人。
这缘份奇妙,孰可言说。
李啸急急地抽出手臂,再将马喀塔的头轻轻地放于枕上,正欲起身下床之际,却发现马喀塔悄然睁开了眼睛。
双目相望,一时尴尬无比。
“你醒了,昨天休息得还好么?“李啸脸上泛起尴尬的笑容。
马喀塔点点头,用手臂半支撑起身体,却把头轻轻地靠在李啸健壮的胸肌上,一手环抱着李啸的狼腰,再不动了。
“马喀塔,本公真没想到,竟有这么一天,你会成为我的李啸的女人。“李啸柔声道。
马喀塔没有说话,只是她的眼中,两颗晶莹的泪珠,又悄然滑落。
李啸任她这样抱着,左手支撑身体,腾出右手,抚摸她如墨的黑发,一时间,两个人皆陷入了沉默。
“马喀塔,你放心吧。本公既然做了,就会对你负责。若你愿意,现在我也纳你为妾吧。“李啸轻声说道。
马喀塔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抬起头,久久地凝视了一番李钰,便道:“多谢李大人一片情谊,纳我为妾,就不必了。”
“哦,这却是为何?”李啸不觉一怔。
“马喀塔乃是离乱之人,能得李大人收留,能有一条活路,就很满足了。况且,李大人又宽限了上次我谋刺你之重大罪行,马喀塔心下,对李大人可谓感愧。现在又承李大人云雨之泽,贱婢心下,已经十分知足。”
见李啸犹是一脸关切之色,马喀塔凑过来,把湿热的红唇,轻轻地吻了一个李啸英俊的面庞。
随后,她脸上泛起苦笑,喃喃道:“自去年至今,我经过了这诸多离乱之事,将甚名份地位之事,已然看得极淡,这个妾室的名份,李大人不必强给。况且,我本英格玛公主的侍女,若一夜之间,李大人将我之名份,抬至与公主相同,只怕英格玛公主难免心态失衡。若李大人强要如此,只怕公主性烈,会闹得家宅不安的。”
李啸感动地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反复地亲了好几下,才感慨地说道:“马喀塔,难为你有这份心,你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女子啊。本公能得到你,真是难得的福气呢。只是,若只让你当个通房丫头,也太过委屈你了。”
感受着李啸温暖有力的怀抱,马喀塔脸上,两串晶莹的泪珠,又潸然而下。
“无所谓,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已是十分的幸福,十分的满足。这个侍妾的名份,我完全可以不要。而且,我能把宝贵的处子之身,献给唐国公这样的英武豪迈的人中雄杰,亦是马喀塔之幸也。另外,我的真实身份,也请李大人永远不要说出去,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我的表姐卓那希。”
马喀塔将李啸搂得更紧,头深深地埋在李啸胸前,声音低低地说道。
李啸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马喀塔抬起头,直直地望着李啸,泪眼朦胧:“李大人,马喀塔只想能为李大人承欢栖宿,侍奉左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心里真的很知足了。如果有一天,能为李大人生个一男半女,马喀塔这一生,也就再无遗憾了。“
李啸的双眼,竟也不觉泛起了泪光。
双目对望,竟无语凝噎。
李啸将她秀丽的脸庞抚摸了一片,突地低吼一声,一把抱起光洁如玉的马喀塔,然后重重地压在身下。
“马喀塔,虽然这世间,战乱不休,血火连天,但本公答应你,一定会给你永远平静安逸的生活。你就跟本公一起,好好生活吧。“
马喀塔噙着泪,用力点了点头。
很快,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呻吟又响起一片,颠鸾倒凤,床架摇摇,在这个宁静而凉爽的早晨,所有的声音与动静,都被吹散在如丝如缕的晨风中。
李啸在登州,呆了一个多月后,便乘着水师船只,带着一众护卫,南下台湾。
他已计算好了行程,从登州到台湾南雄府,最迟也不过二十五天可到。而到这时,台湾的新兵应该也基本训练完毕,那么,进攻吕宋的计划,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崇祯十二年八月初二,李啸登上水师旗舰升龙号,率领同在登州港三十多条船只,浩浩荡荡南下而去。
而在李啸出发前,那些从兴中镇划拔过去的火铳手,火炮部队等等,早已先期去了台湾,接受李定国的管理与训练。
现在随李啸南下的的船上,除了装有大量的粮食和军械外,另有数万件最新从铁龙城出产的锻压式的胸甲。
这种锻压式胸甲,是李啸的水力锻锤使用普及后,在李啸的提点下,由工坊的匠师们,在经地烹饪出复的试验后,最终研发制出。
李啸所要求制作的胸甲,与明代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