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让身后的侍女带着三个婆子,去尉迟鹤住的中庭木楼拾掇物件和整理房间去了。这才回应燕云石:“燕皇陛下不要误会,本王与金弟实属朋友。”
燕云石俊颜上面怒色未减,却也暂时找不出来话说了。
端木一鸣赶紧打圆场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您看郡王澈协助皇后娘娘找寻月婆和侍女根本就是好意啊!撄”
端木一鸣知道燕云石这是头一次为人父,需要提醒他重视此事。就建议到:“不如燕皇陛下也住在这里,方便照顾皇后娘娘啊!会馆那里我会禀报给皇上的,今晚的宫宴也务必要来喔!偿”
燕云石脸上的怒色消失了,还是沉默着。尉迟鹤不依这个要求,孕妇的心绪激动当场数落燕云石:“他从哪里来的回去哪里吧,我不稀罕他照顾。和这种人一起就是后悔,连同肚子里面的只怕也和他一样,一样的自私不守信用喜欢和别人暗度陈仓。”
似乎把这两个月以来积攒的怨怼和遭受的风霜都要宣泄在斥责燕云石的身上。
燕云石一听见说她肚子,还是紧张地靠近她坐下说:“你怎么骂都好,就是不要骂孩子。”
端木一鸣和南澈还有阿迪力都退到庭院一侧的小八角亭子里去了,燕云石声音变的柔和了很多:“你这个脾气让朕怎么做你才满意呢?中原人最重视男女授受不亲了,你这么和别人谁不会乱想啊!”
尉迟鹤眸色不屈不挠地瞪着燕云石说:“我为了方便谋生杀死了险些害我的新罗商官,要开门做食肆的生意只好穿着男人衣服,去买衣服时候认识了郡王澈。”
燕云石说:“我们过了今夜的月城皇宫宴会,就启程回去燕国吧!”
尉迟鹤猛力地点头说:“皇上可要记得酬谢郡王,以后就要恢复北燕国和南月国的商贾互通。”
燕云石俊颜上面一扫连日来的疲乏,紧挨着她坐着中间还相隔一个椭圆型红木几,长手伸过来就要揽她。她这些日子身体的敏感又来了,本能的后缩着。
正在这时候,大门打开又进来了一个大步流星嗓门敲钟一样的女人。她直接迈步进来会客厅内:“端木大人啊,我说郡王把您从交趾解救了回来,您这一回来我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新罗人作主了。”
尉迟鹤听声音就知道是那日和南澈画舫游江,中途飞身上来画舫一眼就看破自己是女儿身的冼真真。燕云石的长手不安分地搭在尉迟鹤的腰上,还都越二人之间椭圆桌子。非礼勿视,冼真真急转头避开就要出门。尉迟鹤说:“冼姑娘,请坐!”
冼真真诧异地紧盯着燕云石思索他和尉迟鹤是怎么回事呢,南澈走进来给燕云石作揖到:“燕皇陛下,本王的太傅之女冼氏真真她无意打扰,还请见谅!”
冼真真本来是听街坊们说端木一鸣回来了,她一直惦记着她在这宅子里后院的栀子花树下埋了东西,现在进来看看能否找着。此刻,见到南澈那日在江中画舫示意心仪的女子竟然和另外的男子暧昧着,她不明白但很想明白。
南澈在冼真真的后侧面招手示意她出来客厅,她偏偏不依。她上前一步问尉迟鹤到:“姓金的,你到底是什么来路?你不要欺骗郡王澈喔,他是这世间难得的男人。他从来不留恋风月,也从来不娶妻不纳妾,却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应该珍惜才是,现在又看上这个什么皇的小白脸,你究竟居心何在啊?”
端木一鸣赶紧走了进来对冼真真说到:“冼姑娘你不可以这么无理取闹的,这位是北燕国的皇后也是我赤金国的青城郡主,这汉阳大陆无人不晓得。”
谁知这个冼真真就是自打一看见尉迟鹤就是看不顺眼,本身也是刁蛮骄纵惯了的人。她继续胡搅蛮缠地说:“你不就是来路不明的金国人么,我就奇怪了。你坐在这个客厅里面,所有的男人都为你说话,你到底是哪一点好啊?”
南澈已经是气愤到难以忍耐,但他不会为难女人。阿迪力完全懵住了,燕云石则是眸光闪烁阴鸷瞟向尉迟鹤。
尉迟鹤莫名其妙感到,她从来没有招惹过冼真真,甚至连她的底细也不大清楚,或者说她根本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站起身来走到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女人面前说:“冼姑娘,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为何这般说我呢?”
冼真真嫉妒的眸子连带着她的嘴角也扭曲了,她仰头呲牙对尉迟鹤说到:“妹喜妲己之辈,看见你就让我作呕。”说完话她就要甩动广袖离去,被尉迟鹤扬手捉住了手腕一抽捏住了虎口。
冼真真仗着自己拥有一身的好武艺傲视月城的闺秀们,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还会一些功夫,挑起了她的争斗***。她大吼一声跳出来庭院的空地说到:“你出来,和我过几招再说话吧。”
尉迟鹤只好把云纱长衫的前后下摆都塞到腰上,一步跨出了门槛外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冼姑娘的轻功夫不错,本宫自叹不如,但还是愿意让你先来。”
冼真真心里一个冷笑,那有人傻到自报弱点的。她骄气十足的说:“你那么谦虚只好我先来了喔,很简单我们不要比轻功,你只要在这个宅子里把我捉的住你就赢了。”
几个大男人因为怕介入女人之间的事情传出去被人耻笑,都没有发话。
尉迟鹤说:“好,请!”
南澈已经忍无可忍地一个箭步站在尉迟鹤与冼真真的中间,他忧心地对尉迟鹤说:“金弟,她从小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