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出几十米开外,阎锦方停了步,回身瞧身后并无人跟来,松了口气,她不是傻子,容凌对她感兴趣她自然知道,却不想与他牵扯过多,容凌的性子看似温和绵软,实则心狠手辣,虽用温和的外表遮着,早晚会露出来,与他相交,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本就对这七夕盛会不感兴趣,又因遇着了容凌,更是不想再待,便自个儿回了府,至于百里墨,她并不担心,她相信他能保护自己,更何况还有一群侍卫跟着,总不至于出了事。
与此同时,一街之外的百里墨独自站在街旁,神情落寞,手中拿着的花灯早已在混乱之时被挤破,只剩一个光光的架子。
“百里墨!”刘子恒跑过来,气喘吁吁,“那边没有,他们呢?”
混乱过后不久他们便已汇合,独独阎锦不见踪影,百里墨大怒,遣了他们去寻,自个儿亦寻了半晌,却未找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又发现花灯破了,竟是一个人独自发起呆来。
刘子恒话刚落,尚明尚义便跑了过来,百里墨听见声响,立马抬头往二人身后望,却见二人身后空无一人,不禁失望的垂下头,刘子恒见此,伸手拍拍百里墨的肩,故作轻松,“百里墨,说不准她已经回去了,对京城她可比你们熟,放心吧,丢不了人。”
百里墨不言,只是那唇却越发抿得紧了。
林风几人亦陆陆续续回来,依旧没找着人,百里墨眼神一冷,抬脚便欲再去找,刘子恒察觉到他的心思,一把拉住他,道:“你先派人回去看看,说不准她已经回去了!先看看再说?”
尚明见此,忙道:“主子,小的回去看看!”
百里墨皱眉,有些不愿,他想自己回去瞧,便道:“不必了,我自个儿去看。”
“哎哎哎!一年一度的七夕盛会,你怎能错过呢?让他们去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刘子恒拉着他不放,说到‘好地方’时,不忘暧昧的眨眨眼。
“放手!”百里墨不悦。
“哎呀!走吧!走吧!青玉不会有事的!真不知你担心个什么劲!”刘子恒用力拉着他,便朝前方灯火通明处拖,一边不忘叮嘱尚明,“那个谁,你回去看看,好让你家主子安心!”
尚明转身便跑,不一会儿,人已是消失在人海中,刘子恒锲而不舍的拉着百里墨,眼里一闪而过一抹诡异的微笑,百里墨无奈,只得顺着他走,半个时辰后,两人方到了目的地。
大红的锦缎高挂下灯火通明,身穿透明纱衣的女子挥着手帕迎送往来,夜风吹来脂粉味儿荡在鼻端,引人遐思,门前牌匾上硕大的‘迎春院’三字醒目异常。
方看清所在之处,百里墨脸色便是一黑,转身便欲走,却被刘子恒拖住,一边往里拉他,一边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走吧走吧!进去瞧瞧。”
“公子,进来玩玩儿嘛!”门前一浓妆艳抹的女子见着他们,双眼一亮,快步过来,人未靠近,身子先软了下来,伴着一声勾魂的娇笑,“公子~”
百里墨脸色更黑了,转身便让了开去,那女子眼看着便要倒下,身子突然诡异的一转,再看去时,那女子已是站直了身子,看得身后的众人目瞪口呆。
刘子恒呵呵一笑,颇有些看戏的意思。
女子再度靠近,浓浓的香味飘进百里墨鼻端,他只觉极度不适,暗自嘀咕道:还是青玉的味道好闻……
刚想到此,心里忽然一惊,怔住了,心里隐隐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说不清道不明。
就在这一愣神间,刘子恒趁机将他拉进门去,尚义几人不明究竟,误以为他乃是自愿,一时间亦没有阻拦,竟是由着刘子恒将他拉了进去。
进得门去,便有一妇人迎了过来,一边打量着几人,一边娇笑道:“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
唤的同时,不忘给身后的几个女子使眼色,百里墨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双双白皙的手已是摸了上来,极不安分,百里墨皱眉,便要往外走,却被几个女子围住了,刘子恒嘻嘻一笑,道:“好好伺候这位公子,伺候好了通通有赏!”
几个女子得了令,更是不放人,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尚义几人脸色一变,欲过来解救他,还未迈步便被几个女子围住,几人皆是毛头小子,哪里遇到过这场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百里墨,他从小到大接触的女性除了宫里的娘娘,便是奴婢,跟着南宫御风四处游历后,连奴婢亦见得少了,更冯提这些衣着暴露,胆大妄为的女人了,一时间连目光都不知放在何处,更别说动手了,且推且退着便上了二楼,后面的刘子恒则笑眯眯地跟上他们,尚义几人脱不开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
几个女人拥着他进了一间屋子,去了桌旁坐下,一时间倒酒的倒酒,捏肩的捏肩,百里墨用力一挥,将不停在他身上磨蹭的女人挥开,冷声喝道:“滚!”
几个女人皆是一愣,有些被吓着了,刘子恒进得屋来,自顾自坐去桌边,笑眯眯道:“哎呀!难得来一次,别这般扫兴可好?来!给小爷倒酒!”
几个女人互看一眼,不再围去百里墨身边,而是争相拥去刘子恒那边,刘子恒极其习惯的享受着女子的伺候,一副满足的样子。
百里墨一把捞过桌上的酒杯,仰头便喝下,辛辣的酒入了喉,呛得他咳嗽起来,脸亦咳得通红。
“哈哈!瞧你那样,连酒也不会喝,真是女人堆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