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知道,我…我…我就在外面,没…没敢进去……”
“什么!?”严守利胜简直气破胸膛,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回来?
“我…我就听见…听见滕物取钟的声音,然后就看见他们从后院跑了出去。”严守利元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他也知道自己辜负了大哥的信任。
“然后呢?”
“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严守利胜心下一阵烦躁,你倒是快说啊!
“然后我就回来了……”。
“呼!”严守利严狠狠的呼出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活活气死了。
“自己回屋去,别被别人看出什么……”严守利严看着严守利元呐呐的表情,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回房睡觉去吧。”
扔下这句话后,严守利胜直接转身离开。
照他所说,犬胜义他们没有被直接抓住,但应该已经被发现了,不过。
“他们毕竟是犬头领的儿子,只要说是玩闹,滕物取钟应该不会怎样。”
“拷打逼供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而且我早已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真正的计划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即使他们把我供出来也没有多大事。”
“虽然可能会让滕物取钟有所警觉,但没关系,我可以等下去,总有一天,我还会抓住机会。”
严守利胜在院中踱着步,心中思索着。
“不管如何,先到约定的地方去。”
理清思绪后,严守利胜便决定先去见一见他们,把情况了解清楚。
过于急躁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角落里还有一个人……
出门之后,严守利胜恢复了平时的风度,脸上挂起笑容,散步般的走着,和其他过路的人打着招呼,然而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脚步明显快了许多。
在走过九道义三兄弟家的宅院后,严守利胜接连避开了几座散乱建造在林边的卫士房屋,小心摸进了林中,一下钻了进去。
这里本来就是密林深处,在滕物取钟选了这处有着水流分叉的山谷宝地之后,便开始了对这些生长了数百上千年的树木的采集工作,用作建筑木料。
然而时间的积累使得森林即使被砍伐了足够多的树木之后,剩下的依然有着近千年的树龄,高不可攀,连阳光也很难照进来。
原本树林中地上厚厚的枯枝败叶被当做柴火捡的一干二净,居住的鸟雀也被打的迁徙他处,所以严守利胜放心的在林中奔跑了起来,在向着约定的地点跑了大约百来步后,光线就明显的暗淡下来。
严守利胜不管不顾,继续跑了下去,又走了大约二百来步后,他才慢下脚步,开始“啾,啾啾啾,啾,啾啾啾”的叫了起来,很快,便有人从不远处的树后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见那身形,正是犬斗丸之子犬智丸。
此时犬智丸此时已没有了往日的镇静,一张平和的脸上此时由于慌乱恐惧已经完全扭曲,“鬼,鬼,有鬼!有鬼!”。
不妙,看来情况还要超出我的预料……
“智丸?”严守利胜连忙上前,显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我见你们迟迟不归,心中担忧,便来此处探查,你怎么这…你!”
“锃!”严守利胜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犬智丸拔出腰间的武士刀。
“智丸?”严守利胜见情况不对,握住了腰间刀柄,试探着问了一声。
回答他的却是犬智丸充满着杀意的迎面一刀,“啊啊啊,杀!”。
承离回去了,走在路上,放下一切思绪,腾空内心,用着完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这个世界。
天空是那么湛蓝,白云是那么柔和,阳光是那么温暖,山的连绵起伏,树的青葱翠绿,水的清澈如许……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明朗鲜艳。
“整个心态,完全不同了呢。”承离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这种感觉,很好。
承离站在桥上看着倒影的自己,这是条浮桥,两米宽度
桥很简陋,是由一节节树干捆绑延伸后连成的,一节连一节,连通了这条六米宽的溪涧。
涧水现在并不湍急,最深的地方只有两米左右,不过若是到了夏季汛期,就要涨水了,那时会有八米宽度,四米左右深度。
水底滑溜溜的卵石到处都是,这些光滑的卵石将头顶旭日的光芒反射出来,使得整条山涧都显得无比明亮,纤毫毕现,那些指节大小成群结队的小鱼就更是一目了然了。
它们有些在水草间嬉戏,有些轻啄着河水正在捕食,间或有了动静,便会不约而同的逃散出去,但是一会儿之后就又回到原地各干各的了。
“呵呵,”承离笑着,脚尖轻点浮桥,涟漪一阵阵的弥散开来,看着这些小鱼聚而复散,散而复聚,感觉很是有趣。
然而笑容很快戛然而止了。
这些身不由己的鱼,不就是我吗?
因为是鱼,就只能被吃,随便是个人就可以捕杀它们,若是它们变成妖怪,那我还会在此嬉弄吗?
只怕早就远远避开了吧!
很好看的一张脸,承离又凝视着水中的自己,也是因为这张脸,才会被奴隶贩子相中吧,若不是体质好一些,根本逃不出来。
说到底,还是实力,若我有着绝对的实力,谁敢那样对我,天底下我哪里不能去?没有实力,就只能受控于他人!
严守利胜从小就接受了家臣九道义本多的严厉教导,九道义流刀术可谓是烂熟于心,而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