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抱住她,有些好笑,“小娇娇,一个宫女你就要哭成这样,日后可怎么办?“
后宫三千,她总不可能哭死吧。
庄昭窝在他怀里装死。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日是与非。
轱辘轱辘转的马车停了下来,帘外传来谭晨的声音,“殿下,到了。”
刚刚哭过,庄昭的眼睛还有点肿,脸靠在他肩上,不肯抬头。
太子索性把她抱了下去。
众人一愣,马上低下了头。
到了房里,太子吩咐他们摆了浴桶之后,几个伺候的识趣地退下。
庄昭这才抬起头。
“行了,沐浴吧。”太子笑得一脸无害。
庄昭看向紫檀木雕花大浴桶,大得能装下三四个人。
脸都变得和眼睛一样红了。
“脸皮这么薄。”太子亲了口她的脸,修长的手灵活地解开她的衣服。
两人纠缠着一起跨进浴桶里。
白茶和谭晨他们几个一起抬头看星星。
一颗、两颗……数到不知道多少颗的时候,太子喊人了。
白茶和谭晨他们这才进去。
屋里洒了一地的水。
战况激烈啊,笔墨心里啧啧啧地。
谭晨和笔墨纸砚三个人合力把大浴桶搬了出去。
白茶则留下来打扫地上的水渍。
弄干净了,再点上熏香,白茶也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床上那坨东西似乎动了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庄昭才伸出头,双手紧紧拉着杯子,似乎有一点动静她就打算把头又缩回去了。
太子隔着被子抱住她,“还疼吗?”
“疼呢。”声音软得跟棉花一样,“都叫殿下不要那样了。”
有了浴桶,太子仿佛醍醐灌顶一样,又带她尝试了几个新的姿势。
到最后,她的腿都酸得止不住得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太子驾轻就熟地开始哄她。
心里盘算道:自家小妃嫔身娇体软易推倒,不好好开发怎么行呢?
太子想起游苏州的时候,自己想的游船上……。
不过毕竟岫湖是在后宫,自己身份还是不太适合,只能等登基后再说了。
如果皇帝知道太子把这个也列为了登基后的大事之一,估计能气得把岫湖填了。
往后几日庄昭天天去皇后娘娘那坐着,太子妃就有点坐不住了。
“合着现在东宫就她一个人了是吧?轮得到她去忙?”太子妃连连拍着桌子,气道,“说什么我要忙张碧玉的胎。我用得着事事关心?不就是不想见我吗?难道弄成现在这样是我想要的?”
声音大得在院里都能听到。
林嬷嬷让伺候的小宫女们都出去,自己把门带上,决定最后再劝一次。
要是劝不听,她就告老去吧。
反正听郑嬷嬷那边的话头,皇后是没想过要自己回去伺候。
“娘娘,忍字头上一把刀。您就是再气又有什么用呢?”林嬷嬷还没说完就被太子妃打断了。
“忍忍忍,你就知道让我忍。我凭什么忍一个小小的太子嫔?”太子妃想起庄昭的身世,不无嫉妒地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跟馆子里出来的一样会勾人。还不如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出身的呢。”
林嬷嬷不语。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日太子妃有得哭呢。
第二天林嬷嬷就向太子妃求了恩典。
太子妃愕然,“告老?怎么突然就要告老?”
林嬷嬷难得哭了次,“奴婢昨晚上梦见爹娘,去世之后无人祭奉。”宫里是不让烧纸钱一类的东西的,嫌忌讳。
“请娘娘恩准老奴出宫,起码要让父母泉下瞑目。”
太子妃还想再挽留一下,“不是有人每月出宫吗?我吩咐一声,让他出宫的时候替你烧了就是了。”
“这怎么能行呢”林嬷嬷急道,“不是我们家人烧的纸,恐怕我爹娘不收。”
民间倒确实有这个说法。
太子妃小时候也听父母说过。
她叹口气,“既然嬷嬷去意已决,我也不多留你。如意,去我账上支黄金二十两给嬷嬷带上。”
林嬷嬷千恩万谢地出了宫。
回过神望着巍巍宫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心里为太子妃感到可惜。
要是没有入宫,在宫外当个泼辣小娘子,也未必不好。
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