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惊
谈熙直接出门,秦天霖追出来,嘴里还包着一大口米线,唇瓣油光水亮。
“那你只能忍着,毕竟我已经吃了。”他把碗一斜,里面只剩汤。
“我介意。”
“我不介意。”
“这是我吃过的。”
“接你回家。”
“秦天霖,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深吸口气,她坐下来,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神。
回应她的是男人哧溜溜吸米粉的声音,就跟隔壁桌的赤膊大汉一个样,毫无违和感,即便,他穿了一身阿曼尼……
“你没病吧?”
谈熙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惊悚来形容,咽了咽口水——
“……”
“活该!”
“唉,媳、媳妇儿,耳朵掉了……”
“看看人家两口子,感情多好!怎么就没见你吃我剩的?”
“小两口指不定闹什么别扭,不过男人都这样哄了,还真是有心……”
“这家男人肯定是个疼老婆的,这年头儿谁还捡剩下的吃?”
众人唏嘘。
不等谈熙做出反应,他直接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然后端起剩下半碗米线开始吃起来。
“就在这里解决。”
“所以?”
秦天霖牵了牵唇角,两手一摊,“老婆,我还没吃午饭。”
“撒手。”眼神结冰。
她起身,冷不防被男人扣住手腕,“等等。”
“没有下次。”
“下次会注意。”
谈熙冷笑,“你给的小费比饭钱还贵。”
他轻咳两声,将一百大元收回钱夹,“我以为要给小费。”
“特地跑来充大爷?”
男人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乜他一眼。
“吃好了?”
谈熙道声谢,往挎包里塞。
“找您的零钱,拿好……”
老板接过,把红票还给他,又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两个硬币递给谈熙。
秦天霖:“……”
谈熙朝他笑笑,“这人脑子有问题。”然后从包里摸出十块递过去。
老板是个矮汉,顿时一阵错愕,手里拿着崭新的红票,愣在原地。
秦天霖坐到她对面,主动掏钱,“不用找了。”
“老板,结账。”
谈熙顿时胃口全无,放了筷子,搁下勺。
嘈杂的小店因他的到来倏然沉寂,一身笔挺的西装和那张英俊的脸,怎么看都与这里格格不入。
秦天霖来得很快,她还剩半碗没吃。
谈熙报了个地名。
“地点。我来接你。”
阿弥陀佛,她可能还没睡醒……
他,对她,笑?
谈熙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秦天霖低笑,目光温润。
手一抖,汤汁溅到衣服上,“有病!”
“老婆?”
谈熙:“……”
“现在在哪儿?”
“不至于这么兴奋吧?”秦天霖停好车,边讲电话边外走,上翘的唇角昭示着难得的好心情。
“什么?!”她正吃过桥米线,差点烫到舌头。
秦天霖的电话是中午来的。
岑蔚然:“……”
“必须领回去好好管教!这醋劲儿也太猛了,十里八街都能闻到!”
谈熙把刚才拈酸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学了一遍,最后——
“我跟你说啊@¥……”
“殷焕?”动作一顿,“他怎么了?”
“比起幼稚,我可比不上你男人。”
“你确定不是幼稚?”
“必须的!年轻万岁。”
岑蔚然叹了口气,“看你分析股票的时候,觉得你至少三十岁,现在吧,突然觉得你可能十三岁还没满!”
“矮油,称呼而已,随意随意~”
“拜托,我比你大,ok?请叫姐,谢谢。”
谈熙托着手机,眯了眯眼,目前为止,两人合作十分愉快。
“小蔚然,知我心者,还是你喔~”
“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岑蔚然点开走势分析图,脖颈一歪,夹住手机,十指在键盘上急速敲击。
“怕什么?当不成老虎,好歹还是狐狸!再说,长兴这样的股也不是每次都有。”
“不过,这种做法并非长久之计。人少我们还赔得起,一旦下注的人增加,面额过大,只怕我们身上这层虎皮迟早会被剥下来。”
“当然,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
“听起来,很有道理。”
谈熙眨眨眼,“你是学院派,我只会野路子,听不懂经济名词。不过,俗话说得好,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你想培养顾客忠诚?”
“华夏人都讲究个开门红,第一次下注如果我们让利,赌客尝到甜头,还怕他们下次不来?”
“赔钱还不亏?”
“跌,我们收钱,赚了;涨,我们赔钱,也不亏。”
“怎么说?”
谈熙想了想,“其实,长兴到底涨还是跌,关系都不大。”
“每股走向都在预料之中,只是长兴……”欲言又止。
“情况如何?”结束了与殷焕的通话,谈熙直接拨通岑蔚然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