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脸色无波无澜,仿佛他一席肺腑之言说于了空气。
她将南宫藤推开一些距离,再次强调,“对不起先生,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您真的认错人了……”
他看着至始至终冷寂又沉静的莺莺,体力消耗加之胃痛折磨,身体快要撑到极限,眼前一片灰白,他强撑着身体,再次将莺莺裹进怀里,嗓音黯哑,“我不知道这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又经历过什么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蓝儿……你仍然是你……”
这次,莺莺不予挣扎,双手落在他劲窄的腰上,眸色一暗。
突然,搭在他皮带上。
南宫藤一惊,推开她一些距离,攥住莺莺搁在他皮带上的手,惊愕地望着她,“你……干什么?”
莺莺娇媚一笑,“您执意将我错认你的妻子,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与我上床?”她一边说一边娴熟地挑开他皮带。
小手刚触到裤子拉链,南宫藤突然攥住她不安分的手,微微使力将其甩开。
“怎么?嫌莺莺脏?”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脖子,笑的邪魅,“放心,我有定期检查身体……而且每次与客人接触都用......”
“别说了!”他压抑着心头蹿上怒火和血液偾涨的灼烧,抬手,将她的双手从脖子上掰下来。
莺莺眼尾轻轻一挑,风情万种,视线微垂,落在他皮带以下,勾唇一笑,“您这么端着不累?您的身体反应……嘶……”
话还未说完,下巴被南宫藤两指狠狠地攥住,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骨头捏碎。
莺莺疼的皱眉,不忘刺激他,“先生……还没开始……您就这么粗暴……等会人家怎么受得了?”
“蓝儿!”南宫藤满目愤急地朝她吼了一声。
这一声大吼,音量又高又亮,莺莺却冷静如初。
抬手,抚上男人惨白如纸的脸,指尖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描摹他过度冷硬的五官线条。
额头,眉毛,鼻子,最后停在他紧抿如刃的薄唇,轻轻摩挲。
莺莺再次踮起脚尖,将唇瓣凑到他耳边,呵出一口热气,“先生,您是不是想让莺莺换种方式取悦你?嗯?您是不是很有钱?给我一百万,莺莺今天归您,好不好?”
那一刻,南宫藤浑身颤抖,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放荡滥言的女人。
内心一个声音叫嚣:她不是她的蓝儿!
绷至极限的那根弦崩然断裂,胃里千万遍的绞痛来势汹汹压迫着五脏六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倒在莺莺身上。
莺莺承受不住他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身体直直后退数步,双双倒在床上。
他头还搁在她颈窝,人却无一丝动静。
莺莺双眸幽凉,安静似魂,将他从身上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