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和漂亮叔叔以后有什么打算?”慕凝蓝心情安静下来,不忘关心安洛近况
安洛眼神闪烁,“什么以后?”
慕凝蓝面露笑颜,言语却十分认真,“洛洛,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和他,不打算结婚?”
“结婚?”安洛惊呼一声,咬咬唇角,显然被自己高分贝音量惊了下。
她和霍靳墨如今正处于热恋状态,像蜜罐里的蜜一样,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甜到牙疼泗。
关于结婚这个话题,以前从未想过,现在也从未探讨过,未来......不知道......
慕凝蓝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像一个过来人一样的语气对安洛说,“洛洛,我了解你的性格,爱一个人一根筋,爱殇到底,既然这辈子认定他了,你总得为以后考虑,我知道,你一直想有一个家......唐”
不得不承认,慕凝蓝一席话,字字句句,如一颗一颗玻璃弹珠弹到了她心窝里,滚来滚去,一颗心都凌乱了。
对于从小寄人篱下黑暗阴影里长大的安洛而言,她外表强大,却是一颗玻璃心,比谁都需要一个男人呵护,比谁都渴望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靳墨从未提过结婚,甚至连他的家人,我都未见过......”安洛目光淡淡落寞。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也最傻白甜,饶是风风火火性格的安洛,遇及恋爱中的烦忧之事,也露出几分小女人娇羞唯喏之态。
慕凝蓝戳了下安洛白皙的额头,“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呢?间接提示啊。”
安洛努嘴,“呃,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慕凝蓝被安洛这幅小女人姿态逗笑了,“洛洛,革命仍需努力,愿尔锲而不舍,我可是期待喝你的喜酒呢!”
“遥遥无期。”安洛唉声叹气。
慕凝蓝朝安洛俏皮的眨了眨一双大眼睛,“静待佳期。”
安洛负能量爆棚,“别是后会无期。”
慕凝蓝:“......”
?
慕凝蓝望着病房门口,无所适从。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转身而去。
刚走了数步,身后一阵沉稳略乱的步伐逼近,紧接着,手腕被一道力禁锢。
她浑身僵住,冻在原地。
浓浓的药水味掺杂着熟悉的男人独特的清冽气息,将她整个人囚住。
他掌心燥热,烫着她肌肤,这股烫意通过手腕,迅速蔓延全身,远盛外面天上那抹艳阳,炙烤着她身心。
“蓝儿......”他一声低沉轻唤,薄唇一开一合吞吐的热气仿佛通过空气刮进她耳蜗,耳垂热热的,眼眶也热热的。
她没有转身,屏气凝神,努力驱走眸底的湿热,心却滚烫难抑。
她看似平静,脊背纤细骨架绷直的线条,却出了她所有的情绪。
南宫藤双手落在她又瘦又柔的双肩,将她身体转过来,与他对立而站。
她眼眸微垂。
他穿一双布艺拖鞋,闲散却不失迫人的气场,她视线久久不动,不愿看他。
他微微一声低叹,华丽如竹的手指,轻轻挑起她一方小而瘦的下颌,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与他一双邃黑眸子撞上的一瞬,急促移开视线,却落在他行云流水的下颌处,她站在他高大身型笼罩的阴影里,像一株小百合,迎着风霜。
始终不愿看他。
他眸色黯淡,不再勉强。
抬手,将她鬓角乱糟糟的头发,一点一点整理干净,手下移,落在她瘦的只有巴掌大的颊畔上,拇指摩挲着几道依旧明显的红痕,反复轻抚。
他的触碰,仿佛一个警铃,骤然间,与陌灵在医院争执的画面,一遍又一遍自她脑中播放。
贱人!脏女人!不要脸!破鞋!一个一个污浊词汇像音符一样往她脑子里钻。
她目光冷厉,将脸颊从他手中脱离。
南宫藤目光幽沉,凝视她几秒,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她抬眸,与他一双沉湛黑眸对上,那一刻,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赫连城的影子,德朗那些日子,他也总是向她伸出一只手,一个淡淡的字,“来。”
她没有伸手,反而将手往后一缩。
一如往昔,在她的手还未完全缩到后背时,他快一步动作,手已被他握在掌心。
仿佛握住的是她的心。
她知道,逃不掉,从她跟他回来那一刻,她就再无一丝逃离的可能。
“一会儿出院之后带你回家。”他攥紧她冰凉的手,走进病房。
慕凝蓝往后一挣,“你的伤......”
“无妨,在家在医院左右都是休养。”
她没再说什么,在沙发上坐下。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堂
ang而皇之脱衣。
慕凝蓝与他相隔一米之距,又是面对面,她一抬头,便看见他脱掉病服上衣,露出他缠着厚厚绷带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缠着纱布的腰。
原本结实俊美的身体,如今布满大伤小伤,狂野中透着几分颓殇,却足以让她转不开目光。
隔着一段距离依然能感觉他身体潜藏的力量。
突然,他闷哼一声。
她回神。
他穿衣服胳膊往上伸,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绷带处可见隐隐红色。
慕凝蓝霍地站起身。
引来了他的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蕴满慌乱的一张脸上。
短袖还在他手里攥着,他似是思虑几秒,幽幽出声,“帮我。”
“......”她蹙眉,攥了攥衣角,略略犹豫,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