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藤隐隐猜到什么,问道,“你是想说蓝儿的记忆?”
慕震涛叹息,捻了捻眉心,“是的,蓝蓝的记忆在一点点苏醒,她已经记起父母亲车祸的事情。û#20320;”顿了下顿,慕震涛抬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南宫藤,“以你敏锐的洞察力,不会看不出来。”
南宫藤眉头微皱。
慕震涛果然心思颇深,看人准而狠。
他心中所想,一眼便被看穿,这样运筹帷幄的政坛老将,善则安之,嗔则祸之添。
慕震涛见他一脸沉默,又言,“宫藤,这孩子命苦,自她父母去世,性子孤僻,我想给予她世间最好,尤其那件事情之后,又被我无限制**坏,颇多任性之处,你多包容。”
“不。”他眼角眉梢流淌温暖笑意,“蓝儿,是一个好女孩,好妻子,即使她真的忘记我,我也会不离不弃,护她一世安稳。屋”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但是,有些事情不必究其根源。”慕震涛又从抽屉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注意这个人。”
南宫藤接过照片,仅看一眼,眉毛骤然拧起。
照片中,一个十八/九岁的青涩少年,五官英俊,尤其那一双浅珀色瞳孔,惹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依其五官轮廓可辩,渐渐地和一张男人面孔重叠。
“他是谁?你怎么知道他?”
慕震涛摁了摁额发,“看你表情便知,果然是他,他叫赫连城,当年救过蓝蓝一命的小伙儿,那次绑架案之后,为了感恩,我派人寻过……”说到这里,慕震涛突然停顿,眸光有些闪烁,“蓝蓝说,遇见过他……”
“那么,蓝儿可记得这人?”南宫藤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那人明里暗里几次想接近蓝儿,暗中追踪,又是为何?
他直觉,来者不善,怕是还是一个难对付的死敌。
“不记得。”慕震涛摇头,眼神又黯淡下来,“可是,难保以后会不记得,我已咨询过帕尔斯教授,针对蓝蓝的情况,他言,当年抹去记忆只是一种心理催眠,虽然记忆被封存,但是,偶尔会无意识的在心里映现一些幻像,尤其人在熟睡的时候,身心放松,大脑皮层处于松懈状态,一些事情,一些人,在特定的或是熟悉的环境,会随着心理意识通过梦境一点点萌发,例如,她因上次撞车受到刺激,便唤起了一部分记忆。”
一席话,南宫藤心里钝钝蜇痛。
为他的蓝儿,为她的命运多舛。
可是,如果以后她忆起所有,还有她若知道自己一直苦心积虑的在做什么……
那种痛愈加浓烈,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怕了,真的怕了。
怕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自墓园,她流泪与他争执,悲伤地说要与他离婚那时起,他是真的怕了。
心里也开始起了变化,由最初不会与她生孩子的打算到如今他真的想与她有一个孩子。
很迫切拥有他们之间生命的延续。
尽管他很自私,但是,孩子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扯上了,一生纠缠,他舍不得放她,亦不愿放她,这便是他的后路。
十二岁,他是多么无耻,才会对一个小丫头产生异样的感觉,自那之后,他有想起过那夜,甚至回味过。
小丫头离开的那**,龌龊之事于梦中映现。
隔天醒来,低头,盯着濡湿腥热的内/裤,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自此,他便不愿去想,克制自己去想,尤其在陌灵面前,那是一道丑陋不堪的疤痕,每揭一次,便对一向倜傥自负的自己厌恶一分,更是对陌灵的一种负疚。
就是那天早晨,陌灵推门而入,一袭白色衣裙,面目娇媚,一个热血少年,又是梦中初醒一个残余燥热的身躯,在陌灵柔软的女性娇躯主动缠上来时,他有过恍惚,本着梦中残存的意识,身下人给予他解渴。
久而久之,那**,小丫头那青瓜味道的双唇,便是沉埋于心里一角黑暗处的一枚火种,经年累月,一点点浮动到熄灭,后来便不再想起,逐渐淡化在记忆的汪洋中。
以至于,初时,他唤她小番茄,几次三番吻她,后娶她,每每对她难以自控时产生的彷徨,他又怎会想过,源起何时……
遗忘的时光,重新拾起,若说没爱,此时,比脉动还要强烈的感觉又是什么?
所以,他严肃而认真对慕震涛一字一句作出承诺,“世事难料,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掌控,也无法阻止祸事一桩桩波及,我会以亲人之心护她,以丈夫之心……”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慕震涛了然一切,朝他微笑,“去吧。”
门开。
慕凝蓝静立门口,粉白如玉的小脸嫩嫩的,小而瘦的下巴微微仰着,“南宫藤……”
“蓝蓝,你与宫藤回去吧。”这时,慕震涛走过来,揉了揉她头发。
“可是
ang,爷爷,我还想再陪陪你……”慕凝蓝一边说,一边拉住慕震涛的衣袖不放,不忘小心翼翼的偷瞄一眼一旁清然玉立的南宫藤,唯恐他冷脸。
没想到,他却攸攸开口,“让蓝蓝留下陪您吧。”
“……”
慕凝蓝再度将目光投向他,不敢置信,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不过无妨,她要的只是一个满意的结果,其他的,她懒得深想。
然,慕震涛却道,“蓝蓝,听话,跟宫藤回去,近春节,应当在夫家,初一再回来,爷爷等着蓝蓝给爷爷添喜拜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