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周鹏反应,一群蜂拥而至的记者就将他团团围住。这些记者们要不是顾忌着教室里还有个摄像头,管他什么职业素养,都恨不得冲上去把眼前这个败类给嚼巴嚼巴吃了。
不过就算不能以暴制暴,这些记者自然也有他们的方法对付这种人渣。他们将周鹏围在中间,犀利的问题一个接连一个的砸向他。
“到底是什么促使你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暴行?”
“你之前是琼川中学的老师吗?”
“刚才你说的是因为补课而被开除的事情是真的吗?”
“你不觉得你的做法和qín_shòu没什么两样吗?”
这个之前冲的最快的年轻记者问出这个问题后,愈发激动,甚至快把话筒都戳到周鹏脸上。话筒下边带着省电视台图标的尖锐标牌直接将他的嘴角划破了条口子,但围观的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相反心底还隐隐涌起一阵报复得逞的快感。
但即便是嘴角被划破的刺痛,也没有挽回周鹏即将崩溃的神志。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教室里做了什么?他们怎么知道我补课的事情?
依旧不知道有摄像头存在的周鹏心里的恐慌,如同暴风雨来临时滔天的海浪般,将他完完全全吞噬。这些人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他的如蛋壳般脆弱的神经上。
当周围的记者有样学样的,又一个“不小心”用标牌划破了他的脸时,壳碎了。
周鹏一把揪住划破了他脸的女记者,狞笑着问:“你刚刚问我什么?为什么要打这孩子?”
周围的人都紧张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就怕一个不对,会威胁到女记者的生命安全。而那名女记者被逮住的瞬间有些惊惶,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是一举击破周鹏心底防线的好时机。
“对!你凭什么打这个孩子?而且你不知道这事犯法的吗?像这种程度的伤,已经完全可以判刑了。”
听闻这话,周鹏神色有些恍惚地松开了女记者的衣领,退离了那记者半步。就在大家松了口气以为他放弃挣扎的时候,他却又做了件大家意想不到的事。
他迅速拖过现场的两台摄像机,然后猛力地砸碎。
“唉,你疯了吧!”猝不及防之下,摄像机被夺,让在场的两个年轻记者气得跳脚,冲上去就要打他,却被另外那个资历比较深的老牌记者拉住了。
周鹏见计谋得逞,边用脚一点点地碾着摄像机,边狞笑道;“你问我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这个贱种的老师!连什么叫尊师重道都不懂,我打他有错吗?嗯?有错吗?”
女记者强抑住心内的怒火,隐晦地看了眼后面摄像头的位置,追问道:“他怎么不尊重你了?让你至于这么毒打他。”
“呵,他不尊重我的地方多了,简直罄竹难书。敢带头不参加我的补习班,远远的见到我居然敢不主动跟我打招呼,而且我可教他快两年了,也不知道往我家送点东西,简直狼心狗肺。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敢带头把补习班的事捅到学校去,哼!他把事情捅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背叛我的下场。”
在场的人简直惊呆了,为什么会有这种畜生的存在?就因为这些狗屁理由,所以就毒打学生吗?这种人渣,简直不配为师!
女记者的牙都快被她咬碎,她几乎是花了全部的心力来维系着仅剩的理智。但即使是这样,在看到周鹏嘴角还稍显得意的微笑时,所剩无几的理智也尽数崩溃。“你就不怕被他的家人知道,惹来祸事!”
“他家里人?哈哈……”周鹏放肆地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相信吗?要我跟他家里人说了,指不定他还要给我包个红包呐。”
女记者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蠕动,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