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子要看店,也是时辰一到,自然就醒了过来,沈小郎怕他尴尬,早早的就出去了。(..)
牛子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看见自己身上的几道指印的时候有些茫然,想到昨晚那一场**又有些不解,他怎么会做梦梦到伍柳儿呢?简直不可思议。那伍柳儿跟个男人一样,没有半点女人味……
他看看自己脚趾头上系着的红绳,皱着眉头给解开了,顿时觉得浑身轻松,肯定是伍柳儿最近老在他面前乱晃,还让他拿红绳系在芭蕉上,这才梦见她了,真是见了鬼了。
出门看见门口的那株芭蕉树,牛子还直在心里骂自己荒唐,居然真的相信伍柳儿的鬼话。
他打开店门,就见伍柳儿在门口探头探脑,见到他。就奔上来了,牛子目光闪烁,拿着门板挡在两人之间,心道。她还真当自己是个男人,也不注意一下,凑这么近做什么!
伍柳儿没有注意到牛子的躲闪,问他:牛子,你昨天晚上许愿了吗?
牛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她都十九了,天天还在街面上瞎晃,嫁给谁都不会安分,谁家能够受得了啊。
伍柳儿丝毫不觉,犹豫了一会,追问道:那你有没有梦见什么啊?
牛子将拆下来的门板放在一边,想起昨晚梦见和一个女汉子翻云覆雨,心里涌出一股恶心,神色也难看起来:伍家娘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大早来追问我有没有做梦?
伍柳儿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牛子,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你阴阳怪气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要是以前她说这样的话,牛子肯定各种赔小心,可现在他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我还要开门做生意,你没事的话别挡在门口。我姑母说给我说个媳妇,你整天跑过来缠着我,我怎么……
伍柳儿脸色黑沉,她何时在牛子这受过这样的气。此时忍不住破口大骂,最后恶狠狠的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就是这么看我,太让我失望了,绝交。
牛子也拉着脸,看她走了,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以前怎么会跟伍柳儿走的近呢?居然还为了伍柳儿挤兑表嫂,真是脑子抽了。
……
沈月芽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那个婴灵的视线,每天都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倒是越来越大了。
那小东西瞧见她看过来,赶紧避开她的注视,往沈月芬的怀中钻去,见她没有再掐过来,它又探出头来悄悄的打量她。
沈月芽看着它无声一叹,想到阿姐的事情也有些发愁,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也有些自责。昨天那梁氏虽然说话难听,但是有些也没有说错,都是她这个惹祸精啊,让阿姐担心了。
月芽……沈月芬叫她。她赶紧敛去纷杂的思绪,应了一声,坐了起来。
她一边利落的叠好被子,又将昨晚上临时支起来当**的门板给收了起来。一边道:阿姐,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你别动,好好躺着。
沈月芬道:把我的衣裳拿过来吧,我想起身。
阿姐?
沈月芬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道:月芽莫不是不愿意阿姐回娘家去?
沈月芽闷头不说话,沈月芬又催她,她才从柜子里去给她寻了一身衣裳。
两人收拾到一半。严氏就端了热水过来了,心情虽然不好,但是昨晚心里乱糟糟的跟沈月芽一起挤在门板上,居然也睡得不错,所以她的精神还好。
昨天晚上她跟梁氏和卢老头都谈过了,卢家老两口的意思严氏也清楚,拿孩子说事,让严氏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既不愿意让女儿被休,也不愿意卢家抬一个平妻进来给女儿气受,可这事由不得他们沈家。
最后,还是卢松青说让月芬回娘家养几天。他也清楚月芬在卢家没人照顾,总不能让岳母和小姨子天天挤着门板睡觉,也休息不好,他一个大男人照顾的也不精细。
月芬。你好好养着,等这几天过了,我就接你回来,放心,阿爹阿娘就是一时想不通,店里也忙,阿娘又病着,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信我,我劝着,过几天他们心气就顺了,我们还年轻……
卢松青说着。沈月芬点点头,面上苍白,眼眶发红,却并没有说什么。就着沈月芽的手上了自家的船。
昨晚沈小郎就来码头让人捎带了口信回村,一早堂哥沈保平划船过来接的。
小郎,月芽,照顾好你们阿姐。姐夫很快就去接……
沈月芽哼了一声,沈小郎点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姐夫,若是我阿姐还是得受气。若是你们一家还是觉得伍柳儿比我阿姐更重要,还让她进你家的门,你也不用再去沈家村了,我可以养着我阿姐一辈子。
卢松青面上也有些不好看:柳儿是错了。她也是……
沈小郎摆了摆手,没有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争执下去,他直接一撑竹篙,乌篷船悠悠的滑了出去。
上了船沈月芬就进了船舱。裹了被褥上,躺在严氏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沈小郎和沈月芽出去帮着划船,沈小郎看沈月芽的眼神各种探究闪烁,沈月芽看过去,他又垂下头去,沈月芽没好气的看他,他才犹豫的忍不住问道:阿姐,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啊?
沈月芽还没有回答,他就赶紧道:阿姐,我能够养得起你,以后你不想嫁就不嫁了。
说得沈月芽一头雾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