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虽然觉得无此必要,但宋行既然如此安排,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是对马扩道:“如无必要,还请马兄作壁上观。”
马扩笑笑,没跟他争论,因为他相信杨再兴有这个实力。
安排完马杨二人,宋行的目光收落到吴虎等的人的身上,继续安排道:“虎子,你跟冒雪、二胡、小羽、龙龙守正门,张兄,你跟三刀、小瓦、小狼守东面小路,浪花、小龙、青青、灵山守北面小路,猴子跑得最快,相互间传递消息。”
对宋行的安排,杨再兴首先提出反对的意见,不无担心地道:“宋兄不会武功,留在此处亦是危险重重,截杀逃窜之人,有郭大路他们三人足矣,虎子还是留在你身边吧。”
宋行捏捏鼻梁,不以为然地笑笑,“如果耶律白斯真的探知咱们动向,前来偷袭,到时万箭齐发,就算虎子在旁边也于事无补,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各自准备去吧。”
见大家还想说什么,完颜兀鲁忽地拔出她的黄金刀,满不在乎地道:“你们别忘了,这儿还有我这个大金国的金铃公主,谁要敢对小南蛮无礼,首先得过我的黄金刀。”
宋行见完颜兀鲁的神情颇为可爱,真想伸手在她的嫩嫩的脸蛋上捏捏,看看能不能捏出水来,笑笑道:“没错没错,咱们谁都能忘,就是不能忘掉这大金国的金铃公主,用黄金刀杀人虽然有点小题大作,不过用她的小红马来逃命,却是不错的选择。”
打不过,逃得过,宋行虽然没经过游击战的正统培训,但长期的影视渲染,多少还是知道的。
小红马的脚程,杨再兴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对此也比较放心,商议既定,大家便各自去做准备。
月黑风高杀人夜,用来形容此时的情景还真是再好不过,杨再兴提着银枪,骑着白马走在前头,紧随其后的便是马扩等人。
等到吴虎张毅等人把退路封死,杨再兴跟马扩一前一后,相互缠杀着,慢慢地靠近寨门,守寨的见两人打得不亦乐乎,尽皆高举着火把,站在高处看热闹。
两人杀得性起,杨再兴忽地策马奔腾,银枪挥舞,如天际游龙,枪头颤动,如梨花飘雪,呐喊着冲向马扩。
而马扩也是奋起神威,抖着长枪如一道匹练,闪电般地刺向杨再兴的左腋下,杨再兴似乎没料到马扩会如此拼命,顿时被刺个正着,枪尖从身后穿出,露出点点寒光。
杨再兴当真凶悍,左手死死地抓住长枪,用力向身前猛带,跟着银枪出击,同样从马扩的腋下穿过。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人几乎同时滚落下马,几个抽缩,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杨再兴的死相似乎有点难看,他胸前的衣服敞开着,胀鼓鼓的,隐隐约约地有金光闪出。
寨里住的都是盗匪,眼光自然独到,仅凭点点金光便可以判定杨再兴怀中的必须是金银无疑,两人一路斯杀,想必与此有关。
没有盗匪是不贪财的,守寨门的见两人半天都不动弹,只道是同归于尽,当即打开寨门,跑出三五个寨匪,直奔杨再兴而去。
还没到杨再兴身旁,忽见杨再兴的身形猛地从地上弹起,飘落在马背上,跟着双腿一夹,那马一声嘶鸣,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便已冲进山寨。
马扩见此,也不敢怠慢,单掌一按地面,连人带枪地拔地而起,跟着长枪横扫,便将近前的几个喽罗扫翻在地,跟着骑上快马,也跟着冲进寨门。
如此深夜,大部份的寨匪都已熟睡,那些守夜巡逻的人自然不是眼前这个马踏三关十六寨的杀神的对手,刚一照面,便被杨再兴的银枪横扫在地。
这也是杨再兴遵遁宋行的意见,没有大开杀戒,枪扎一条线,棍扫一大片,如今的杨再兴并没有把银枪当枪使,而是当棍来使用。
那些被银枪扫中的人,虽然断筯断骨,却没丢掉小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转眼间便杀到聚义堂,杨再兴忽地一挺银枪,指着其中一个喽罗的咽喉,冷酷无情地道:“说,许文龙在哪儿?”
“直娘贼,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你爷爷的山寨!”随着一阵骂骂冽冽的话语,一位满脸横肉手执双枪的彪形大汉张牙舞爪地从后堂奔跑出来。
杨再兴一看此人跟猴子描述的许文龙有七分相像,当即舍却那些喽罗,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便落在那人的面前。
还没落地,银枪在空中一划,顿时将来人的双枪打落,跟着银枪横摆,便压在来人的肩头,枪头锋刃处正对着那人的颈动脉,看这架式,只要银枪回收,便可要却来人的小命。
离马、挥枪、制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来人也算是在大风大浪中打过滚的人,却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却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直吓得双腿大颤,几乎站立不稳。
杨再兴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冷地道:“你就是许文龙?爷爷杨再兴……”
“扑通!”
杨再兴的话还没说完,许文龙便似一瘫肉泥似的跪倒在地,胆战心惊地道:“你就是马踏三关十六寨的杨再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在哪儿得罪了爷,还请爷明示?”
杨再兴见他如此脓包,银枪一收,神情冷漠,冷哼地道:“你没得罪爷,是爷要借你的地盘劫个道,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否则的话,爷就踏平你的破山寨。”
“哎呀,杨大爷,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