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顿了顿,继而又说道:“不过,今天将军吩咐我办成的事,我越是要办成了。”
子琴惊异地看着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倒是让她原本想离开的心思全部掐灭在了心底里,真就走了,她又不放心了。
七及蹙眉,有发现子琴没走,问道:“怎么不走?”
子琴摇了摇头:“我还是留下看着。不然回去,也没法安心。”
陈清听了,唇角微勾。
七及却是略显不悦:“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你,是实在信不过陈护卫。近墨者黑,将军有怎样的手段,只怕陈护卫也学得有七八分。”子琴毫不避讳地奚落道。
*
金鑫见到寒月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左脸颊上三道浅浅的刀痕还看得见,让原本绝丽的容颜多了分破碎的美。
之前就一直担心寒月会遭什么意外,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事情就发生了。
当金鑫听到人说寒月被方夫人毁容的时候,她是震惊的,此时过来看到她的伤口,更觉得震惊。
没想到那个方夫人真下起手来,真的是毫不留情。
她坐在床沿上,看着寒月此时的脸,很是惋惜。
寒月已然醒了,冲着她虚弱的笑笑,“来了?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找块面纱遮住,但是大夫又说现在最好不要触碰伤口,所以就没有用面纱了。”
金鑫轻轻握住她的手:“有什么打紧?这么多年交情了,可不是白有的。”
寒月闻言,笑笑:“总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一年都没来找你的麻烦吗?”
“我没告诉你吗?她之前怀孕了。”
金鑫错愕。
“她和方能成婚多年,中间怀过好几次孩子,但是都没能保住。去年又怀上后,她就格外小心,生怕孩子出个什么意外。所以,尽管知道我和方能的事情,也始终忍着没有发作。也是她费尽的苦心有了回报,这个孩子竟然顺利产下了,就是底子弱了些,她又费心去照顾。也是这样,我才能安然地度过一年。本来,孩子的身体越来越好,方能也有些警惕了,担心她要开始找麻烦了,就准备起来了。哪想到,她竟然这样突然,一下子就……”
金鑫闻言,心中暗暗叹息,也不予置评,抬头,扫了眼屋子,问道:“我来的时候都没见到方将军,怎么,你因为他的夫人出现这样的事情,他都没陪在你身边?”
一边,寒月的贴身婢女说道:“方将军找那位算账去了!”
寒月但笑不语。
金鑫看着寒月那个样子,想说什么,又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不好多说,便收了回去。
她陪着寒月又坐了片刻,才起身准备告辞。
寒月要下床亲自送,金鑫忙按住了她:“好了,你都这样了,还是好好在床上躺着,让下人送我就行。”
寒月闻言,便笑笑,躺回去了。
金鑫由下人送出门,才刚要上马车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人骑着马儿潇洒而来。
她不由得顿住了动作,眼看着那马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俊朗男人利落下马,身上穿着墨绿色的锦服,身形高大挺拔,蜜色的肌肤看着很是健康,人也看着很精神。
早有门口的家丁迎上来,接过了男人扔过去的马鞭。
男人早就注意到了金鑫,下马后,目光就直接地递了过去,带着疑问。
送金鑫出来的下人见了他,忙恭敬地说道:“将军,这位是寒月姑娘的朋友,过来看寒月姑娘的。”
方能几步走上来,打量了眼金鑫,而后,温和地笑了:“是吗?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金鑫。”
方能的面色一怔,进一步问道:“金鑫?莫不是天策将军的夫人?”
金鑫微微挑眉,显然是对这称呼不太满意,却也没有否认,笑笑道:“方将军还是叫我金鑫的好。”
方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道:“倒是没想到,寒月竟然还认识你这样的人物?”
金鑫疑惑地看着他,“我一个小人物而已。方将军的话是何意?”
方能却是笑笑:“没什么。多谢你来看寒月了。”
“我来看寒月是我和寒月的事情,方将军谢我做什么?”金鑫好笑地看着方能,别有深意地说道:“我和寒月如何,是我和寒月的事情,断不会扯上任何无关的人。方将军,你该是明白我的意思?”
方能意外地看着金鑫,心想这个金鑫倒真是与众不同。
“如此自然是最好。”
金鑫笑笑:“那么,告辞。”
说完,就直接上了马车,车夫给她关好了车门,便驾车离去。
方能站在那里,目送着马车离开了以后,才转身回了府里。
他跨步进了寒月的屋里,走到床边,看着寒月,满脸怜惜:“月儿,今天感觉如何?”
寒月睁开眼,看了看他,笑了:“好多了。”
“那就好。”
方能神色缓和了些,伸手捋了捋她的发,说道:“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大夫说了,只要好好处理,不会留疤的。”
“如果留疤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寒月狐疑地瞪着他。
方能笑了:“哪里会?在我眼里,你不管变得怎样,你始终是我的月儿,我不会不要你的。”
寒月闻言,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方能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