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和婴鬼一人一鬼相互配合演的天衣无缝,又恰巧婴鬼在气头上,得找机会婴鬼撒腿就跑,等迦南迷迷糊糊翻起来后抓着卷轴,“你在和谁说话?”
凡人看不见婴鬼,更何况此时更是昏黑一片,迦南将一个刚刚筑基低阶修士演的淋漓尽致。死赖着就是不懂,林钰急的恨不得马上打开手上的金链,迦南看着时间差不多婴鬼应该已经溜远,“咦,这是什么?”
林钰一把抢过来打开,迦南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打着了照亮卷轴,定睛看去瞳孔骤然一缩。
真的是她,邵三娘。
林钰不认识画上这女子是谁,此刻最大的关注点停留在他与迦南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想起婴鬼的话,林钰的脸更是黑的像锅底。堂堂金丹中期的修士,被人带到这荒山野岭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这简直挑战林钰的自尊心。
牙齿咬得嘎嘣直响,没注意到迦南若有所思的表情。迦南收了画卷看不出一点不妥,转头问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林钰脸刷的转过去,让他承认自己被婴鬼阴了一把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只能嘟囔带过,“自然是我带你过来的!还能怎么样!”
“哦。”迦南没有拆穿他,“这坟也是你挖的?”
“……”林钰磨着牙根,“你话怎么这么多!”
林钰不善隐藏情绪,注意力容易被转移,所以做事经常抓不住重点。迦南撇撇嘴拽着他往回走,指望林钰干什么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林钰被迦南拽着走,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
“您大晚上带我来挖坟,现在挖完了能不能回去睡觉?”
不能指望林钰,还得他自己弄清楚,晃了晃手上的黄金链,“这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下来?”
林钰有些动摇,当初将迦南绑起来是怕他逃跑。后边发现迦南似乎并没有逃跑的意愿,更重要的是两人绑在一起总是有诸多不便,就像刚刚,若不是黄金链他早就可以去追婴鬼。当然还有最让人气愤的,竟有人说他两人是断袖!
林钰好半天没说话,跟在迦南身后默默的走。走着走着抬眼瞥见迦南别在腰间的画卷,这才想起这是婴鬼挖出来的,这才觉得有点蹊跷,“你拿着那画干什么?”
“既然来了不能空手回去,拿回去让人看看指不定有人认识。”
画上这女子是邵三娘,当年第一次遇见邵三娘已是三十多年的事情,如果要问的话,还得去问镇上的老人家。第二日起来后,林钰与迦南两人喝着茶,看店的老头正耷拉着眼皮拨算盘。迦南从桌子上拿起画卷走至柜台,”老人家,可否和你打听一个人。”
老头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画卷上的女子时终于破裂,满是皱纹的脸上掩不住恐惧,眼睛骤然睁大,“你从哪弄来这个!”
“你知道这是谁?”迦南将画卷完全打开,画上明眸皓齿的女子完全展露出来。
老头急忙摇着头,“你不要问我!”像是看见了什么邪物,“小公子,我劝你你还是快把这画扔了,这女人是妖怪,你拿着她的画会遭报应的!”
迦南了然,邵三娘是飞头蛮,在凡人看来确实是妖怪。林钰站在一边忍不住也道,“什么妖怪,一群愚昧无知的凡人,既然知道为何不说?”
老头哑了哑,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你别来问我,我知道也不会说的,我还有儿子女儿……我不能害死他们……”
说了便会害死他们?林钰不明白这是真么逻辑,迦南却很快想到了关联,沉声道,“刘员外一家七十多口就是因为和她有了关系,所以惨遭灭口?”
此话一说出了口,林钰满是不可置信,想笑话迦南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但看向老头的表情,话便顿在的嘴边。好半天找不到舌头,“这是真的?”
老头面如金纸浑身上下抖得厉害,但就是不说,仿佛多说一个字便会遭到灭顶之灾。迦南想了想不再逼他,商量道,“你既不说,那这样如何?我来说,你只需说是或不是。”
老头心里盘算好半天,还是有点犹豫。迦南给了林钰一个怎么办的眼神,林钰果然用他最常用却很管用的方法,一拍柜台恶狠狠道,“你再不说信不信我让你全家和这女人去作伴!”
这句恐吓着实管用,老头一个冷战,手中的算盘掉到了地上。没敢去捡,哆哆嗦嗦道,“您问吧,但有些东西我真不敢说,我一家老小……”
“我不会强人所难的。”迦南打断了老头,直奔话题,“刘员外一家惨遭灭口,是因为这宅子原是这女子所住?”
老头想了想点点头,想说话又没敢说,迦南看了林钰一脸道,“你是想说并不是这女子所住,而是这女子夫家所住?”
老头眼睛瞪得老大,这小公子着实太过聪慧,每一句话竟都能说到点子上。林钰完全没明白,只能看着迦南继续道,“你说这女人是妖怪,可是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是。”一想起当年,老头一想起还是心有余悸,林钰插嘴道,“什么罪大恶极之事?”。老头的脸瞬间又变成了苦瓜,迦南对着林钰骂了声闭嘴,回头对老头道,“你可知这副画从何而来?”
老头摇摇头,迦南脸上露出一丝看不透的笑意,看着竟有几分邪气,“这是我们一路追赶邵三娘最后找到的,在她的坟里。”
“你怎么知道她叫邵三娘”,老头站立不稳身子一软,慌乱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