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陈少军对视的看了她会儿,看着她清澈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睛,然后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滚烫的唇,印在微凉的额头上,陈暖屏息的闭上眼睛,感受这个让她颤栗的吻。
这种感受很难言寓,明明他们以前接过很多次吻,可这次单纯的晚安吻,陈暖如同期待了几亿光年之久,似在这一刻她才终于被完全点亮,那种激动与振奋也和以前完全不同。是不是因为,她现在面对陈少军,终于是个女孩的原因?
陈暖缓缓睁开眼睛,还未看清陈少军的表情,就被狠狠吻住,从唇上传来的惊人温度,使她大脑一片空白,顿时无法思考。
吻了她额头的陈少军松开她,看她泛红的脸,微启颤抖的唇,一不小心便被她诱惑了,又或者说此时气氛正好,他情不自禁的吻住她,舔食着她带着淡淡芳芬的唇,温柔缠绵浅浅的试探着,最后进入更深的探索。
这是个像月光一般柔和的吻,没有任何暴力与攻击性,陈暖渐渐从空白中回过神,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陈少军时,便被他扣住脑袋,重重的攻城掠地。
陈暖紧紧抓住他衣服,颤抖的承受他的缠绕和吮吸,仿佛灵魂都被他吸取,在感到他喷在脸上灼热的呼吸后,放弃反击与抵抗的接受他湿润的唇间压迫,享受舌尖交缠的亲密,直到脑袋有些缺氧,被他吻得浑身发麻,才报复性的轻轻咬了他一下。
陈少军被她这一咬,从贪婪与失控中清醒,当看清自己做了什么的他立即放开陈暖,顿了片刻就拿被子捂住她,然后迅速走出房间。
被闷在被子里的陈暖:……
听到急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以及一点不温柔的关门声,还在**的陈暖翻了个白眼,直接倒了下来。
她胸口还在剧烈起浮,没有从刚才那个*噬骨的吻中平息下来,可罪魁祸首却早已无情的走了,没有一句话,更没有说让她做他男朋友或女朋友。
没错,现在陈暖很生气,很不爽,虽然这件事是她错在先,可她又没叫他亲自己,所以他这是纯粹的流氓。
陈暖愤愤的想,要是陈少军敢不喜欢她,或是出去找其他女人,她就把他在自己面前干的丑事全抖落出来,看他还敢不敢不要自己。
也替自己找了张王牌的陈暖,终于好受了些,也没掀下头上的被子,直接睡了。
这边的陈暖是站在上风处,握着陈少军摞摞罪证,坦荡荡又放心安心的睡觉了,而出去的陈少军可没她那么幸运,这一晚,他注定是失眠的。
“少军,你这是被人虐待了,还是跑去吸毒了?”荆思鸿看到视讯里的陈少军,差点没认出他来。
在他的印象当中,陈少军一直是个无坚不摧的存在,即使是他刚进入血色,都是一幅天下无敌的傲骨模样,最后他也成功的证明自己是多么优秀,像现在这样颓废、浑噩,浑身散发低气压的男人,是他从所未见的。
萎靡不振的陈少军淡漠看了眼荆思鸿,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现在基地怎么样?”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这事的。”荆思鸿把私事暂时放一边,拿了张文书给他看。“从昨天开始,血色已经陆续接到近十份任务单,这是不是代表情况正在好转?”
陈少军靠在椅子里,望着他手里的任务单沉思了片刻。“不确定。”“律师昨天才递交的材料,法院还没这么快受理。”
法院的采证取证时间是三个月。
“也许是段正烨等人在法庭内有人。”
荆思鸿说的这个想法是成立的,可能在陈少军的律师递交材料的那一刻,消息就已经传到了相关人士耳里。
陈少军没有否定这个猜测,对荆思鸿讲:“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
“确实是。”“我昨天把两个任务分配了下去,现在其中一个小分队已经安全回来。”荆思鸿把自己做的决策说了出来。“今天我会把所有任务发放下去,确保它们不在我们手中拖沿太久。”
“最重要的还是要注意安全。”陈少军隐隐有些担心。“荆副官,这段时间你和池域等几位教官,轮流守着,确保任务的安全性。”
在这里,陈少军强调了两次安全。
荆思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点头应下后,话题又转到他身上。“少军,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还是国务特别行动小组的事,真这么棘手?”
如果只是这些事,再大困难,陈少军都能扛过去,因为它们始终是有解决办法的,但他现在面对的事,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一点私事。”陈少军不想多谈,和他说了两句便切断了视讯。
他昨晚从陈暖房间出来,抽了一晚上的烟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从小看到大,一心想把小孩训练成一个男子汉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女孩?
当然,这里还有太多太多他想不明白的事。
陈少军又坐了会儿,打开窗户让房间的烟味散出去,站在窗户边出神。
现在他被停职了,基地里的事儿都由荆思鸿在管,而关于特别行动小组的事,也提交给法庭,闲下来的他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以前他可能会带上陈暖出去玩,现在……
“叩叩。”“大少爷,晋先生来了。”乔管家在门外喊。
陈少军转过身,想了下便出去见他。
晋远提了许多水果,和一些游戏玩具,他站在大厅里跟佣人说什么,陈少军下楼的时候,便听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