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这俩糟老头平时就在小冯岗里当老宅男,没曾想他俩偷偷摸摸去全国旅行了?
我连忙不解道:“为什么你们没跟我说过?而且我每次回家的时候你们都在啊。”
刘半仙苦笑道:“高人每次都算准你回来的时间,所以就会提前赶回家里。我记得有一次你从杭城放假回家,可是那会儿我跟高人在新疆遇到了意外被困罗布泊。我本来以为那次肯定赶不回来了,结果高人拖着我走了两天一夜硬生生走出罗布泊。后来他又托关系调来一架军机,把我们一直送到小冯岗。那次你回家的时候还抱怨我们俩在外面玩游戏,其实我们俩从新疆赶回来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会事儿。那次我到家的时候他俩没在,过了大半个小时才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我看他俩眼窝深陷两眼通红,还以为他们俩在外面通宵打游戏呢。
我连忙追问道:“老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半仙答非所问:“我只知道高人的手段非常高,比电影里的那些人还要高。”
不得不说刘半仙的形容词很匮乏啊。
刘半仙接着道:“但是跟着高人这么多年,我多少还是看出了一些门道。他应该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他所到的地方全部都是灵脉汇聚之地,我甚至还跟着他找到了几条大龙脉。但是高人的目的却又不是这些龙脉,甚至可以说对这些龙脉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也暗自思忖了起来。我们这些练习阴阳玄学的人,多半对龙脉有一种特别执着的追求。这其实就相当于那些经商的人都追求弄个首富的头衔,打斯诺克台球的人都追求来几个单杆147的分数。说白了这是一种境界的体现。
所以那天晚上章仪象宁可要龙脉也不要五帝钱。
当然龙脉本身的价值也非比寻常。如果能将先人葬在龙脉之中,那子孙后代很有可能就会飞黄腾达了。
“他是在找长生天。”
突然一个温婉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鱼白裳的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边。
“**!”
刘半仙被突然出现的鱼白裳吓了一跳。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警惕道:“你是谁?”
我连忙站起来解释道:“这是我朋友,鱼白裳。”
鱼白裳在一旁轻声道:“他是我夫君。”
听到鱼白裳的话,刘半仙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道:“咋回事,你偷偷结婚了?”
我连忙手忙脚乱说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别说是刘半仙,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接受那天蒋长生和鱼白裳说的事情。什么巫国什么巫王什么长生天,听着就跟拍电影一样。
没想到刘半仙盯着鱼白裳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我见过你。”
我断然道:“这怎么可能!”
刘半仙又围着鱼白裳转了一圈,然后笃定道:“真的,我曾经跟高人一起见过你!”
我思忖了一下,如果是跟老头子一起的话那确实是有可能见过的。毕竟当年老头子在天子坟中盗走了活人棺,那很有可能也在活人棺中见过鱼白裳。
刘半仙接着疑惑道:“但是那次我和高人看到的是你的尸体啊!你为什么还活着?”
“尸体?”
我一愣,连忙拉着刘半仙坐下来道:“你仔细说清楚。”
刘半仙应该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所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原来两年前他跟老头子去内蒙赤峰的时候曾经在一座地宫中见过一具金丝楠木棺椁。棺椁十分奢华,但是棺盖却是开着的。刘半仙靠近一看,发现这具棺椁年份久远,起码是明代以前的东西。但是让刘半仙不寒而栗的是棺椁中躺着的人却尸身不腐,就仿佛睡着了一样。
里面的人就是鱼白裳。
而且如果按照老头子以往的尿性,肯定会上前仔仔细细地调查清楚的。但是那次他居然破天荒地退出了地宫,甚至还把地宫大门隐藏了起来。
所以刘半仙才对这件事情印象十分深刻。
我皱眉道:“你确定那具金丝楠木棺椁里面躺着的人是鱼白裳?”
刘半仙点点头说绝对不会看错。
他娘的这件事情怎么这么邪性。我是人死了,尸体活着。鱼白裳却是人活在画中,但是尸体却死了。说起来我们俩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最关键的是鱼白裳说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到过内蒙古。
我看着鱼白裳的模样不像是说谎。但是刘半仙和老头子都曾经在内蒙古赤峰见过她的尸体,这应该也是真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鱼白裳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她只记得与我有关的事情。
我连忙让鱼白裳回忆一下以前的事情。结果果然跟我推测的一样,她想起来的每件事情都是跟我有关的。其他时间曾经发生了什么,她一概都不记得。就好像她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顿时神色有些黯然。我何德何能啊,居然值得鱼白裳这样对我。
鱼白裳见到我神色黯然,于是伸出手想来摸我的脸。可是她的手却如同光影一样从我的脸颊滑了过去。
鱼白裳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然后马上强颜欢笑道:“没事,妾身只要能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我沉声道:“放心。你的肉身不腐,意识也还在。很有可能就是三魂七魄离体而已,只要我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