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虞子婴摇头。
“真没事?”始疑狐地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除了腰侧有一道刀子外,倒真没有其它的伤势,再观察她的神色,她长年面摊着,除了脸白一些,唇白一些,亦观察不出其它的痛苦表情。
“嗯。”
“那……我想去看一看他死的地方。”始突然道。
虞子婴瞥了他一眼:“嗯。”
始松开她双臂,看虞子婴正调整着呼吸清浅,面色如初,眉宇似蕴着一种明月柔烙光茫,顿时目光变得奇特了一些,他能够感觉到来自虞子婴身体上好像有了一种奇怪的变化,但他一时却不知道怎么描述。
刚走了两步,始突然回头问道:“呆子,跟我一起去吧。”
虞子婴顿了一下,想了想,便道:“好。”
始看虞子婴答应了,便倒退两步,在虞子婴不解的目光,弯腰将她一把拦腰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虞子婴看着他。
“你就爱逞强,不管伤重不重,本大爷这次就纡尊降贵地抱着你一趟吧。”始没有看她,哼声勉强道。但耳尖红红,视线就像被沾住一样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回视虞子婴。
两人一道重新回到那仿佛被神剑削得平平崭崭的断崖上,始放下了虞子婴,站在崖边,一阵比一阵更猛烈的风撞击在他那单薄纤瘦的身上,然他却背脊挺直,视线异常执着而平静地看着下方。
“婴,你说过……你绝对不会放弃我的,对吗?”
“嗯。”虞子婴再次回到了万丈千仞的崖边,神思一半在外,一半则在修补内伤,所以对于他的问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始明显感到虞子婴了那敷衍的态度,那隐于黑暗之的神色徒然变得阴鸷起来。
“这么说,即使是我死……也一样,对吧。”
始突然转过脸,那一张如丝锻般的黑发随风飘拂,凄美柔美的瓜子脸上,细长的凤眉忧愁地轻颦,滴水樱桃般的朱唇被咬紧,不知何时已布满凄苦发恨的泪水,如梨花飞雪缱绻相缠,嘴里颤抖地重复挤出一句:“即使与我一块儿去死……”
见他站在悬崖边,身姿如细柳易折,风过衣袖翻飞如羽翼展翅,随时会掉下去时,虞子婴这才停止了调息,有了警觉,当她视线落在他脸上时,瞳仁猛地紧缩……一个男人哭成那样还能够美成那样不违和,除了那精分得厉害的司还能是谁?
“司!”
“婴,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司娉婷婉约的身姿如雨打的桃花颤颤发抖,他抱着双臂,发丝凌乱倾泻全身,似冷得受不了了,也似快要控制不住自已的癫狂发泄的模样。
“你怎么能够不要我呢?你是为了他,你如果是为了找他而来……那我呢,那我算什么,那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