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妍转身,又去拿了针管和药水过来。
这一次,男人没有阻止,只不过注射过程中,他瞪着她,那双赤红的眼冷冽骇人。
一针下去,疼痛并没有缓解多少,文妍不敢给他注射第二针,因为这半年计量已经增加的过快,她担心继续增加,再往后毒-品也不起作用。
她抱着他,让他头靠在自己怀中,就这样坐在床沿,默默垂泪。
女人眼睛红肿,眼泪都快流干了,过了十几分钟,男人忍到了极限,扣住她的腰,狠狠用力。
文妍抱紧他,没有哼一声,任由他发泄,不到几分钟,男人突然松开手,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晕厥。
“南宫弈?南宫弈?……”她心如刀割,一口气哽咽在喉咙里,惊恐万分,他从未晕厥过,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痛,能让一个曾经取子弹都不用麻药的男人痛晕。
而另一方面也说明,一针管的剂量明显已经不够,如果不想他每一次都痛晕,必须增加药量!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有事……”她抚摸着男人的脸,泪水滴落在他脸上,声音哽咽,“南宫弈,跟我走吧,你不爱我也没关系,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会想办法使你好起来,我们走吧!……”
明知道他听不见,她还是说着,眼泪肆意了整张脸,她捧住他的脸,低头压在他嘴角。
文妍一下一下口勿着,手臂哆嗦,心里的恐惧还没有消散,她好怕,怕他就这么走了,如果他死了,她一定也不会独活,陪着他去。
她舍不得他痛苦,舍不得他孤独,即便他不爱她,也不在乎。
这辈子,她心里、眼里只能容得下他,他是她的全世界!……
………
翌日清晨,阳光照进房间时,简便醒了。
睁开眼的一瞬间,刺眼的眼光让她又闭上眼,等适应了再次睁开,半分钟内她脑子都一片混沌,不知身在何处。
她打量了四周一圈,意识到似乎是酒店套房,昨晚的记忆立刻如潮水般涌进大脑——
“南宫弈!”她猛地坐起来,伴随着一阵眩晕,心口如针刺般疼痛起来,“南宫弈……南宫弈……南宫……”
她匆匆忙忙起来,脚踩在地上时不禁一软,她抚着床沿,四处查看,浴室也找遍了,却没发现一个人影。
简随即就冲出去,惊慌失措地跑入电梯,电梯中她捂着额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虽然她喝多了,但依旧可以肯定昨晚见到的是南宫弈,只是他不开门,也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简不明白原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头越想越疼,宿醉的滋味不好受,而她太着急,等跑去询问前台5688号房间的客人有没有退房时,才想起来自己是睡在那间套房中的。
她的心往下沉,同时却又有了一丝期待:她醉倒了,不可能自己走进去,也就是说,是他们扶她的!
这让她更肯定卓凡就是南宫弈,否则一个陌生人,他们怎么会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