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受不了一点苦,去非洲五天就成这样,像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
她又闭了闭眼,算是默认,保镖领队见此,立刻给她喂了两颗退烧药,之后便不再打扰她休息。
沈唯一脑子很混沌,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身上还很热,不过似乎有了几分力。
“……到哪了?”她坐起身,询问一旁的保镖,声音有气无力的,沙哑得厉害。
“还有十几分钟就降落了,已经进入索伊斯境内。”保镖回答,看她坐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但神色依旧严峻。
沈唯一点点头,她靠回座椅里,闭上眼。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飞机终于降落在军区机场。
索伊斯当地时间刚好傍晚,夕阳沉在地平线上,炫红而壮丽。
知道时赫会来接她,沈唯一原本想走下飞机,免得他担心,但走了没两步就走不动了。
她扶着座椅,低下头喘息,额头全是冷汗,小脸有些发青。
保镖们吓坏了,立刻有人冲出机舱,一走出机舱,看到时赫正走上来,保镖立刻躬身行礼:“督军!”
“她怎么样?”时赫穿着白色的军装,明显直接从部队赶过来的,俊脸沉着,有些骇人。
“……”保镖不知该如何回,于是立着没有动,面色更凝重。
瞧他这种表情,时赫也猜到情况不好,他大步踏入机舱,一眼便看到女人低着头扶着座椅,纤细的身子竟在不住地发抖。
“唯一……”他急步上前搂住她,将她抱在怀中。
沈唯一听到声音,感觉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她笑着抬起头:“我好没用,居然水土不服了!……”
她自我调侃着,殊不知此刻面色煞白,整个人虚弱不堪。
时赫蹙眉,盯着她惨白的小脸,心仿佛被挖出来。
这种感觉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心痛如刀割。
“怎么这么严重!?”他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出机舱。
男人的脚步急切,用了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车队很快驶出机场,一路上,沈唯一被男人搂在怀里,她坐在他腿上,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很有安全感,嘴角始终翘着。
时赫手掌贴着她的额头,时刻留意她的体温,女人身子很烫,应该烧得不低。
“有没有哪里痛?”他沉声问,黑眸有血丝。
“……”沈唯一不出声,趴在男人胸口,过了片刻,突然嘟囔了一句,“我想吐……”
话还未说完,一股热气已经涌上来,唯一没有忍住,直接呕出来,全吐在了男人身上。
吐的是酸水,有些发黄,吐在男人白色的军装上十分醒目,胸口处浸湿一片,惨不忍睹。
“唯一……”男人丝毫不在意,托着她的下巴,问她还想不想吐?
沈唯一摇头,但很快又吐了一口,这次喷在了男人裤子上,之后她的头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软下去,昏厥过去。
“唯一!”时赫哪里料到会如此严重,面色大变,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并示意司机加快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