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点点头,眼睛落在大床上,时震天平躺着,睡得很沉,没有丝毫动静。
她突然很想笑,觉得父子俩很像,喝醉了都非常安稳好伺候。
“昨晚,三个男人到底喝了多少?……”她拧着眉,想到时赫满眼血丝的样子,生气之余更心疼,“霍御哲醉了没有?”
“好像没有,管家说他走得时候非常清醒……”时菲摇头叹息着,“这些男人,真是不能放任他们,一不留意,就毫无节制,听说三个人喝了两箱酒!”
“两箱?!”沈唯一脸色大变,“真是,他们不要命了吗?估计霍御哲也够呛,昨晚你哥哥回房的时候一样也很清醒,之后去洗澡,半个多小时就躺在浴缸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咬牙切齿,语气无奈,时菲听了直笑,“我听管家说了……”
“真不想理他。”沈唯一嘀咕了一句,没过多久,房门外就想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少奶奶,夜太太到了。”
听到佣人的禀报,沈唯一大喜,赶紧出去,她几乎小跑着下楼,刚到大厅,便看到夏潼与夜霆爵走进来。
“夏潼!――”沈唯一开心地冲过去,两个小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唯一,恭喜你。”夏潼轻轻拍着她的肩,因为喜悦,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谢谢!”
沈唯一紧紧抱着她,身体也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两人就这样抱着,说了好久的话,话题全都集中在孩子上。
夜霆爵立在一旁,勾唇笑着,俊美的脸孔温润,他环视了大厅,见只有佣人们站着,并未看到时赫的身影。
他挑眉问:“时赫呢?怎么没见他!?”
沈唯一放开夏潼,笑容收敛了几分,撇嘴道:“昨晚喝多了,还没出房间。”
“还没起床?”这倒让夏潼很意外,“我印象中时赫酒量很不错的,怎么都中午了,还没起来?”
“起来了,估计还在洗澡。”沈唯一拉着夏潼,走去沙发上坐下,佣人们立刻端了咖啡、茶水和点心上来。
“你不高兴?生时赫的气?”夏潼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女人脸上不开心的表情,笑着问。
沈唯一端着一杯温开水,满脸无奈的笑:“我能开心吗?你不是不知道他以前有胃病,好不容易调理好,自己也不爱惜,你知道吗?昨晚他们三个人喝了两箱酒!”
据她所知,督军府的酒,每箱至少十五瓶,也就是说昨晚三个男人喝了大概三十瓶,红酒也就算了,可其中还包括白酒。
真是不要命了!
“时赫也是开心,要不然他不会这么不知轻重。”两箱确实有点多,但夏潼完全可以理解时赫的心情,男人一高兴起来,什么都忘了,何况是唯一怀孕这么大的喜事。
不过呢,再开心,也不能这么不知节制,尤其之前还有胃病。
如果是夜霆爵这样喝,她也会生气。
“哼。”沈唯一轻哼了一声,原本想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