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向欧泽,皱着眉不停地摇头,她不相信,不相信冉冉的亲生父亲是他!
可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她对他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能解释了……
“小娴……”冥王捉住了她的手腕,双眸泛出血丝,他紧紧抓着,舍不得放手。
他喊她“小娴”,而不是“筱娴”,尽管只有一字之差,意义却完全不同。
一旁,欧泽一步上前,他将女人拉开,并猛地扯住冥王的衣领:“你回答我,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怒吼出声,俊脸铁青,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掐断男人的咽喉。
“你放手!”顾筱娴毕竟跟冥王生活了这么多年,在她心中早已习惯他是自己的丈夫,看着冥王逐渐因缺氧涨红的脸色,急得去拉欧泽的手。
“小娴……”冥王朝她摇头,声音沉重,“没关系,这是我欠他的。”
“薄衍……”女人一惊,缓缓松开了手,她嘴唇发白,哆嗦着。
欧泽眯起眼,意识到自己过激的举动,他猛地松开手,黑眸中的冰冷聚拢,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暴怒。
“咳咳……”冥王咳嗽了两声,他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随即苦笑出声,“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羡慕的人就是你!?……当年听说小娴跟你在一起,有了心上人,我心痛难当,我爱她,所以恨不得你们早点分手!后来小娴坠入山崖,得知她可能身亡的消息,那一刻我在想,只要小娴活着,她想跟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她……可是她却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冥王深吸一口气,堂堂七尺男儿,眼角竟然闪动着泪光,他勾起唇,脚步不稳地走到沙发里去坐下,他靠入沙发,眼睛盯着落地窗,窗外阳光明媚,然他此刻的内心却是阴沉一片。
“我不死心,一直去找,一直找,上天是眷顾我的,终于被我找到了,云秀娴……她没有死,还活着,她有心跳,有呼吸,真的还没有死……”冥王声音沉痛,字字句句犹如匕首,扎入女人的心中,她捂住了嘴,听着他继续往下说:
“小娴她昏睡了数月,醒来时已经不记得任何事,甚至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而当时,她已经七八个月……那一刻,望着迷惘的她,我就在心里下了决定,我要带她远离冥焰门,改名换姓,从此以后,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爱人……”
“薄衍……”顾筱娴咬着唇,她飞奔上前,隔着沙发从背后抱住他,并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汹涌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你怪我吗?”冥王转头,定定地凝视着她,“……小娴,我真的很自私?因为想要得到你,所以隐瞒你一切!”
“不,我不怪你!”顾筱娴摇头,双手搂得更紧,眼泪流的更凶,“或许你是想得到我,可是你没有,这两年你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