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潼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白老爷这才领着两人走去三楼白安勋的房间。
“hi!”一开卧室门,躺在床上的白安勋便朝着两人扬手打招呼,看上去精神似乎不错。
然他一动,可能动作太过剧烈,牵扯到伤口,立刻不自觉发出“嘶嘶”地吃痛声。
“你这小子,安份点!”白老爷见此,赶紧上前摁住他,厉目瞪着他道,“你若还想继续躺一年半载,就尽管乱动!……”
“一年半载?”白安勋忍不住笑出声,“老爹,你儿子是枪伤,不是植物人,躺个十天半个月就成,需要一年半载!?你别夸张!”
“臭小子!”白老爷拍了拍他的头,到底忍俊不住,嘴角上扬。
夏潼看着这一幕,心里很受触动,她从小没有父亲,所以特别羡慕别人与父亲之间的互动,每回看到都格外感触。
只是,她没有这个福气!
“又想起你父亲了?”夜霆爵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搂着她的肩。
夏潼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男人低头在她耳边安慰了两句,这才抬头看向白安勋。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拥着夏潼,两人走到大床边。
白安勋一脸轻松,他坐起来,靠在床头,身上盖子的薄被微微滑落下来,露出大半个胸膛。
男人赤-l-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左胸口从后背到前胸缠着雪白的绷带,几乎半边胸膛都是纱布,心脏的位置隐隐有血丝渗出。
“放心,死不了!”白安勋拍了拍胸口,他这一动,立刻又有血丝渗出来。
“是死不了?差半寸就打中心脏,哼,确实死不了!”白老爷怒瞪着儿子,想起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听说儿子中枪,他和夫人魂都吓掉了一半。
他白旭纲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万一那枪打中了心脏,岂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现在看他如此轻松,真是不孝子,非要把他们吓得晕倒才甘心是?!
“好了好了,以后保证不再受伤!”白安勋实在受不了父亲的冷目,举起手作出发誓状。
白老爷重重一哼,“不会最好,我说你,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何况那女人是什么身份?一名杀手,哪里配得上你!?”
“杀手?”夏潼念着这二字,疑惑地望着白安勋。
夜霆爵没说话,直至白老爷离开房间,室内只剩他们三人,才走近大床。
“怎么回事?”夜霆爵俊脸凝重,低头审视着白安勋的胸口纱布上的血迹。
白安勋不语,抬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他抬眼望着夏潼,征询她的意见,“不介意?”
夏潼摇头,秀眉微微皱起。
白安勋感激地一笑,随即拿来打火机点燃那根烟,他狠狠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靠着床头柜久久不语。
“没什么,就像你们听到的……”许久,他才开口,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一个女人罢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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