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潼瞧着,明白岳唯一可能要上厕所。
而她,竟然都不会开口说一句,如同孩童般,口中呜咽着,这让人心痛至极。
“我们走。”夏潼实在看不下去,小脸已经发白。
夜霆爵走过来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这才走出病房。
“爵爷!”病房外,战北镗身姿笔挺地立在房门旁,另一边,则是一袭黑衣的烈鹰,两人异口同声地行礼。
夜霆爵颔首,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爵爷……”走了几步,战北镗便追了上来,他低头立在两人前面,竟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夜霆爵挑眉,俊脸微冷,他停下脚步,也不作声,等着他开口。
“爵爷……”战北镗拧眉,心里其实做了一番挣扎,半晌才道,“爵爷,我想跟你们谈一谈。”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夏潼,意思很明显。
夏潼皱了皱眉,立刻猜测到他可能要说什么,“中校,你想谈岳唯一的事?!”
“……是。”战北镗没有否认,然后伸手一比,示意他们到病房旁边的休息室说话。
夜霆爵低头看向夏潼,夏潼轻轻一点头,两人这才走向休息室。
五分钟后,休息室内。
战北镗表情无比凝重地立在沙发组合前,他盯着沙发上坐着的一男一女,好半天都不知该如此启齿。
“中校,你想说什么就说!”夏潼眉心拧着,一手抓住夜霆爵的手臂,显得有一些紧张。
“好!”战北镗重重一叹气,不再有顾虑,“对于岳医生,我真的是十分欣赏她,希望她成为督军夫人,但实话跟你们说,那是以前,如今看到她这样,我心里比谁都难受,因为不仅心疼岳医生,还替督军担心!”
他再次叹息一声,继续往下说,“……抛开一切不谈,我们客观地去想一想,身为索伊斯督军首长,即便他一辈子不婚,可身边也不能带着这样一位神志不清的女人,何况还要督军照顾她!……一辈子,几十年,不是几十个小时或者几个月!所以,我并不赞成督军将岳医生留在身边……”
“那……你的意思是……”夏潼缓缓站起身,秀眉拧得更紧。
夜霆爵长臂揽着她的腰,也是跟着站起身,将她搂在身前,剑眉不见舒展。
“我知道……”战北镗刚毅的脸上表情凝重,“我知道这么说对岳医生不公平,可不论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多么深,如此照顾她一辈子,对督军难道就公平吗?!”
夏潼脚底微微一晃,扪心自问,战北镗的话却是说得很有道理,感情再深,可真要照顾她一辈子,时赫这一生,也算被她拖垮了!
“中校……”她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双手也用力握拳,“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可能,我也希望时赫能幸福,不过唯一假若一辈子这样,确实对时赫是一种负担,可是让时赫放弃她,谈何容易?”
战北镗不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