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某昨日才请仓大人把那陈元唤来,相信只要严加审问,必定能得到线索。”
听到秦战一脸严肃地说着鬼话,陈元好歹忍住没有一巴掌糊上去。
似乎感受到陈元心里的怨气,仓天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在陈元立马将情绪收敛,才没有引起苍天权的怀疑。
“仓大人,那陈元还没来?”
见陈元和仓天权都不吭声,似乎对调查那陈元没有兴趣,秦战心中恼怒,说话的声音不由大了三分,“那陈元竟然无视大人的召见,显然没有将大人看在眼里,这不是刁民是什么,我看不如派几个人将他抓回来,给他点颜色看看,也好给大人出口气。”
闻言,仓天权白眼一翻,给我出气?是你要出气吧!
他心里明白这些,但秦氏的压力可不是好抗的,真要和秦氏对着干,他可吃不消。不过还好,他转头看了陈元一眼,心里庆幸,有这位在,秦战好歹也要收敛些。
就像仓天权想的一样,他怕秦氏,陈元可不会怕。
“啧啧,秦氏果然厉害,好威风,好霸气,口一张就要抓人,果然手眼通天,陈某佩服,佩服。”
听到陈元不阴不阳的话,秦战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心思急转间,便将里面的猫腻想清楚了。
这姓陈的小子是景阳王派来的,虽然他们世家和景阳王有过密约。
但是,谁知道在那位心里,是怎么想的?
毕竟,说到底,世家侵占的,是那位的利益。
如果有机会,那位绝对不会介意少上几个世家。
心里“想明白”,秦战不由有些后悔,要是能早点想清楚这些,他绝对不会去见景阳王。
后悔无用,秦战自认已经摸清楚陈元这位“王府来人”的心思,说起话来,便谨慎了几分,“陈大人说笑,秦某只是因犬子遇刺之事,一时有些口不择言,无意冒犯了王爷,请陈大人不要见怪。”
陈元心中一禀,这秦战不愧是一族之长,不可小觑,看来,想靠一点点话头拿住他,难了。
“两位大人,无论那陈元和刺杀犬子一事有没有联系,刺客行刺时,他在现场是肯定的。”
“按照律法,将他招来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也是应有之意。”
“两位大人,你们认为呢?”
说完,秦战眼睛直盯着仓天权。
“咳咳!”被秦战看的有些不自在,仓天权咳嗽两声,心里暗暗叫苦。听“陈大人”说话的语气,这次景阳王派他过来,不见得想遵守密约。
要是他把人抓来,秦氏到是没意见,王爷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他吃里扒外?
一想到会被王爷惦记着,仓天权就有些心慌。
“陈大人,秦兄,我看,不如派人请那陈元过来一叙,此子和那刺客到底有没有关系,两位也好判断。”
秦氏得罪不起,王爷更是得罪不起,得了,和稀泥吧。
“好!”
秦战二话不说立刻同意下来。
“也好!”
陈元的语气,就玩味的多了,他人都在这里,谁还能去哪里再找出个陈元来?
见陈元和秦战没有再针锋相对,仓天权偷偷松了口气,“两位稍候,我这就吩咐下去,将那陈元带过来。”
“客气点,不要让人以为问心阁和世家一样骄蛮霸横。”陈元不介意上点眼药。
秦战哼了一声,装作没有听到。
仓天权苦笑,得,还得装孙子,“是,是,一定客气,一定客气。”
......
“郑煜凌,郑煜凌,人呢,死哪去了!”一出屋子,仓天权立马变了脸。
陈元和秦战面他哪个都不敢得罪,心里正憋得慌,看到屋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气就不打一处来,全然忘记了,是他自己吩咐下面人不得靠近。
“仓大人,小的在此,大人有何吩咐?”
正是带陈元进来的高瘦男子,他带陈元进去后,便被仓天权打发了出来。他等的无聊,正想去外面溜达溜达,就听到上司满是怒气的声音,哪里还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看到郑煜凌一脸谄媚的讨好笑容,仓天权脸上的神情好了不少,“昨天不是叫你去通知那个什么陈元,让他今天过来的吗?现在什么时候了,怎么人还没有来?”
听是这事,郑煜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和姓路的有关就好,“大人,小的昨天已经去过那人住的客栈,因为当时人不在,便叫店小二转达。”
“那店小二小的清楚,绝对是不敢欺瞒小的,看来是陈元那小子的问题。”
“要不,小的这就去把他抓来?”
郑煜凌心里琢磨,这出去一次,怎么也要弄个几十两银子花花,不然那对得起这身衣服。
“抓,抓你个xxx!”
气不打一处来,仓天权一个巴掌乎在郑煜凌的脸上,“你是想害死本官是吧!”
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点蒙,郑煜凌半天不知道他哪里说错了。
“请,本官要你把人好好地请过来!知道没有,要是人家不愿过来,你就是下跪,也要把人给本官求过来。”
听到上司的咆哮,郑煜凌差点没跪下,好歹听清楚仓天权话里的意思,不敢怠慢,连脸上的五指印都不敢处理,连滚带爬地赶了出去。
等人走了,仓天权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白云,口中轻轻地嘟囔了一声,“这日子,不好过啊!”
......
景阳王府。
“郡主,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