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放下手来,倒吸了一口气,将头转向封靖。
兰玉与封靖的眼睛一对上,封靖脸上的笑容如台风,刮得很猛,又是一种病秧子的容颜。
这时的徐爱谊更加疑惑了,不再怀疑封靖傻了,而是开始吃起醋来。看着兰玉的容貌,她开始不自信。
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差劲吗?徐爱谊心里问着自己。她的手不由的向封靖的大腿伸去,拉起一个弧度狠狠地拍了下去,随着那声啪的响声,她喊道:“说过多少遍了,不许看别的女生,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只能看我。”
徐爱谊撒着娇,完全不在意封靖是否受伤,仿佛她已忘却了刚才眼边的泪水。
“诶,我是个伤员,不能轻点啊!”在封靖的逻辑里,不是徐爱谊撒娇时不能打他,而是打得重与轻的问题。
很多时候,封靖的想法跟徐爱谊的差不多,他只属于她一个人,因为喜欢看着她撒娇时拿自己出气的样子,爱受虐。
徐爱谊抬起手再次向封靖的大腿拍下,但却没法再听到啪的响声,她的手腕被一个人的手抓着,不能前行些许。
顺着那只纤柔的手望去,一张娇美的脸容呈现在徐爱谊的眼瞳里。可此刻在徐爱谊看来,那脸孔是这个世上最让人恶心的脸孔。
“要撒娇回去跟你爸撒去。”兰玉的手一转,再使劲,便将徐爱谊一边推去。靠着徐爱谊的封靖也顺着一边斜去,兰玉身子一弓,将封靖扯了回来,躺进自己的怀里。
徐爱谊扁着嘴,狠狠地捶地,但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躺进别人的sū_xiōng。
“封靖师兄。”兰玉叫了一声封靖,接而将头转向躺在地上的青年,“他就是乾坤逆流的人,他们要杀你。”
封靖不吱声,装样看了眼远处血泊里的死人,然后重新枕回兰玉的胸脯,仿佛枕在陌生女人怀里比枕在亲人怀里舒坦得多,这好如母亲与女友的差别。
“封靖师兄,要不是刚好碰上我们,你早就……跟我们回天青峰吧,乾坤逆流的手下太多了。”兰玉试图说点严肃成熟的话语,但从她嘴里跑出来后,完全变了味儿。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封靖扬着唇角,试图嘻笑,但一瞧见兰玉那精美的脸蛋儿,笑容儿没有了,他不能笑她。
兰玉无奈的抬起头,视线落在远处柄着长剑,脸容严肃着的林霖,大约同样的话又扯了再扯。但封靖就是一坨屎,臭是它的本性,死活不肯跟他们回天青峰。
兰玉娇好的脸容变得气急败坏,狰狞难看,一做力,推开封靖,起了身,成了徐爱谊的姿态,骂道:“去死。”
封靖完全不在意徐爱谊的脸色,抿着嘴向她望去。徐爱谊好像得到命令一般,上前来扶住他的身子。
兰玉嘴角鼓着气,无奈的看向往她走来的林霖。林霖瞟了一眼兰玉,化做一道青紫的光,消失在兰玉的眼瞳里。等他闪现出来时,他的长剑已经抵在封靖的脖子上,只要他的手稍微一抖,便可结束封靖的性命。
徐爱谊惊吓的叫了一声,条件反射一般躲到一旁。等她稍微平静下来,她又向封靖依了上来,可一靠近,便被林霖那恶狠狠的双眼瞪得不敢前移些许。
封靖料定了林霖不敢抽刀一般,扬起嘴角,一脸玩笑。然后抬起右手,在剑锋处碰了碰,抬起头来,唇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仿佛在取笑拿剑者的无能。
显然,此时封靖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他并不为那惊人的恢复能力惊叹,仿佛早已习于为常。
“你不怕死吗?”林霖向封靖探着身子,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
“你觉得你会让我死吗?”封靖反问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桀骜,不怕死?或许他刚死了一回,或许弄明白自己拥有不死之身。
林霖的长剑向左边侧去,上前半寸,被清理干净的长剑又染上血红的鲜血:“要试试吗?”
最让人感到无语的对话,莫过于一连串的问话。于是,封靖无语了,脖子向左侧陷进半寸的剑锋又移了半寸,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扬着嘴角向林霖发笑。
“疯子。”林霖骂了一句,将长剑抽离,转过身去瞥了眼兰玉,“我不理了,要死就让他死了算了。”
兰玉抿了抿嘴,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我们走吧。”说完,她的双手交叉比划,像极了动漫里的解除封印。
她的双手张开,每只手显现四条赤红色的光线,手心一转,再一收,赤红色的空间便收进她的手心,几人显现在操场草地上。
还没等徐爱谊回过神来,只见林霖拎起趴在血泊里的清秀男人,与兰玉化作两道光,消失在天际。徐爱谊看着周遭的一切,一脸惊讶,最后目光落在封靖身上。
封靖仰着头,向兰玉消失的天际看得入神。
“诶,傻愣着干吗呢?”徐爱谊推了一把封靖,“不会看上人家了吧?看上了就跟她走啊!”
对于徐爱谊,吃醋远比生命来得重大,一吃起醋来,一切诡异事物都变成无稽之谈,丝毫不恐惧。
“去,人家走了才说。”封靖丢去一句,扭头向校门处别去。
校门处拉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堆满了人群,而且这人群不断地在扩大,有外面围上来的家长和看热闹的人,有里面逃难般逃出去的学生和教师。
只有一群身穿制服的人穿过警戒线,往教学楼跑来。跑在前头的是个冷艳的女人,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姚倩。
封靖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