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被他钳住无法动弹,嘴唇因为他手上的力量而微微张开,让他灼热的唇舌,可以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他太过用力,周青青的唇被他牢牢堵住,简直就像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带着一丝脂粉的酒意窜入她的鼻息间,更是让她几近窒息。
周青青实在忍无可忍,嘴上用力,将她搅弄的舌头狠狠咬了一下。
秦祯吃痛退开,钳住她下颚的手也松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见周青青翻身趴在床边干呕,冷笑一声:“做我的王妃,就这么委屈你?”
周青青用力喘了几口气,方才舒服了一些,转头朝他愤愤看去:“你疯了吗?”
秦祯寒着脸斜睨了她一眼,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身对着床内不再出声。
他这阴晴不定的样子,让周青青实在弄不准他唱得哪一出,但也觉得他今日不太对劲。往常他虽然经常变脸,可多半是虚张声势,现下的怒意却显然是真实的。
她用手轻轻推了推他,放缓了声音,试探问:“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
秦祯哼了一声:“我清醒得很。”
他这声音倒真是不像是醉酒的样子,周青青又小心翼翼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秦祯道:“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外头谁有本事让我不开心?”
周青青思忖了片刻:“那你到底怎么了?”
秦祯默了片刻,慢慢转过身,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看着她:“周青青,我们成亲确实是为了两国和盟,成亲之前你我素不相识,我知你对我有偏见,对我们的亲事也不以为然。如今几个月已经过去,难不成你还不想接受现实?你这辈子只会是我秦祯的妻子。”
周青青愈发一头雾水,嗤笑戏谑道:“我当然只会是你的妻子,难不成我还能休了你再嫁?”
秦祯却仍旧沉着脸:“那你的心里呢?”
周青青不解:“我心里怎么了?”
秦祯道:“我说过做我的妻子,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你做到了吗?”
周青青怔了一怔,脑子里不知为何一道身影一刹那闪过,虽然淡的没有痕迹,但她也知道那身影是谁。
她这瞬间的迟疑,让秦祯冷笑出声:“你做得到也好做不到也罢,今天开始就把心里的位置,全部给我腾出来。”
周青青这时才反应过来,怒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
秦祯嗤笑一声:“行,我可以当做你不明白。”
说完又侧身不再理她。
周青青想了想,小声问:“王爷,今晚不用圆房了?”
“你很高兴?”
周青青笑了笑:“刚刚咬了你,疼不疼?”
秦祯哼了一声不说话。
周青青继续道:“你酒气真的好大,实在太难闻了,我才咬你。”
秦祯忽然转过身,用力朝她脸上哈了一口气。周青青猝不及防,被那浓浓的酒气喷了一脸,腹中翻涌,差点吐出来。
看着她双眼泛着泪花,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秦祯勾唇笑开:“我今天喝的可是我们西秦佳酿屠苏酒,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享受?”
见他又要凑上来朝自己哈气,周青青崩溃地跳下床:“你绕我了吧!你这香飘十里的屠苏酒,我真的享受不来!”
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壶里的茶,递到床边:“你醒醒酒,给我条生路。”
秦祯笑着坐起身,双手捧着嘴呼了口气,轻笑了一声:“好像是不太好闻。”
说罢接过茶杯漱了漱口。
周青青歪头看他:“你就醒了吧?”
秦祯斜了她一眼:“我本来就没醉,我在西秦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
周青青讪笑两声,却也觉得这人似乎什么都来得快去得快,刚刚还莫名其妙不悦,仿佛自己是他杀父仇人,恨不得掐死她。现下却仿佛之前那喜怒无常不过是她一时的错觉,他照旧是那个洒脱不羁的秦祯。
周青青暗自摇摇头,虽是枕边人,但到底还是不太懂这个男人。她将茶杯放好,轻声道:“你好好睡一觉,别到时起来头疼。”
秦祯嗯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手伸入方才的枕头底下,摸到了那软软的丝绢,犹豫了片刻,还是抽回了手。
周青青褪了外面的衣衫,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秦祯推了推她。
周青青半睁开眼:“作何?”
秦祯伸出半截舌头:“被你咬破了!”
周青青这才看到他舌头上当真有一块红色的伤口。想到刚刚被他掐着下颚的情形,没好气斜了他一眼:“谁让你欺负我的,活该!”
秦祯故意大着舌头道:“很疼的。”
周青青看了看他:“要找点药抹抹吗?”
秦祯笑道:“抹药倒是不必,你亲一下就好。”
周青青无语地看他,翻了个身不理会他。
秦祯闷笑着趴在她身后,将她揽在自己怀中,手摸进她的脖颈,将系在上面的红绳拉出来。
周青青拉住胸口移动的狼牙:“你又要干什么?”
秦祯道:“这枚狼牙是谁送给你的?”
周青青默了片刻,道:“我父亲。”
秦祯又问:“那岳父大人有没有告诉你这狼牙是从何而来?”
周青青想了想,点头:“当年西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