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走了不少路,亦或是和江燕蝶说了不少话的缘故,花想容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水,轻轻一抿,那模样,看的江燕蝶都心动了,这天之骄女,难怪那武状元岳萧都敢为其得罪朝中权贵。
花想容放下茶盏,接着说道:“可是那又如何?她最后不还是没能脱离掉命运的捉弄么,虽然她让我学会了很多,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还是亲眼看着她含泪走入了那间房,那张床,那个可恶的男人,那晚,我一生都忘不了,可我不也是要步她的后尘么,不过辛运的是我遇见了岳状元。”
花想容是越说越凄凉,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都开始泛起泪花。
对于这段辛酸过往,她不愿再提起,可是深埋在心中,又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她的一生,也是坎坷的,一个弱女子,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竟然是清白一身,身在青楼的她深知到底有多难,多少辛酸多少苦,说出来的完全是一把泪啊。
花想容毕竟是灵都的第一花魁,虽然情绪波动厉害,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看着江燕蝶,再次爆出了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信息。
“你可知道,我原本为蛮羌人。”花想容一语惊人。语气中的平淡,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般。
江燕蝶看着花想容,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怎么?难以置信?那你就更不能理解我是被那徐字营的将军张志远给俘虏过来的了。”花想容接着道。
“这帮畜生!”江燕蝶拍着桌子骂道。
坐在柜台里心不在焉的书生听着拍桌子的声音,站起身来,刚迈出两步,可又突然停下来,看了眼那楼上紧闭的房门,又走回柜台里,漫不经心的翻起了账本。
“你这是什么茶啊?怎么我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啊?”花想容看着江燕蝶,那悲愤的模样不似作假,可是自己身体却像是中了什么毒似的,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提不起来。
“这个啊?没什么啊,只怪你对胭脂水粉太熟悉了,反而是没了这份警惕,难道你进门后没闻到有一股不同于胭脂水粉的味道?”江燕蝶笑着说道。
“你......好......狠......”花想容左手撑着圆桌,右手指着江燕蝶,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道,可是刚说出三个字,就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哎呀,这就倒了?真没劲,还以为灵都的花魁能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胭脂水粉就搞定了。”江燕蝶双手撑着下巴,思忖着如何处置花想容。
“这名动灵都的花魁,应该挺值钱的吧,要怎么卖呢?才能赚更多的钱呢?”江燕蝶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鬓发说道。
“不过这钱是不是黑心钱呢?要是光明正大的卖了,那可不是我江燕蝶的作风啊,一定要大卖一次,赚他个黑心钱,嘿嘿......”江燕蝶似乎是有了想法,自顾自的微笑说道。
江燕蝶打开房门,伸出头。
“小虫子,书生,快点上来,这次我们有的赚了!”江燕蝶对着楼下喊道。
书生闻声,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
小虫子从那侧门处伸出头,道了句碗还刷不?
“刷个屁啊,快点上来,赚黑心钱啦,姐姐赚钱最重要。”江燕蝶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小虫子大吼道。
小虫子默默地说了句哦,来咯,马上就到,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