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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检所值班室。
“你给我出来!”孔祥林冲进值班室,拉着马明的袖子,就要将他拉出值班室。
值班室里的众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孔祥林,幸灾乐祸的有之,同情惋惜的有之,冷漠相视的也有之,都看着这对从前的兄弟。
马明挣脱道:“你松开。”
孔祥林被他挣脱,怒道:“咱俩还是不是兄弟,你跟我出来,我要跟你唠唠。”
马明道:“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孔祥林怒不可遏:“以前总归做过兄弟吧,就算要判我死刑,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马明盯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这才跟他离开。
二人来到员工休息室,孔祥林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才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压低声音朝马明道:“说罢,究竟什么原因?”
“哼!什么原因你会不知道吗?”马明一瞬不瞬的盯着孔祥林,眼中写满了鄙夷。
孔祥林终于见到他额头上显现出一行小字:“要不是你在号子里面挺不住,乱咬兄弟,我和贺老六又怎么会被严刑逼供,贺强又怎么会成了替罪羊?”
孔祥林通过邪眼得到的这种读心术,不是时时好使,这让他有些无奈。经过总结,他大概摸出一点儿规律:一般情况下,对方的注意力需要集中在孔祥林身上,这一条并不必须,但如果在,读心的几率会大大增加;其次,对方的精神力要弱于孔祥林,强于他的不是说一定看不到,但看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再就是即使前两者都具备,那也仅有百分之五、六十的机会能成功读心。
最让孔祥林觉着鸡肋的是,他这个读心术,读出来的往往是对方马上就要说出来的话,除非对方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这时才有点用处,否则,当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一种能力。
这不,马明就马上说出了孔祥林看到的话。
孔祥林冷静的看着马明,说道:“你我兄弟十来年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
马明兀自不服的道:“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到了那种地方,半宿不让你闭眼睛,大灯一烤,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恐怕就都说了。”
马明说这话时似乎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似乎回想起了他所遭受的待遇。
孔祥林怒上心头,道:“他们将你们抓进号子去了?还拷问了?”
马明看孔祥林不似作伪,却又不肯相信的道:“还装,不是你先受不住,咬出了我和贺老六,他们怎么会抓我俩?”
孔祥林摇头道:“你这小子怎么就不肯动动脑筋,我离开北琴海,是去省城重新仲裁c注射液去了,走的时候,你俩不还给我送行了吗?”
马明瞪着孔祥林,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但他看到孔祥林神色坦然,没有丝毫做作,绝不像假装的。
“你真的没有被抓,也没有咬我和贺老六?”马明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没有,我根本没在北琴海!”说着,孔祥林一扯绒衣,将后背转过来给马明看,说道:“我在滨江中了一枪,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这一天一夜一直在医院呆着。”
马明将信将疑的看着孔祥林背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枪伤的火烧痕迹一目了然,绝非作假。马明虽然没有碰过手枪,但曾经跟着孔祥林和贺喜军配合警方调查过一起运毒案件,当时被击毙的毒贩子身上就是这种伤痕,马明看过之后好几天不敢一个人睡觉,让孔祥林和贺喜军好一顿取笑,所以枪伤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马明明白里面就算再黑暗、再腐败,也绝不敢对孔祥林动枪,道:“你说的是真的?”说罢,他抓狂的一拳捶在墙上道:“妈的,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竟然会相信他们的话,是啊,他们就算没抓过你,既然有吴晓龙,抓我们俩也没什么稀奇的。”
孔祥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跟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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