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猛然便想起来了,楚天泽的确是很忌讳她拿自己为旁人挡罪的行为的。之前她就做过几次这样的事,楚天泽无一例外的逗黑了脸并严肃批评了她,记忆中她好死也是答应过楚天泽以后不会再犯的。
思及此,官莞满是泪水的面上不由红了红,觉得很是尴尬,似乎真如楚天泽所指控的,她该的确总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并且做过的保证也没多少是真做到的。然而,尽管官莞此刻也深知自己的问题,也反省,可有些事真的也不是她说能做到就能做到的。真的不是她不想实现自己的保证与承诺,也不是她故意没把他的话记心上或是故意不去执行自己的承诺,而是有些事,真的难。
就比如楚天泽刚刚生气的那事,官莞当时是真的急了,一心就想着要救下那俩宫女,就想着要同楚天泽求情了,那样紧要又慌乱的时候,她哪里还会记得楚天泽的忌讳或是自己的保证?自然是有什么方法可能说服楚天泽就都总上了!
“皇上,嫔妾不是故意说那话惹您生气的,嫔妾就是情急之下……忘了您的忌讳了……”官莞纠结了半晌,终于还是低声说出了这番解释,她也希望楚天泽不要误解她,她当真只是急于救人,没有丝毫挑衅他的意思。
“朕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着急,都过去了。”楚天泽听得出官莞语气中的着急与紧张还有隐隐的自责,继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微顿了顿,楚天泽方才继续道,“只不过莞莞,有些话即便是情急之下朕也不愿意你去说,在朕眼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朕不允许你不把自己当回事,拿自己帮别人抵罪。”
官莞在楚天泽怀中轻点了点头,心下暗暗警醒自己山药不能再犯了,楚天泽是真的忌讳这件事。官莞其实心里挺感动的,这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楚天泽对她的在意。当然,官莞也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无奈,她有时候真的就是忍不住那样去做了。
楚天泽见官莞点头,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官莞觉得无奈,楚天泽又何尝不觉得无奈呢,看着此刻窝在自己怀里的官莞,楚天泽轻叹了口气道:“要说你对自己的丫头那般费心费力地求情也就罢了,朕姑且能理解,了你对这俩同你压根儿没什么关系的丫头都这般心软,这又是何必呢,傻女人。”
官莞闻言微怔了怔,不过此刻二人都释然了,官莞也能坦然地回答楚天泽的问题。官莞语气很是平静地道:“皇上,这个问题,嫔妾之前其实已经回答过了。嫔妾当时不只是为了求情说的话,事实上嫔妾说的也是真心话。那两个宫女的确没有做错太大的事,不该受罚的,若真要说错,那也是您说的话太好笑错了,或是嫔妾的行为太可笑错了。总之,嫔妾觉得她们不该受罚,所以嫔妾才为她们求情的。另外还有一点,嫔妾觉得这其中多少有一些嫔妾的因素牵累了她们,嫔妾有义务说说情的。”
“罢了,你总是有这样多的理由。”楚天泽轻抚了抚官莞的头发,轻声叹息道,“你似乎对所有人都这般心软,可朕只对你心软。”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心下不由轻颤了颤,她何尝不知道楚天泽对她心软?官莞此刻心底暖暖的。不过对于楚天泽说她对谁都心软这话,官莞却不是很同意的,她还是有些原则的,对恶人可没太多的同情心。官莞觉得楚天泽这么说也算是误会自己了,她有必要澄清一下。于是官莞撇了撇嘴低声辩解道:“皇上,嫔妾也不是对谁都心软的。”
楚天泽闻言微顿了顿,随即不由轻摇了摇头失笑道:“是是是,你不是对谁都心软的,比如说对朕,你就很能硬得起心肠。”
“嫔妾哪有!”官莞对于楚天泽这控诉自然是不能同意的,她自认为除了偶尔与他发生一点小摩擦外,别的时候她都很顺着他的,她对他哪里算硬心肠!
楚天泽见官莞急了,自然不会再和她争论这个,况本也就是逗逗她的,楚天泽可不希望官莞当真,然后因此更不愉快。将官莞的脑袋轻轻移开自己的怀里几分,楚天泽双手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继续流出新的眼泪,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满脸未干的泪痕还是叫楚天泽心疼了。
“你可真的是水做的,你自己说说,你今天都哭了多少回了?”楚天泽边用指腹轻拭着官莞面颊上的泪,边无奈地低声感叹道。
官莞自己也觉得今天哭得次数频道到不像话,面上不由一红,官莞尴尬地悄悄瞥了眼楚天泽,低声道:“嫔妾泽许多年没这样频繁的哭过了,嫔妾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没忍住……”
“看来是朕的缘故了?”楚天泽睨了眼官莞,不由轻笑了笑。
“皇上知道就好!”楚天泽娇嗔地瞥了眼楚天泽,不由也跟着笑了。
楚天泽凝视着官莞,轻叹了口气,语气中竟是带了一丝自责,“朕是最不愿看到你伤心流泪的,一看你难过,朕心里也跟着疼,只是似乎叫你流泪的也总是朕……”
官莞很明显能感受到楚天泽低落的情绪,甚至听得出他的自责,官莞不由有些着急了,这男人不会把她的话当真了吧?
“皇上,嫔妾方才的话是开玩笑的,您不会没听出来吧?”官莞看着楚天泽着急而又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嫔妾哭其实不一定是因为您的缘故,多数时候只是自己心里没想开罢了……”
“好了傻女人,朕不过就那么一说,你倒是着急地为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