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李剑的话,没有受到这样的挫折的话,秦萱可能会一头热的栽进去,奋不顾身的去追求隋盛,可有李剑在前,她摔了一个别人看来不算什么,但她自己很疼的跟头,再加上有家人的再三教导,她不敢了。
秦萱歪着头想了一下,回道:“我以为隋盛会喜欢……唔,那种很美很美见了就忘不掉的女人,比如姐姐你这样的。”
苏烟示意她弯腰,等秦萱凑到苏烟跟前之后,她敲了她的脑门一下,笑骂道:“真是小孩子。”
江景川在亲朋好友散了之后,就回到了房间,看着苏烟还盖着盖头坐在床边等着他,喉咙动了一下,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古人说的四喜里会有洞房花烛夜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他走了过去,拿起放在一旁的精致的竿子,挑起了红盖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看了就忘不掉的容颜,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当苏烟羞怯的看向他时,他竟然也跟着手心冒汗开始紧张了。
他其实为今天做了很多准备,比如文绉绉的情话、情诗,可到了这会儿,他大脑一片空白,可能是因为天气有些热了,他额头上都是汗,苏烟起身从一旁拿起帕子,一手扶着他的手臂,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声道:“你去洗吧。”
似乎在这样的日子,从前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那些情到深处说出的放/荡话也不敢说了,江景川咽下了陪他一起洗这样的要求,恩了一声,摸了摸她的侧脸,然后去了另一间屋子去洗澡了。
江景川一边洗一边心里直痒痒的,就好像真的是新婚chū_yè一样。
另外一边,童园跟隋盛坐在亭子里,一人手里拿着瓶酒,其实自从上次隋盛一时冲动之下跑到悉尼去找她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过得还好吗?”童园喝了一口酒,看着月亮,侧过头问道。
她的声音有些慵懒,听不出任何关心的意味,隋盛苦笑了一声,到这样的时候,他竟然还是觉得她好看得要命,明明这些年见过不少比她好看的女人,到这时候那些人的脸,他都想不起来了,闭上眼睛就是她。
“不好也不坏。你呢?”
童园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眼底此刻都是浅浅的笑意,“比你大概要好一点点。”
再次看到隋盛,童园心里前所未有的确定,她不后悔爱过这个人,只是她可悲的发现,她比这个人要老得快,果然那时候在书上看到的谬论变成了事实,女人比男人老得快,这真让人糟心。
明明他比她要大一点,可是他眼里还有着当年的炙热,尽管她的眼眸还清澈着,可仔细看,只能看到平静。
“未来打算怎么办?”隋盛感觉这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他感受不到任何的存在,好像只剩下他们了。
他不由得在想,如果这样那该多好啊。
这样时间会过得很慢,他不用急,会一点一点把这些年对她的想念全部说出来。
童园听到隋盛这样问,陷入了沉默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开口:“没有人催我结婚生子,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压力,这些年总是一个人在一起,所以已经不觉得孤单了,反正如果碰不到令我舒服让我想要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的人,大概就一直这样下去了,唔,这些年我存了一些钱,如果等哪天我感觉到孤单了,可能会养一条狗,或者去领养一个孤儿。你知道,我也是孤儿。”
隋盛恩了一声,“我跟我爸妈说了,等我三十五岁如果还没结婚的话,就会找代孕了。目前看来,找代孕的可能性最大了。”
童园笑着拍了拍隋盛的肩膀,“加油吧小伙子,我看好你。”
两人沉默着喝酒了很久,隋盛突然道:“喂。”
童园已经有了些醉意,微微睁开眼睛,迷蒙问道:“恩?”
“你说几十年之后,你要是在路上看到我的孩子,会不会认出来?”隋盛看向童园,眼神很是认真。
童园也跟着认真起来,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呢。如果你的孩子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如果我那时候戴上老花镜,应该会认出来吧。”
隋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将空了的酒瓶放在一边,起身,对童园道:“那我们就好好活着,我会好好保护我的眼睛跟耳朵,几十年之后还能认出你,还能听到你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隋盛这番话,童园有些些难过,她还是用力点头笑道:“好啊。”
隋盛冲她一笑,时间好像穿越了,回到了他们当初在一起时的日子。
他转身走出亭子,一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对她还是有最最强烈的感觉,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执念在时间面前,好像越来越不值得一提了。
童园看着隋盛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抬头看向月亮,脸上又恢复了笑意。
曾经她跟她就坐在书店里,一人捧着一本书,同时听一首歌。
原来他还记得那首歌啊。
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她曾说过,这是她听过的最最浪漫的一句话。
在隋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