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若白手插着裤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三个气场同样强大的男人,冷清的目光落在席澜城的身上居多。
“老瞿,你要不要下去帮帮?顺带揍下席澜城?”裴斯承用胳臂撞了下他,朝她挑挑眉:“他女人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吗?”
“……”瞿若白。
“你少添乱,警告你,别把心思动在慕暖央身上。”
“切!”裴斯承翻了个白眼儿。
傲娇的很,甩了下刘海:“我才懒得去搭理那个已婚妇女,也就是口味这么重,天天惦记着人家。”
他说着说着,见瞿若白转身走人,在后面呐喊道:“你走啥呢?不看戏了?”
“去问明一曼要人!”
“……”裴斯承。
——
奢华偌大的卧室内,明一曼躺在木椅上,享受着按摩,对于后来踹门进来的人态度也是懒散,她眯起眼,妩媚的笑:“爷,白少已经来问过了,我不是回答了么?”
“明一曼,不要让我重复,把人交出来。”沈乔笙眼神冰冷的几乎可以将人冻死在其间,妖美的脸上挂彩,也丝毫不损坏他一分容颜。
“爷,你这是干嘛啊。”明一曼指尖卷着发尾,娇笑道:“你不是不相信顾相思是你的孩子吗?竟然这样,为何要管她死活呢,爷,你别告诉一曼,你还惦记着那女人呢?”
“孩子在哪。”沈乔笙朝她走进,冰冷的长指捏起她下巴,冷冽入骨的气息洒下,女人睁着眼睛与他对视。
明一曼勾唇:“我让人剁成几块了。”
下一刻,她倒吸一口气,下巴几乎被他给拧碎,妩媚的容颜上血色褪去三分,却也笑的开怀:“爷,又不是你的种,你急什么啊?”
“你信不信江祁璟和席澜城两人会让你走不出京城。”沈乔笙身上那股阴魅邪肆的气息变的阴暗恐怖了几分。
“信啊!”
明一曼摸上他妖艳性感的脸孔,眼神中带着一股沉迷,她笑声娇娇:“那又如何,我是明家主母,你的正妻,爷敢不护着我么?”
“明一曼,我娶你是省事,不代表明家能威胁到我一分!”沈乔笙将她下巴松开,掏出一把手枪,眨眼睛就夺人性命,将伺候她八年于的十娘打死。
“沈乔笙!”明一曼脸色一变,声音拔尖。
“顾忉帘和她女儿只是外人,她当年为了别的男人背叛过你,你难道忘记了吗?是我大哥把你从阎王爷手上救了回来,你现在为了别的女人,来杀了我身边的亲信?”
“我要不是念在你大哥的面子上,这一枪给的是你。”沈乔笙嗓音透着一股妖凉让人不寒而栗。
明一曼涂着鲜红丹蔻的手紧紧握成拳,她看着这个男人冷血无情的模样片刻,冷笑出声:“好啊,我杀了你心上人的女儿,你杀了我的亲信,两清了!”
“两清?”沈乔笙眼底覆上一层层的阴霾和冷凝讥诮。
怎么能两清,顾相思死了,顾忉帘恐怕会恨他一辈子,甚至恨不得杀了他,要是杀不了他,她父亲刚去世,女儿又没了,也会走极端路线,选择自尽!
“爷,你跟她不合适,我们才是一类人。”明一曼妩媚勾唇,笑意爬上眼角,轻声道:“我只是帮你领清事实罢了。”
“呵,你爱我?那可知道我平时最恨别人为我做选择。”沈乔笙眼底闪过深深的冷意和杀意。
当年的沈云朵也是,一步步的把他逼得无路可退,疯魔的想毁了一切,如今的明一曼也将他跟顾忉帘比到绝路。
呵,他本就不是善人,当年明大当家救了他一命,他抚养明邪成人已经算是还了他恩情,明一曼?
有时候女人过于把自己当一回事,也是蠢的极致。
……
……
京城的天空阴沉沉,飘着沁人心脾的阴寒小雨,顾忉帘脸色苍白得跟一张白纸般,她发丝凌乱的贴在额头和脸颊上,衣服,换下了孝服,随意套了一件连衣裙和风衣,她是被裴斯承从顾宅接走,下车时不慎踉跄了下。
脑袋里有根筋一直在抽疼,那些不祥的预感交织在一起,她已经感觉自己有些不堪重负。
江祁璟和席澜城几乎是派出所有人,去寻顾相思的下落,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顶朝天,要找一个三岁大的女孩,说好找也很好找,说难找也难找。
她失神的在父亲的牌位前跪了一夜,心急如焚的等待消息,她一遍遍的问自己是不是前世造孽造的太多,今生在19岁前享受了太多不该享的荣华富贵,所以要这样来折磨她?
顾忉帘好想在疯一次,就想四年前的那样,那几个月里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了,把自己放空,让痛苦不在折磨她。
看到前方紫色的身影,她几乎是跑过去,路上的石头绊倒她,顾忉帘踉跄一下,重重的跪在地上,膝盖被尖锐的石头割破,在沈乔笙伸手要去扶她的同时,她一手拽住男人的手臂,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乔笙,我女儿在哪里?相思她在哪里。”
“你冷静点!”沈乔笙嗓音冷冰,宛如此刻的雨。
“顾小姐,我们也在这片树林是搜索,相信很快就能寻到。”裴斯承看着自家老大脸色不好看,他上前一步讲解道。
“搜索是什么意思?”顾忉帘扬起狼狈的小脸,雨水打在她身上,冷的骨头都跟着疼了,她揪着男人的衬衫问:“是相思被藏了起来,还是……还是搜索她的尸体?”
“忉帘!”沈乔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