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火炎兽居然还挺坚强的。
这一点段横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没有救援,也没有脱困的征兆,这两只火炎兽就好像和段横扛上了。
在这一个时辰里,段横始终没有让出天宫的位置,但他和苏梅的四周容身空间却越来越小,不对,是在不断深深下陷。
那两头火炎兽毕竟还是很厉害的,它们不断攻击,段横却只能被动接招,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情景。
他就好像是被人用锤子不断砰砰砰地砸在脑袋上面,呼,真是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可他的身体却是不得不随着三才阵不断下陷。
看上去好悲催。
至于苏梅,则是把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完全颠覆了她对以往的认知,不是说好了等死的吗?老娘都做好好了化为飞灰的准备,可为啥要这么煎熬呢,这不科学啊!
段横的阵法能力她很清楚,也更加清楚外面那两头火炎兽的实力,她同时也无比,无比清晰明了地知道,什么叫做三才阵法。
可是,这真的不一样了。
段横居然就用三才阵法抗住了那堪称无比狂暴的攻击,这这这,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以至于都忘记了帮忙,当然,一如段横之前所说,她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也许最终还是会死掉的吧。”
苏梅心中想到,现在他们两个人连同三才阵法已经是被硬生生砸到了地下好几百丈深,而且注定是要继续被砸下去的,但她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征兆。
苏梅心中是悲观的。
两头火炎兽心中是怎样的郁闷,段横也不确定。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已经越来越游刃有余了,不用其他力量,不用悟道棋局,就只凭三才阵外加随手凝结的,无限量供应的寒冰,他肯定能赢了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对决。
此时他们已经下陷到了地下火脉之中,按照道理来讲,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那两头火炎兽来到地下火脉,岂不正等于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完全具备!
这是它们的主战场啊,是几乎等同于它们老家的地方,这里有它们熟悉的力量,有它们熟悉的气息,怎么也应该把那两只小跳蚤给干掉了吧?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整个诡异的对决依旧没有出现什么标志性的变化。
段横还是在不断布置三才阵,甚至都有暇四下打量,虽然每隔七十个呼吸的时间,三才阵必然要被火炎兽两兄弟轰开,但等待着它们依然是三才阵,这个东西就像是铁毡,怎么敲打都是让人如此无力!
最最主要的是,特么的不舒服啊,极度的不舒服!
真的!
段横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动过,他布置的三座三才阵所汇聚成的大三才阵一如既往的压制着这里的天宫位置。
最初在地表的时候,效果还并不怎么明显,但一旦继续下潜,继续深入地下火脉,这个压制的效果就不一样了。
说实话这个东西就是如此神奇,否则的话,换个位置看看,段横的大三才阵就算再圆润,再藏锋,信不信分分钟教你老段重新做人?
所以,当时间移动到了又半个时辰后,那两头火炎兽真的承受不住了,虽然它们还有足够的力量来继续敲打,可这种被镇住天宫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被抓住了它们的小jj,而且还有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无法判断它们心中是怎样的懊恼郁闷和悲怆,反正它们忽然停下了攻击,却并没有马上远去,只是在四周疯了一样的盘旋。
这里已经是将近两千丈的地下,四周全都是岩浆怒火,奔涌不息,那两头火炎兽这么一盘旋,顿时就把大量的岩浆怒火都给搅动起来,而且这种搅动越来越快,整个地下深处都不稳定起来,眼看着一场地火就要喷发,到那个时候,上面的整个盆地都要变形,甚至消失。
“它们很聪明啊,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方法!”
一直在沉默的苏梅忽然开口道。
她终究还是有不错的眼光的,很快就弄明白了段横能够坚持到此刻的根本所在,更立刻能通过那两头火炎兽的表现看出它们的行动端倪。
是的,就如同布置阵法先确定天宫所在,破阵也必须从破掉天宫开始,可所谓的破也不是蛮干,除非拥有超强的武力,否则必须先搞清楚君臣佐使,主从上下,这也就是十二宫的架构。
如今这盆地之中的其他十二宫架构已经被摧毁,所以,只要改变这盆地的天生之阵势,哪怕只让那天宫位置稍稍错位一下,段横也就别想如之前那么得意。
也真难为了那两头赤炎兽,这么久才想出这个一击必杀的办法来。
说实话段横都要替它们感到难过,太委屈了呀,宝宝不哭,宝宝很坚强!
哈哈哈哈!
其实段横肚子都快笑疼了,这个方法真是很好,好得不得了,但问题是再正确的方法也得看用在什么时机上。
如果从一开始那两头火炎兽就这么干,段横早就要么缴械投降,要么就逃之夭夭了,哪里还有这么多废话来着呢。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这两头火炎兽竟是给他留出来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他看似是手忙脚乱,顾头不顾腚,每一次都是在惊涛骇浪中只差一点就能被干掉,实际上他在暗中却是在准备着四象阵法。
真正的,大型的四象阵法,再也不是从前那种小打小闹,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