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武承嗣因此而怀恨在心?”
舒芷:“国公爷是否怀恨在心某也不清楚,但国公爷的族弟武殊恒向来与他亲厚,见国公爷被扫了面子,便一心想要替国公爷出气。那武殊恒虽然不学好,可年少聪明,一肚子主意,又有几分才学,他先是以仰慕宋璟的才学为名与其结交,接着便将其引到潇湘坊去,大概便是在潇湘坊中设了局要害宋璟,谁知被宋璟识破,因此恼羞成怒才会被人拦截宋璟。谁知却碰上了咱们家公主。”
舒芷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就大了起来,“那武殊恒大概是仗了国公爷的势,他的人挡了公主的路不说,竟还冷嘲热讽说小公主目中无人,还指着小公主辱骂!”
李宸闻言,侧头瞅了舒芷一眼,舒芷一脸的忿忿不平,目中似能喷火,十分逼真。
太平闻言,美眸一瞪,怒声说道:“武殊恒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当街指着公主辱骂!”
舒芷点头附和:“就是!”
李宸瞥了舒芷一眼,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多话。“
舒芷随即垂下双眼,退到了李宸身后。
太平看向李宸,说道:“你的事情,有什么是不能让我晓得的?武承嗣如今不过是仗着母亲是当今皇后,便借机在朝中拉帮结派。对旁人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对你不客气?他以为他是谁?若不是贺兰敏之太不成器,他又何德何能让母亲大费周折,将他从岭南召回?”
李宸身后靠着大枕头,有些蔫蔫地说道:“我倒是不怕武家的表兄,可父亲和母亲想让我出降,从前的时候母亲便希望我和武家的表兄们都走动,我如今要是去母亲那儿告状,说不定母亲会觉得我是因为不想下降到武家去,因此才编了谎话。”
太平:“……”
李宸垂下双眼,一副生无可恋状,“我怕弄巧成拙,万一我真去告状,母亲以为我是因为不想下降给武家的表兄而刻意为之,那岂不是太糟糕了。”说着,她的眼睛红了起来,薄薄的水雾在里面打转,“我可讨厌武家的人了,要我下降到武家我宁愿死。”说得好像她一告状,母亲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她下降到武家一样。
太平从来只见过自家阿妹被人捧在手心里的骄傲模样,从未见过她这么委委屈屈,瞻前顾后的。如今一见,心疼得胸口都有些发疼,她伸手将阿妹的下巴抬起来,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嫩脸,“怕什么?你不去我去。我就不信母亲会偏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