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云烟带着左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三军将士彻底相信一向不近女色的将军真的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云烟这几天到哪都带着左离,除了机密的军事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云烟处理军事左离留在旁边安静的坐着,也不打扰她,或者就是描摹云烟的画像。

“报——”传令兵急切的声音很远就传了过来,左离迅速的收好画像,正襟危坐,脸上带着的面具看不见表情到让人觉得有几分冷凝。

“报告,将军,周副将已找到了吴王藏匿之处。”传令兵的声音有些激动,却还是坚定的跪在地上。

“嗯,很好,传令下去让她按兵不动,记住不能让吴王发现。”云烟处变不惊的扔给传令兵一张令牌。

“得令!”传令兵拿起令牌又迅速跑出帐外。

“来人!将此信快马加鞭交给齐王!”云烟将密封好的信交给传令兵,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

左离从没见过这样指挥若定的云烟,曾经的云烟是将自己的光芒收敛起来着所有人,和左离在一起的云烟是温柔如水的。

而此时的云烟却仿佛千军万马尽在掌握,仿佛那凛凛的战神。

“得令!”传令兵又迅速退了出去,整个主帐又只剩下两人。

左离起身走到云烟身边,坐到她身上,勾着她的脖子。

“怎么了?”放下公文,任由左离靠在自己身上。

“我觉得自己好幸运,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是女子,你若是生为男子定是看不上我的。”嗅着独属于云烟的清香,轻轻闭上眼。

“傻瓜。”伸手微微掀开面具的一角,覆上自己的薄唇。

“你若是男子,天下比我优秀的女子那么多,你定是看不上我的。”因为云烟主动的吻左离心情极好。

“那我是否该庆幸此刻把你拐出了皇宫?这这张脸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呢。傻瓜,没发生的假设我从来不会想。”此刻你在我怀中那便够了。

“左儿你先去休息好吗?我有点事要处理。”替她将面具带好语气中带着商量。

“好。”

等到左离走出去云烟轻轻的扶着脑袋,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左手不自觉的紧紧抓着面前的桌案。

左离回到云烟的军营摘下面具精致的面容上早已布满泪痕,烟儿以为她没看到便不知,可是她怎会不知。

而乾清宫中,司澈看似在认真的披阅着奏折实则什么也没看进去。

这个月云烟没有派人过来取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明白云烟到底是将蛊解了还是死死克制,无法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很是烦躁。

“左儿,我明日要出征,你待在这哪也别去好吗?”三更十分云烟才回,脱下一身戎装,掀开被静静的拥着左离。

“嗯。”转身将头埋在云烟怀里,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傻瓜,怎么这么爱哭鼻子,会好的,我相信左儿呢。”抬起左离的头,心疼的拂过那有些红肿的双眼。

“没哭,可是我害怕自己做不到。”左离长这么大从没怕过什么,母亲死的时候没怕过,小时候左辰南为难他们在雪地里躺的都快没有知觉的时候没怕过,入宫的时候没怕过,可是这一次她怕了,她怕自己没办法解除最在乎的人的痛苦。

“没事,大不了变成傻子,我相信左儿不会不要我的。”云烟轻松的说着,不想左离有太大的压力。

“就不要,哼。”傲娇的往云烟怀里蹭了蹭。

“过几日若是安逸过来找你,你就和她走吧,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传来的消息好吗?”

“不好,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紧张的扯着云烟的袖子,左离觉得不能再轻易放这人走了,每一次待她再次找到她,这人总是伤痕累累。

“云飞不能陪你远离这些明争暗斗,云飞也不能陪你走遍这世间山水,更不能去北狄寻找她唯一的哥哥,所以云飞必须死,死于战场是最好的选择。”云烟的声音有些飘渺,有些无奈。

“所以死的只是云飞,不是你对不对?”一席话听的左离心都有些抽搐。

“嗯。”郑重的点头。

“你若一直不回,我便等上一世,你若回不来,我便让这天下永不安生,你这般善良定是不忍的。”左离笑着说到,最后一句残忍而决绝。

“好。”

没有海誓山盟,你走我便等,我相信你不会忍心留我一人,孑然一身独存于这世界。

次日左离醒来云烟已经离去,左离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洗漱,安静的戴上面具。和往常一样研磨作画,画中人依旧是那刻在心上的身形。

一日,听说云将军突袭联军失败,退兵三十里。

二日,听说云将军向宁将军求救。

三日,听闻云将军再退三十里。

四日,听闻云将军被困峡谷。

五日,听闻齐国出兵,敌我不明。

六日,援军依旧未到,云将军被困五天。

左离一直安静的听着这些急报,每日画一副云烟的画像,或嗔或笑,或女装或男装,英姿飒爽有之,温柔如水有之。

今日是第七日了,或许云烟在军中威望过高,即便没有她士兵们也依旧对左离恭敬有加甚至每日一份急报送上。

左离没再画像,而是掏出来曾经属于云烟的玉箫缓缓吹了起来。

那是她们共同谱的曲,这世上也只有她们会。

第八日没有消息,

第九日依旧没有。

“报——,将军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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