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本该是绿草青青的草原上弥漫着肃杀之气。
云溯一马当先冲入了敌营云心诀的云家枪法使的熠熠生辉,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敌军迅速溃退。
云溯却下令停止追杀,副将不明白为何突然停了。
“云溯,这又是为何?”别说副将了就是呼仡邪都不解。
云溯看向远方沉声问到“可汗了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何不对?”草原的二郎骁勇善战是不错,可是却不懂战术,这也是之前赫格总是败给伊戈偍汗国的原因,汗国的人和中原人打的交到多了自然不是赫格部落这些直肠子的汉子们可比的。
“撤退了太从容了,正常的军队败退的时候不可能这般井然有序。”上天总是公平的中原儿女没有草原儿女高大的体魄却给了他们过于聪明的头脑。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回去?”云溯揉了揉耳朵副将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等着,左翼后撤,右翼分散到主军两侧。”云溯随意挥了一下□□,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一杆□□,一身银色戎甲当乌洛兰·斜阳驰马冲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景象,那一刻斜阳觉得这样的或许更适合一袭长袍,一卷诗书,一盏清茶而不是这肃杀的战场。
“你便是云溯?那叛国之人?”斜阳倨傲的向云溯挑衅。
云溯也不恼只是淡笑“是”
“我们俩比比如何?”斜阳似是对自己相当自信。
“战场上刀枪无眼。”说完云心诀便使了出来,丝毫不因为对方只是女子而轻视。
“杀——”震天的吼声,又一场厮杀上演。
当□□与□□相碰,云溯惊讶于对方一介女子之身竟有如此功力,除了烟儿这是第二个能和他斗的势均力敌的女子。
而此时战场的另一边呼仡邪大声说到“云溯活捉她!她是伊戈偍最宠爱的女儿。”
当云溯的□□抵在斜阳喉咙前方一寸的时候,战场上的局势亦是一边倒,赫格的左翼从后方包抄,伊戈偍的军队已无处可逃。
“你输了。”云溯淡漠的说着,云家人都带着一丝深藏在骨血里的冷漠,除了挚爱的人,鲜少有什么人会让他们真正上心。
“是吗?”斜阳一脚蹬在马背上,迅速后退。
“云将军,斜阳初来乍到日后还望多多指教!。”随后便淹没在人群中。
斜阳夺了一名赫格士兵的马匹,回头看了眼那个依旧耀眼的人,看来王兄说的没错,这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斜阳指挥着士兵突围,虽则赫格是占了上风,然而突围还是可以的。
云溯看着那个自信阳光的女孩忽然不想就这么将她困死在这人为的囚笼之中。
“可惜了,今日没能活捉那乌洛兰·斜阳。”回到营帐呼仡邪依旧直呼可惜。
云溯却只是静静的喝酒,似是在想些什么“可汗,云溯今日有些不适,恳请先行回营休息,还请可汗见谅。”
“云将军可需要叫巫医看看。”对于这名不败将军呼仡邪如今可是在乎的紧。
“多谢可汗关心,云溯只是有些乏了。”这是他一惯的推辞,呼仡邪一听也知道他只是想安静的待会。
“那云将军好生休息。”
礼数周全的给呼仡邪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今日斜阳那一句叛国让他平静的心又泛起涟漪。
那年若是他没有那么多顾忌坚决反对烟儿进宫是否如今他唯一的妹妹依旧好好的?
若裳在帐中听下人说云将军今日身体不适,正想去找找那人,却在手碰到帐帘的那一刻又退了回来。如今她已是他人的妻子,且不论休屠有多爱她,就算休屠并不爱她,她也没有理由去对一个不是她丈夫的好。
“呼仡邪·若裳,你该放下了。”低声喃喃自语,泪水不经意滑落,或许放下不易,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坚定的与命运抗争。
以吴国为首的联军一路势如破竹,本以为出动云飞,宁阙两名大将这场叛乱会很快结束,却不想不论是云飞还是宁阙却都只是一味的撤退。
这让司澈原本就烦躁的心更加暴躁,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战战兢兢的气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年轻的帝王。
再加上左辰南调查江南铁盐贪污一案牵涉甚多,几乎大半个江南郡的官员都涉及了,司澈更是焦头烂额。
撤了大半的官员也就意味着他要找那么多人补上空缺,科举尚不完善,司澈又不想全部由世家子弟替补,可若是不惩戒又难以服众。
“陛下,今日太后与皇贵妃已启辰前往太清寺。”李坤小心翼翼的说到。
“朕知道了,派人安排太子入住东宫。”烦躁的将李坤打发出去,又继续披阅着奏折。
而这边云烟听到手下的汇报,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伤的重吗?”
想到那人居然用这般过激的方法还让自己也受伤了云烟便有些不悦。
“离主子只是受了些轻伤。”黑衣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果然还是个纠结的问题,早知道不说了。
“轻伤?”忍不住再次确认一次。
“是…是”
“好了,你下去吧。”轻扣着桌面,低低叹了声。
“是。”黑衣人长舒一口气,主子没责怪他们没保护好离主子已是万幸。
太清寺,不在皇宫那就方便多了,这战局也拖的够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提笔迅速写了一封信,等墨迹干了唤来士兵“派人送到宁将军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