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尔太太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如此项礼礼便放心地随着鲍尔做车出门去了,不管怎么样,陆衍正那边应该是没什么急事要找自己的。
今天她实在是没空陪着这位先生在那里瞎耗着,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话,陆衍正应该会在看到她的短信之后不久,就会给她打电话过来。
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他应该不会着急着打。
只是项礼礼没有料算到,陆衍正居然会追她到德国来。
这边项礼礼安心地坐着鲍尔的车前去医院,而陆衍正这里,当酒店服务员进来收走餐车的时候,被客房里极冷的低气压给冻得暗暗一颤。
偷偷地抬眸看了眼那面色冰封的亚裔男子,他咽下了想说的话,默默地推着餐车出去。
陆衍正觉得自己jian直是蠢到了极点,白白瞎折腾地大老远跑过来,结果却是自己一人沦落到住酒店的地步。
心头窝着火气,这个女人非但不来争取求得他的原谅,反而将他抛到了一旁,大有我有空再来理你的意思。
呵,他陆衍正在你项礼礼的心中就这么没地位!?
难道就没想过,这十几通电话拨过去到底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犹不知自己怨妇般在心底埋怨着,陆衍正现下只觉得满头脑热,心口犹如放着一只火把在烧着,心中只剩自己是在很蠢很蠢这两个字。
周应从一堆文件当中抬起头来,活动活动颈部,长吐了口气出来,刚想按一下内线喊秘书松北咖啡进来,手还没碰到电话,放在边上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伸头瞥了眼,顿时神情一惊,卧槽,又是bop;不知他bo的功夫,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就迟了那么几十秒。
电话一拿起来陆衍正冷冰冰的声音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来,冻得他一个哆嗦。
“耳朵是被什么堵上了?听不到手机在响?”
瞧瞧,这话说得跟带着冰碴子似的,周应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真不知道这短短时间里他这亲亲哥哥到遭遇了什么。
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bo腹诽归腹诽,在他现在明显窝火的情况下,周应还没那个胆子敢过去挑衅他。
于是清了清喉咙,小心地问道,“没啊……刚才在签文件,没来得及接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若有若无的冷哼着,周应头皮一紧,哇了个擦……
好恐怖的感觉哇,他bo只听得陆衍正冷冷的声音传来过来,“给我定一张回国的机票。”
周应张了张嘴,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日历,“哥,你不是才刚去吗?嫂子要回来了?”
“一张。”
“啊?”什么一张?
陆衍正不耐烦道,“一张机票,下午的。”
啪,对方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即使隔着**大海,周应还是能感受到隔着电波那边传过来的滔天怒火,他干瞪着眼看着手机,心中琢磨着,我的了个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难道这两人吵架了?
想了想,周应觉得十分有可能,毕竟他才刚飞过去,要去的时候一副满脸开春的样子。
短短时间,转眼从春天跃到了冬天,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吵架?
周应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发觉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当即一击手兴冲冲地拿起手机找到项礼礼的号码,拨了过去。
等待了一会儿,电话那边接通了,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赶紧应声,“r>鲍尔太太有些懵头,这不好了,她不会中文啊。
待他自报家门之后电话那头便没了声音,周应眼睛一转,猜想着,难不成是因为和他哥吵架了,所以连带着他也不受待见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周应暗叹了口气,哎呦,这两口子搞什么鬼啊。
他小心翼翼地道,“嫂子,你……是不是我和哥怎么了?”
停了半响,电话那头依然没声音,周应有些困苦地抬手挠了挠头,这看来是气得不轻啊,都不说话了。
嘶……
和事佬他又没当过,这个要怎么劝她?
“那个……嫂子啊,你知道我哥的脾气,他一直都是那样。”
等等,这怎么像是在黑人了?
周应赶忙停住了话头,想了又想,转而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我开玩笑的,我的意思是我哥他其实根本不是在生气,就是闹别扭而已,你多哄哄就好了。”
鲍尔太太一头雾水地听着电话那头叽里呱啦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道她在转移话题?
一直p;
“你……好。”一声怪腔怪调的问候声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周应呆了呆,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
没错啊,是项礼礼的码号。
“你……好。”那腔调奇怪的中文再次传了出来,这种声调周应再熟悉不过了。
想当年他刚学中文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舌头完全抡不直。
外国人?
周应脑海中滚过许多想法,最后选择用英语问候对方,“你好,我找项礼礼。”
“她出去了。”
“出去了……那请问您是谁?”
“我是鲍尔的太太。”
鲍尔的太太是哪位?
“好了,亲爱的。”鲍尔道,“等明天的心脏检查报告出来,我和威尔斯他们开个会。”
项礼礼点点头,这时鲍尔太太的电话过来了,鲍尔接起了电话,片刻之后转而将电话递给她,项礼礼心以为是陆衍正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