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奔过来劝:“张将军,城门关不得,外面还有我们的兄弟呀。”
张邈决绝地说:“我宁愿损失一些部队,也不能让姓郑的带兵进城。”
韩浩说:“姓郑的毕竟人少,他们胆敢混进城,我们给他来一个瓮中捉鳖,跟他们打一场巷道战,保证姓郑的全军覆没。”
张邈摇摇头:“我不能冒险,丞相不会怪我损失一些人马,如果被姓郑的从汝南跑了,丞相必定砍了我们的脑袋。”
不管韩浩怎么劝,张邈就是不听,不顾自己的部队死活,硬是把城门关了起来。
郑枫见城门已关,气得七窍生烟,向剩余的曹兵大开杀戒。
数千曹军拒在城外,又被郑枫的部队追杀,一时之间,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纷纷弃械投降。
郑枫立在城门外叫骂:“张邈这个龟孙子,你缩回**做什么?是爷们的,出来再打。”
张邈站在城头回应:“打你妹,你有本事攻城试试。”
郑枫骂了一会,便觉没趣,转身返回,张邈死守城池,能拿他怎么样?攻城是不可能的,就这几百人去攻城,人家一个箭雨再加一轮滚石什么的,这些部属恐怕就要死光光了。
陈到奔过来报告:“有一千多名曹兵投降,怎么处理?”
兵多力量大,绝对是好事情,但有兵必须有粮,否则都是空谈,一千多名降兵意味着一千多张嘴,郑枫自然问队伍里的存粮够不够用,
陈到说:“从东岭关带过来的粮草之中,有大米二百石,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既然粮草足够,郑枫便同意收下千余降兵,将新降的士兵与东岭关那批降兵编在一起,好歹也整成了一支二千人马的部队。
“公子,既然进不了城,我们退回去再打算。”陈到说道。
“回那座山林驻扎?”郑枫问。
“对,那个地方位置险峻、易守难攻,张邈想夜袭都没门。”陈到说。
“张邈如果不来夜袭,我才叫过汝南没门呢。”郑枫笑道。
“莫非……公子有奇谋?”陈到有点觉悟了。
“不错,咱们不回原处驻扎,咱们就在城外建立营寨。”郑枫说。
陈到虽然感到不解,但还是按郑枫说的办,把部队驻扎在城外五里处,营寨建得十分规模,大模大样摆出一副围城的姿势。
汝南城内,军营的作战室中,张邈怒气冲天,大骂郑枫目中无人,跟他誓不两立。
韩浩也十分恼火:“姓郑的狂妄自大,居然敢在平地驻扎,视我们如无物,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史涣说:“咱们来一个夜袭,叫姓郑的吃不了兜着走。”
张邈说道:“这次不管丞相会不会迁怒,今夜大军尽出,将姓郑的赶尽杀光绝,以泄我心中不愤。”
此夜午时,张邈点起一万精兵,打开城门,直奔郑枫大营。
杀入营寨,却是空营一座,张邈大呼中计,连忙往后撤,不料四面火箭射来,营地烧成一片火海,曹军一片混乱,溃不成军。
火光之中,伏兵杀出,郑枫一马当先,杀得曹兵纷纷抱头鼠窜。
而陈到则率领白毦兵从后面杀来,堵截曹军的退路。
张邈在部属的拼死保护之下,才逃出生天。
史涣在掩护张邈逃走之时,不小心遇到陈到,被一刀劈死。
韩浩在火海中集合混乱的部队,被郑枫瞄上,他慌忙勒马逃跑,却跑不过郑枫的绝影,被郑枫从后赶上,一枪刺于马下。
张邈夜袭中计,全军大败,损失惨重,逃回汝南身边只剩下六千人马,还阵亡了韩浩和史涣两名大将,他又气又愧,从此紧闭城门,无论郑枫如何挑衅,死也不敢出战了。
郑枫大获全胜,尽管损失了数百士卒,但也有一千多名曹兵投降,兵力不减反增,连白毦兵加上去,也差不多有三千人马了。
胜虽然是胜了,问题是把张邈打怕了,汝南始终是过不了。
“张邈真是**,手上有两万人马也败成这样,曹操养了一个混吃的家伙。”郑枫笑道。
“可是这个**手上还有一万多人马,又不敢出城再战,我们拿他没有办法撒。”陈到忧心地说。
“咱们也有三千人了,你说敢不敢攻城?”郑枫问。
“攻城?公子想多了,汝南城高墙坚,曹操为防袁术,在汝南备有大量的弓箭石木,别说咱们只有三千人,就算是三万精兵,也未必攻得下。”陈到脸青青地说。
“尼玛,这怎么办?光呆在城外也不是办法啊。”郑枫有点没折了。
“公子,汝南这条路走不通了,咱们赶紧别想办法,否则汝南的援军一到,咱们想走也想不了。”陈到虽然掌管白毦兵,随军征战的机会不多,但他却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将领,深知张邈折损了人马,曹操必定为汝南补上,否则面对扬州的袁军会软弱无力。
“南下扬州只能走汝南这个关口,其他有道路不是攀山,就是涉水,路途遥远又难行,马匹车辆根本过不了,到时两位夫人怎么办?她们可不能徒步行走。”郑枫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看样子,我们只好重走回头路了,从颖川突围。”
“唉,那咱们打到汝南是白打了。”陈到摇了摇头说。
“也不算,好歹越打越人多,有力量向颖川突围。”郑枫说。
“一路打过去,说不定收到一万人的大军。”陈到天真地说。
“卧槽,杀了曹操这么多人,曹操会放过咱们?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