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犀在宫中每天都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对于良渚宫那边的情况她所能了解的也只有秦易寒蝉蛊毒发作,而现在情况怎么样她无从所知。
现在似乎是所有情况都迸发在了一起,岳锦炎那边被独孤止派去了战场,幸亏他没有察觉到良渚宫这边的动静,不然的话这后果就不堪设想。
玉珠在一旁见她眉头紧蹙,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担心秦易的事情,她安慰霍灵犀,“主子,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良渚宫的宫主不比一般人,一定不会轻易的被这所谓的寒蝉蛊打倒。”
霍灵犀眉间沉虑不减,她看了看四周,抬了抬手,吩咐道,“玉珠,你抬个椅子过来坐着吧,就不要站着了,反正也没什么人看着。”
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心里清楚的很,这四周都是有着独孤止的眼线,所以她根本没有时间出宫,也不可能出宫去见秦易,再加上现在宫内情形复杂,稍不谨慎就是万劫不复。
“多谢主子,不过玉珠还是站着吧,免得有人到时候有心又去告您一状。”
霍灵犀也没有再多言,纤细的手指摆弄着艳丽的花草,她不由的问起了岳锦炎的事情来。
“进来,锦炎他可与你有何消息?”
玉珠微微欠了欠身,柔声道,“主子,暂时没有岳公子的消息,不过我与岳公子之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听到这话霍灵犀的心也才微微的放宽了心,至少岳锦炎那边是没有任何不利的消息传来的。
不过她的心还没完全放下,便看到一位公公着急的往养心殿那个方向走去,一脸焦灼。
路上见了霍灵犀,那公公立马就朝她行了个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霍灵犀略微回忆了一下,这个公公似乎是以前独孤止身边的人,而他刚才来的方向似乎是朝将军府的那个方向,她下意识的便多问了一句,“公公这是要去面见皇上吗?”
“回禀娘娘,正是。”
“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公公似乎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将实况禀报了出来。
“正是,前段时间岳大人率领的军队这几日遇围,须皇上派遣兵力来救援,这不,奴才这是刚从将军府上回来,正准备去回禀皇上呢。”
听到这个消息,霍灵犀摆弄花草的手指一顿,心底一凛,说不紧张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但是面上却要强壮镇定自若,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那公公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了。
等那公公离开以后,霍灵犀立马朝卿宇殿走去,眉间紧蹙,神色严肃,“玉珠,你跟我来。”
玉珠很快跟上她的步伐,对于岳锦炎的担心她并不比霍灵犀少,只是现在这派兵的事情却还是得那独孤止来下令才行。
霍灵犀知道有不少眼睛在盯着自己,她步伐行的很快,到了殿中,她立马取出笔墨写了一封书信,然后藏于发簪之中交给玉珠,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玉珠,你去将这封书信交予白惊羽将军,独孤止这边我自然会想办法拖住他,在会宾楼你一定能找到他。”
玉珠大概知道她想做什么,便点了点头,神色虽然紧张,但是也只能像这样做了,而且她对霍灵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待玉珠离开以后,霍灵犀便拿出了之前从百草堂前辈那里求来的药,这药副作用极其的大,会引起她的心疾发作,但是若是再服下寒蝉蛊,便已经是有半条命踏入了鬼门关了。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命去赌,她相信,若是她身中寒蝉蛊,那么这独孤止一定会拿出解药给她,据良渚宫的探子信中所说,这世间除去百草堂意外,那么能解这毒的也只有独孤止了,加上她的血,想必秦易的命也能救回来,她欠他太多了,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报答。
而岳锦炎那边,她也相信,只要玉珠将她的信安全送到白惊羽的手中,那么他那边的危机情况便会有所好转,而白惊羽也会率领大军去援助他。
现在两边紧急的情况容不得她再多想,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只能如此了。
她微微抬颈,便将药服了下去,手中的小小的水杯滚落在地,她万分没有想到这两粒药一起服下,会有如此强劲的效果,这才刚服下,她的心脏处就像是有万数条虫子在撕咬和攀爬,五脏六腑似乎都纠结在了一起,那样的苦痛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外面服侍的宫女听见殿内有动静,便立马进来,只见这皇后娘娘已经倒在了地上,面色惨白,痛苦不堪。
那宫女有些慌乱,一边去扶霍灵犀一边焦灼的朝外喊着,“来人呐,快去叫太医,皇后娘娘晕倒了!”
一时之间,卿宇殿的人都慌乱了起来,这娘娘本来就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而现在如此,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谁也不敢怠慢,立马去将独孤止请了过来。
独孤止面色阴郁,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冰霜,这周围服侍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万岁爷。
太医把了霍灵犀的脉象,眉间神色有些紧张,到后来干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抚了抚袖子,语气胆颤,“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心疾发作了,而且……”
越到后面的话这太医也就越不敢说了,独孤止沉声问他,“而且什么?”
“而且皇后娘娘不知为何体内竟然还有寒蝉蛊,两样病一起发作,便是夺命的呀。”
独孤止上前一步,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