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带走常我云逸宫的人是何用意?”她没有去看羽竹,而是直接看向宋潇潇,
霍灵犀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温和的态度,眼神里甚至有几分犀利。
梅妃咳了咳,静玉妃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你瞧我这脑子,昨儿个皇上赐皇后娘娘的耳环掉进东宫里的那池子里去,我这身边的奴才一个个的不通水性,就只好来找冷宫中通水性的帮忙,恰巧常嬷嬷识的水性,一时之间倒给忘了这茬。”
梅妃佯装斥责道,“你怎么不早说,这天寒地冻的,还找什么,那耳环丢了也就丢了吧。”
霍灵犀心中一急,顾不上宫中礼仪,没给宋潇潇福身,朝东宫方向跑去,一旁的宫女跟着霍灵犀一同出了门。
梅妃气道,“你看她那样子,哪有半点妃子的模样,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像什么样子!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看上她哪里了。”
这梅妃也就是长了一副好皮相,脑子就像是养了鱼,没一点智商,不过往后这利用价值倒还是很多。
宋潇潇没答话,只是眼底一丝阴霾闪过,那笑意倒依旧亲切和蔼。
好戏都在后头。
东宫,水池里的水已经结冰,借着笼火看去,一个模糊的人形被冻固在水池中,一旁的宫女已经吓得腿软,她的眼泪一下子滚落出来,那人不会是连翘的,不会的,一旁的宫女小声的嘀咕着。
旁边的小宫女也有些不忍,只低声议论道,“这宫女也真是可怜,平白无故就遭了这罪,也不知是得罪哪些贵人了,死都闭不上眼睛。”
霍灵犀一震,手中的灯笼,哐当落地……
一旁的宫女瞧着她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心里担忧,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霍灵犀抱着连翘出来的时候,身形走的很稳当。
一旁的宫女去扶她,她摇摇头说没事。
这东宫到冷宫的路要是平常的话,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可这次整整用了半个时辰才到。
一旁的宫女去摸常连翘的气息,手指一顿,满眼通红,“连翘……”
霍灵犀的身体有些微颤,她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颤巍巍的拉着常连翘的手,含笑道,“连翘,我来了,你别睡,春天快到了,阳光马上就要出来了,你醒醒。”
怀中的人眼睛依旧睁着,却没能给她回应,冻的发冰的身体彻底告别了这人世间。
撑了很久,胸中翻涌,霍灵犀一口淤血吐出来。
一旁的宫女见状吓得要去请太医,霍灵犀拉住她,“别去。”
一旁的宫女哭着说,“妃子,你别拉着我,我去找皇后娘娘求情。”
霍灵犀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好一直摇头。
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了。
睁开眼的时候,莫彦坐在她的身边,似乎是正想用手帕擦她额头上的汗珠,见她醒来,手便伸了回去。
她抬头勉力朝他微笑,但实在没兴趣说什么,两人也就一同沉默着。
莫彦带着三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却愈衬出无可挑剔却愈衬出无可挑剔的将军气质,唇角微扬,“灵犀,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问题问得她一颤,那双黑目像是看穿了她的身份一般,就好像已经知道她是重生的霍灵犀一样,她也直视着他的眼睛,“皇上的妃子,现在冷宫中囚禁的人。”
莫彦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失望,他希望霍灵犀能跟他坦白,坦白昨晚她与独孤止见过面,坦白她与良渚阁的人有关系,可是她选择了对他隐瞒。
宫女轻轻叩了叩门,莫彦说让她好好休息,没有再问任何事。
莫彦离开了,宫女端着药碗进来,又将门轻轻叩上。
女人歹毒的时候就如同那青|楼里的嫖客,你越是痛苦她越是有快|感。哪怕是那姑娘恰巧来大姨妈,他也可以自娱自乐,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宋潇潇与她结下的仇,她不但得报,她还会光明正大的报。
宋潇潇,我会让你尝一尝,凌迟的滋味,你在连翘身上加注的砝码,我一定会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霍灵犀的手握着碗,止不住的颤抖,她闭上眼睛,一行泪便流了下来。
也许是气急,心疾再次发作。
霍灵犀心中抑郁,一口血喷了出来,昏死了过去。
外面的宫女进来的时候,吓得手中的花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试图挤过宫墙,却如同一缕空气径自就穿了过去,心中开始恐慌起来,霍灵犀伸出手去抚摸躺在床上的女子,什么触感也没有,她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
“跟我们走吧!”
霍灵犀正在迷茫的时候耳边幽幽传来一种类似于乌鸦在说话的声音,她朝声音的源头看去,一黑一白长发飘飘的男人盯着她。
呃……只不过少年欧巴的眼睛珠子是白色的,并非是黑色,但是却有一种超乎寻人的美。
“请问,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吧?”
那俩男人白了她一眼,也可能他们的眼珠子就是白色的,所以人家是很温和的瞧了她一眼,淡淡道,“愚蠢的小鬼,以后跟着我们做事你可得勤快一点,机灵一点。”
霍灵犀怔怔的点点头,没有想到自己命到如此,竟然落得如此悲惨境界。
“知道是命就好,戊时我们必须带你回去,麻利点儿。”无常不悦道。
她吓了一大跳,他们居然能听见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黑白无常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