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每一个人都在笑,唯有独孤城坐在龙椅上,沉默寡言地饮着美酒。
每一个妃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十分艳丽,大家都想在独孤城眼前一亮,结果遗憾的是,独孤城只懒懒地抬下眼皮,扫了一眼就叫她们退下了。
宋潇潇坐在凤椅,坐立难安,连她自己最喜欢的荔枝也吃的索然无味。
羽竹那个死丫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一个时辰,宴会就要结束了,要是结束了的话,她永远都别想再入皇上的眼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记清亮、略微淡漠的嗓音传入到她耳朵里,“臣妾叩见皇上。”
宋潇潇反射条件的望过去,便看见一身素白衣裳的景妃站在独孤城面前,她敛眸,没有以往用着灼热痴情的眼神望着他。
景妃几日不见,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这样的变化,别说宋潇潇,连独孤城都忍不住抬眼认真打量景妃一番,眼中总算出现一抹人影。
景妃本身就长得不错,穿着素白衣裳,三千青丝垂至腰间,更是增添一丝清丽。
景妃谨记着霍灵犀的话,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抬头看皇上一眼,便转身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独孤城凝视着景妃离去的背影,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唇角边流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
宋潇潇很明白,这是独孤城对景妃这个女人重燃兴趣的微笑。
宋潇潇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有些尖利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几乎要把手心掐出一个月牙形的伤痕。
没想到景妃这个小贱|人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讨皇上的欢心!
宋潇潇原以为就以景妃那傻愣愣的模样,根本起不了任何威胁作用。
没想到这丫头心机藏得可深了!
就在这个时候,羽竹终于匆匆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凑到宋潇潇耳边疏导:“娘娘,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宋潇潇狠狠盯着景妃,咬牙切齿道:“好,本宫知道了。”
宫中热闹非凡,唯有冷宫依旧冷清得像个鬼宫。
“啊!娘娘你说好要让我的!”连翘望着已经成败局的棋盘,微微嘟嘴,愤愤说道,“总是欺负奴婢棋艺不够精通。”
霍灵犀将手中的黑子放在一边,笑着说道:“连翘,我这是在磨练你,失败越多越好,这样对你的棋艺才有帮助,知道吗?”
连翘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呢,奴婢从小就跟娘娘学棋艺,结果本事不及娘娘的十分之一,奴婢已经放弃了。”
霍灵犀伸手揉了揉连翘的脑袋,道:“那么快就放弃可不好哦。”顿了顿,霍灵犀的表情猛然变得严肃起来,她从石座上站起身,表情严肃的环视了下四周。
连翘眨眨眼,说道:“小姐……怎么了?”
霍灵犀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说道:“别出声,我听见有人过来了,连翘你在这里等着。”
霍灵犀压低了气息,朝着一处方向快速跑去,来到寝殿之中,她果然看见一个黑衣人,他好像要把手中的那把剑放在她床榻底下。
她皱眉,随后五指成爪,运起轻功朝黑衣人背后袭去。
没想到黑衣人武功也十分了得,瞬间转身化解霍灵犀的招式,霍灵犀也不敢怠慢,被黑衣人化解一招后,又上一招。
霍灵犀一时之间跟黑衣人打的难舍难分,她有好几次就要揪下黑衣人掩住口鼻的黑布,但都被黑衣人巧妙地躲过了。
“小姐!”
身后传来连翘担忧的嗓音,“要小心呀!”
霍灵犀专心跟黑衣人过招,喊道:“连翘,不要过来。”
黑衣人明显不想恋战,跟霍灵犀过了几招之后,晃了一道虚招让霍灵犀分神便迅速逃跑了。
“小姐!怎么回事?”
连翘躲在门后面围观了半天,等黑衣人走了之后才慢慢走出来,“他是过来取小姐的命吗?”
霍灵犀皱眉,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说道:“不是,恐怕他过来是另有企图。”
霍灵犀刚刚好像看见他把什么东西收在了她床榻底下。
这样想着,霍灵犀蹲下身,在床榻底下摸索了几下,指尖触到了较为冰冷并锋利的物体。
霍灵犀拿出来一看,是一把剑,剑身上还沾着鲜血。
“糟了!”霍灵犀暗暗叫了声,“我们被人计算了!”
话音刚落,寝殿门口顿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瞬间,原本黑漆漆的寝殿被烛火所照亮,涌进了数十位带刀侍卫,将霍灵犀团团围住。
霍灵犀望着抵在她脖子上的剑,眸中包裹着冰冷,她望着站在一旁的独孤城,道:“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其中一个带刀侍卫将霍灵犀手中的剑拿走,呈到独孤城面前。
独孤城凝视着这把剑许久,忽而冷笑道:“没想到,你痛恨到竟敢刺杀朕!”
刺杀?霍灵犀心中有疑惑,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她唇角边同样勾出冷笑的弧度,淡淡道:“皇上,臣妾被你困禁在冷宫之中,外边又有武功高强的看守看着,臣妾能离开冷宫半步吗?”
独孤城将这把剑丢到霍灵犀面前,怒道:“那这把剑怎么回事!?你给朕解释解释!你还刺伤了朕的皇后,好大的胆子!”
皇后?刺杀?
仅仅听见这两个词,霍灵犀稍微想一下,便很快明了其中缘由。
原来皇后是想一石二鸟,这计策想的可真是妙呀。
霍灵犀冷淡说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