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鸿元放开他的手,随后迎面被塞进来一大堆东西。方棋抱着被褥看他,鸿元扬了扬眉,往床铺的方向推了他一把,
方棋默默地走了回去,将被褥放回床上,鸿元在身后合上了门。
又回到了原点。
方棋有点别扭,又有点羞窘,自己蹬掉鞋爬上了床。两人惯常他睡里面鸿元睡外面,今天也不例外,方棋爬到了内侧,捞过来枕头抱在怀里,却没躺下,背靠着墙坐着。看鸿元一步一步的走来,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方棋悄悄打量他的神色,有点小紧张,他真的不会再发神经了?果不其然,鸿元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的,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讲,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脱完了衣服躺在床的外侧,睡姿端正表情平静,像一个克制守礼的君子。
方棋犹犹豫豫的看他,心里像是有细软的小猫爪子勾挠一样,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失望……
这两个字蹦出来,方棋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你抖m?!鸿元现在的态度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他如果继续咄咄相逼,动手动脚,你怎么办?方棋一边骂自己发癔症了,一边又怪对方实力太太太强大了,美色误事啊误大事。同时又很奇怪,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有这样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上午还是上下其手的急色鬼……到了晚上又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方棋抱着枕头往床里挪了挪,鸿元支起头,深邃的眼睛盯着他,道:“发什么呆?”
“没什么。”方棋小声的应了一句。
鸿元拍了拍里面的空地,道:“过来,躺下。”
方棋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过却不是躺到他身边,而是抱着自己的枕头往床脚爬,慢慢的躺了下来。两人一个朝西,一个朝东,相对而睡。
鸿元捏了捏鼻根。
方棋本来抓着枕头,有些担忧鸿元会跟着他掉转身体过来,支着耳朵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才放下心来。脸对着墙躺着,心绪纷乱,想理清现在和鸿元的相处模式,以及所在的处境。但越是用力想越是无法专心,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如芒在背,脊梁骨发麻,好像随时有人对冷不丁的从背后贴上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方棋没一会就撑不住了,默默的转了个身,看着鸿元心里也能有个底,免得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乱来。
方棋对着男人的大脚。
这人哪哪儿都是大的。体型长得大,手大,脚也好大。即便是脚面,也好像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显得有点骨立形销。
屋里静悄悄的,困意渐渐的涌上来,方棋眯起眼睛培养睡意。男人翻了个身,平躺改为侧卧,眼神清明,盯着眼前的诱人景致,心神不宁,仿佛是在受刑。
他的视线放肆的在青年身上打量,青年人的个子比他矮出许多,他趴在床脚,微微的蜷着身体,小腿微弯,本就比他矮弱许多,这样一来显得更小,双足正好抵达他的胸膛
。
鸿元伸出手来,欲|火引燃了黑眸。他手指虚虚的沿着他的脚面描绘,神色越发的深沉难究。想把这双脚握在手里玩弄,刮挠他的足心,听他尖叫出声,他一根一根的吮吻他的脚趾,看着他颤栗发抖。依照这个人的脾性,他一定会拼命的抽动挣扎,而他握得更紧,将他的腿脚抬高,掰开他的双腿,牢牢的钳制住他,他上半身躺在床上,整个下半身却是腾空的。看他毫无抵抗之力的挣扎,他卡进他的双腿之间,将人用力往身前拖,双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搓揉掐动,直到稚嫩的皮肤因为他而发红肿起来,最后强迫他圈住他的腰……
鸿元眼底深处生出浓浓的情|欲颜色,喘息粗重起来,下|体又开始蠢蠢欲动。男人闭上眼睛,将脑海里的旖旎春光驱散,长长的呼吸,压住汹涌袭来的欲|望。
厚积薄发,压得越久,越是渴望,品尝起来越是美味。男人看向对侧的青年人,他的宝贝总是这样撩拨他,撩得他心摇意动,他却眨着无辜的眼睛,全然不知置身事外,何等的不公平?
他是不是天生来考验他的?
总有一天,不管他怎样的哭泣求饶,他都只好更重的侵|犯他。只有这样,才不枉他耐着性子,熬苦刑一般忍受的这些时日。
看鸿元老老实实的没再做出奇怪的举动,方棋舒了口气,提着的心放回了远处,用脚趾蹭了蹭腿肚。将腿放回原处,在半空被人截走,紧接着脚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箍住。这动作来的迅猛而突然,抓得他又酸又疼。方棋快速的低头看去,不等他看得真切,那股力道箍着他的脚腕,将他整个人都用力的往下面拖去。
方棋从床脚一下子被拖到了床中间,吓得他惊叫一声。待左脚上的力道放轻,方棋唰的从床上做起来,两眼冒火,愤怒的看向对面。
这个疯子!
暖脚发的一只手还握着他的左脚,看着力气不大,只是轻轻地圈住,但他咬着牙想要抽回来,反被握得更紧。
“你又发什么神经啊!放开!”
方棋又气又急,他非常排斥被人抓着脚,双腿用不上力,有一种受控,被夺去自由的感觉。
他用力的缩脚,男人的眼睛牢牢的锁定他,扯着他的左脚到了眼前。方棋瞪大了眼睛,双手撑地,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举着他的脚,递到嘴边,张嘴含住了他的大脚趾。
方棋:“……”
……刚才不该给他开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