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唬了一跳,上下打量着李妍兮,再看看手中价值不菲的玉佩,疑道:“你真的是……海棠姑娘?”
“正是!”李妍兮忙点头道,“这是君上送我的玉佩,若是这位大哥不信的话,尽可拿着这玉佩去找君上!”
那领头的人不敢怠慢,连忙拿了那玉佩走了,不一会儿回来,忙吩咐人将李妍兮放了,毕恭毕敬地请她出了长安君府,只见门外已有马车候着,李妍兮上了马车,往章台宫而去。
到了章台宫,守门的人一看是嬴政平素坐的马车,便知来者定是贵客,连忙开了宫门,车子进宫馔O拢李妍兮掀了门帘跳下马车,赵高立马颠颠地跑来:“妍兮姑娘来了——赶紧里面请,里面请——”
李妍兮心中倒疑惑,怎么这赵高这么热情?再想想,这小子又聪明有机灵,最会看人脸色,拍起马屁来不着痕迹,一张嘴甜得什么似的。看他的样子,俨然把她当贵客了。
进了书房,只见嬴政已经吩咐人备好了茶等着她了,李妍兮入了座,心中虽然焦急,却强忍着拿起茶杯来慢慢地品茶,嬴政只状似无意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而她却极力装出淡定从容的模样,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失了分寸。
半晌,嬴政终于开口了:“妍兮姑娘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本王说?”说着拿起一直放在手边的玉佩来让李妍兮瞧了瞧,玉光幽幽,晶莹剔透。
是啊,我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可是我如果一进来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哭着喊着求你放过长安君府上的人,那么,你就会答应了吗?
不,或许你会打从心里瞧不起我,看我哭哭啼啼的只当一场笑话;就算你不会笑话我,也不会因为我的几行泪水就饶过长安君府上两三百人的。也许,我的哭喊指挥让你更加心烦意乱。
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冷静和理智,而不是冲动和感性,只有以理服人,从根本上说服他,让他改变主意才是上上之策——马克思主义哲学说了,内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根本原因嘛!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理智,一味地哭哭啼啼是无知和懦弱的表现,而且关键是哭喊吵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虽然她现在急得焦头烂额,真的恨不得立马就给嬴政下跪。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只是方才那些人把我误认为是成蛟的家眷,和韩夫人她们一起关押起来了,无论我如何辩解,他们就是不信,为了自救,我只得拿出君上相赠的玉佩来,谎称要见君上,有话要说了。”
嬴政拧眉看着她淡定从容地喝茶,心中倒有一些疑惑,原本,他猜测这女人一定会来替韩夫人求情的,谁知,她竟说“没有什么话说”?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说?”嬴政终于忍不住了,定定地看着她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本王为何要关押成蛟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