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看来给你添麻烦了。”茹伊看了看场中的众人,不好意思道。她生性聪慧,早已看清了殿内局势。
“你怎么来了。”沐易顾不上解释什么,诧异道。
“我本来是想找你商量去柔然的事情,可是,”茹伊瞧了眼众人,“没想到碰上了这种局面。”
沐易嘴中发苦,这种情况真是不好收场,念祎那边还是笔糊涂账,夏清菡这边又未解释清楚,再加上茹伊插上一杠子,真是难为死他了。
“你不用为难,我都听到了。”茹伊宽慰了他一句,然后朝夏清菡和念祎的方向个行了一个万福,“两位姑娘也不用误会,我跟沐易只是朋友,平时来往也只是因为公事,并无儿女私情。”
“哼,你倒摘得干净,”道姑一扫拂尘,朝沐易道,“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还妄称什么大将军、摄政王,真是可笑至极。”
沐易本就因茹伊他二人没有儿女私情,心情低落。乍一听道姑的嘲讽,心中不免火起,怒气冲冲道:“我沐易行得正、站得稳,有什么不敢当的。他日我只是不愿伤害他人,才委曲求全、尽量周旋。既然陶仙姑把话到这份上,我就敞开了吧。”
茹伊见他发火,怕他把话过了,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却被沐易甩手挣开。
“二位姑娘厚爱,沐易心领。可我与茹伊,自就在书院相识,还曾许下诺言,日后定会娶她为妻。只是后来夏皇突然赐婚,我又不能抗旨不遵,这才不得不娶了清清。”
“得轻巧,”道姑冷笑一声,“你毁了菡儿清白,又是被逼的。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我跟清清并无行过夫妻之事,也从没碰到她的身子。”沐易怒道。
陶仙姑诧异地向夏清菡问道:“是这样吗?”
“我,我,夫妻之间还需要做其他什么事吗?我不知道啊。”夏清菡脸色涨红,“我们每晚都是照着姑姑的要求,打坐修炼的。”
“唉,”麻衣道姑叹了口气,“那这位姑娘呢,又是怎么回事。”
“念祎本是吐火罗的公主,还是言灵国国主的外孙女。当年我征讨吐火罗时,她央我带她回言灵,我就照做了。没想到,念祎竟也对我生出一份情愫。言灵国主怕她难过,就要我假装允婚,让她能安心修炼。我不想伤害她,也就同意了,哪想到会出今日之事。”
“沐子,你,你。”念祎双眼泛红,手指着沐易不住哆嗦。
“念祎,对不起。”沐易低下了头,或许这种事情开了更好吧,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哇”的一声,念祎痛哭出声,掩面夺路而出。沐易本想追上去安慰安慰她,可看了看场中的几人,只能站住了脚步。
“好,今日之事,算是老身我多事了。”道姑也感觉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不过她本就面子薄,只是转向夏清菡道:“菡儿,你既与他没有肌肤之亲,他又无意于你,你还留在这里作甚。今日就随我去寻个地方,专心修炼吧。”
“啊,姑姑。”夏清菡心中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走,”道姑不等她有所反应,抓住她的肩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沐易跟茹伊主仆三人。
“唉,”沐易扶着柱子,缓缓坐下,心中不知是该懊悔还是解脱。这一切就像个死结。解是解不开,一刀斩去,又全都伤到了。
“是我不好,”茹伊走到近前,扶住他的肩头安慰道:“其实你不一定要选我。若是你选了公主,看她的意思也是能接纳念祎的。”
“不这些了,”沐易伸手拍了拍肩上的手,“答应你的我就会做到。”
“现在南夏的皇帝都不见了,你怎么收场啊。”茹伊痛惜地看着他憔悴的面庞,缓声道。
“没事,朝中大事物本来就是我安排的,”沐易站起了身子,“况且南夏立国不过五个多月,大多数时间又在征战,朝臣对这皇帝本就没什么印象。我明日就改立太子为皇帝,相信也不会出什么波澜。”
茹伊头:“不用太着急,一切等处理妥当了再。”
沐易抬头看了看她,笑容有些苦涩:“我也算是能离开这个漩涡了。你们先在宫内休息,过两天咱们一起动身。”
当晚,沐易就将夏清菡被带走的事情跟苏琦和岳霆商议了下,几人分头行事,连夜赶制了龙袍冕冠,走访了担任要职的大臣,总算将这事给压了下来。
“浩儿,过来。”沐易坐在御书房中,向刚被叫来的夏清浩招手道。
“父王,”夏雨浩先行了跪拜之礼,才侧身在沐易身前坐了下来,他举止有度,显然是夏清鸾特意**过的。
“听你叫这一声父王,我心中有愧。”沐易叹道,“我没教你什么,也教不了什么。明日我将你扶为南夏皇帝后,就要离开南夏了。日后你要谨慎行事,心处理朝中事物,凡事切莫操之过急。”
“谨遵父王教诲,儿臣年幼,怕难以担此重任,还望父王能留在孩儿身边,指一二。”夏雨浩俯身拜倒,言辞恳切。
沐易笑着摇了摇头,招呼他坐下:“你真正的父皇日后会暗地里帮衬你,你不需担忧。你只要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毕竟这五十万大山中,我大夏子民本就没多少。”
夏清浩此人,跟他父亲夏清鸾极为相像,天性聪慧,极擅揣摩他人心思。沐易对他也颇为放心,毕竟日后南夏是他的基业,就算两夏统一,也不会亏待了五十万大山中的臣民。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