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浆玉液刚入喉咙,沐易就感觉一股浩瀚的灵气涌入胸腔,自膻中穴进入经脉,将他中下两个丹田撑得发涨,全身好似被火烧似得,灼热难当。
沐易顾不得念祎的急切询问,忙原地打坐行气,试图引导经脉内乱窜的灵气。他心思急转,这种情况明中下两个丹田中灵气已满,只有引气冲穴,将其他经脉打开,才能让这股庞大的灵气有处宣泄。
沐易屏气内视,专注心神引导灵气冲击任脉中的玉堂穴。这股灵气太过霸道,瞬间就穿过玉堂穴,一路又连破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承浆六穴,彻底贯穿了整条任脉,随后又突破到了督脉中的龈交穴,涌入了上丹田。
灵气有了去处,沐易才稍松了口气。不过这灵气灌入上丹田后,还未用尽。沐易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继续引气冲击督脉,灵气沿着兑端、水沟、神庭等穴一路直下,下达长强穴。又一举冲入会阴,涌入下丹田。自此,沐易上中下三个丹田贯通!整个行气线路已经完整!
沐易将灵气沿着任督二脉行了两个大周天,自觉经脉愈发开阔,三个丹田也灵气充盈,便回气收功,停止了打坐,
刚睁开眼,沐易就看见念老坐在他前方不远处,正关切地望着他。忙起身行礼:“念老,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祎儿把我这身老骨头都快拉散架了。”念老笑道。
沐易瞅了眼躲在念老身后的念祎,心中五味杂陈。有感激,有喜爱,也有无奈和惶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出口。
“我观友气息更加绵长,身上灵气充盈,定是有大突破了吧。”念老见沐易不答话,出口询问。
“子侥幸打通了任督二脉,这全是念老这琼浆玉液的功劳,子拜谢念老大恩。”罢,沐易跪下行了个大礼。
“噢?”念老皱起了眉头,身后的念祎更是满脸懊恼,想是怪沐易多嘴,把她私自赠送玉液的事情出。
“友既有幸饮得这半杯琼浆玉液,也是造化使然。”念老随即舒展了眉头,转头冲念祎道:“祎儿,你先出去,我有事对沐易讲。”
念祎狐疑地愣了愣,见念老冲他了头,这才欢喜地跑出去。
“友所饮的这琼浆玉液,乃是老朽百年前冒死所得,起来也是机缘巧合,才能得此圣物。老朽本想等丹田化液完全后,再行饮用,一举突破到灵虚初期。怎奈资质有限,至老都无机会,便将此交于祎儿,望她日后能有所成就。”念老缓声道。
“子万死,实不知此物如此珍贵。”沐易心中大悔,早知如此,就万不该饮用这玉液。如今受人大恩,以后当何以报?
念老摇摇头:“凡事皆有定数,不可强求。友能得此突破,老朽其实也甚为高兴。我观友修为,似已到了金丹初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若无念老的琼浆玉液,子岂能有此福分。沐易心中愧疚万分,不该糟蹋了这好东西。”沐易苦笑。
念老抚须道:“切莫如此作想。其实此物对于我等金丹派修行人来讲,不过是增加些突破的契机而已,万没有你身上那般大的功效。想来也是友命中注定有此机缘。只是老朽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易立时作揖道:“念老所言,不敢不从。”
“你莫急着答应,别到时后悔。”念老摆手笑道,“老夫寿数将尽,怕也没几年活头,心中放不下的,也就念祎一人。此番我将琼浆玉液交于她,也是想让她有所突破,日后也好少受人欺凌。”
“沐易日后定会尽心保护念祎,念老尽管放心。”沐易立身道。
“那好,老夫废话也不多了,这几日我就安排你们成亲,以后你就住在言灵宫。修行用度,宫内都一应承担。你若还想当什么大将军,我封你个就是。”
“啊!”沐易傻眼了。
“怎么,你不愿意?”念老皱眉。
“不...不是,这事情总得问过念祎吧,太...太突然了。”沐易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
“她那样子,还用问吗?”念老瞪着老眼,“你若是不愿意,直便是。言灵宫内,绝不强逼于人。”
沐易深吸一口气,趴下磕了三个响头:“念祎在子心中,那是天仙一样的人物。蒙念老不嫌子愚钝,将她委身下嫁于我,子惟会惶恐,怎会不愿?只是沐易少时早已与其他女子定下终生,就当谨守前言,不敢背信。因此,今日沐易不是不愿,实乃不能。还望念老体谅。”
“竟有这等事,”念老轻皱眉头,“那老朽就退一步,你既有家室,我就不强留你在言灵了。你将祎儿娶进家门后,当以平妻待之。你要信守承诺,绝不能亏待了她。”
沐易头脑发胀,不知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只能实言道:“念老容禀。大夏虽不禁男子多娶,可子以为男女之间既然诚心相爱,就当相濡以沫,白首不负。我若娶妻后再纳妾,怎对得起伊人所托,枉负了她的一片真心。子出身贫寒,只求与恋人厮守终身,实不敢再生纳妾之心。”
“你不忘初心,老夫甚是钦佩,可你真忍心念祎以后以泪洗面吗?”念老不悦。
“念祎还,想来对子只是略有好感而已。等修行日久,慢慢地就会淡忘我。”沐易硬着头皮道。
“也罢,也罢。”念老叹气,“凡事自有天意,强求不得。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吧。不过今日之事,你不可照实告于祎儿,免得她心伤。等你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