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冷冷的看着张氏,一张小脸如同罩了一层寒霜一字一句的说道:“当日,相府与候府定亲这时明明定下的是大姐姐,这是全京城权贵甚至是市井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三公子死了之后便成了我文司棋?哼,相府让一个傻子替嫁如果不是得到候府的首肯,怕是也不容易吧?如果这事宣扬出去,那相府与候府的脸面又该如何呢?嗯?”
“这。。。”张玉玲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傻二小姐恢复神智之后竟是这样难对付,今天来明明就是拐着相爷来兴师问罪趁机夺了她嫁妆和全部财产的,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儿,张玉玲看了一眼一旁的杜嬷嬷,只见那老奴心虚的低下头。
司棋可没功夫理会张玉玲是怎样想的,继续说道:“还有,文二小姐本应该嫁进王府,如今却进候府那王府花轿来抬人时又该是哪个坐进去呢?或许是父亲与母亲早已经想好由谁替嫁了,我想八成是大姐姐吧?我那大姐姐还真是好福气呢,不费吹灰之力便由一个待嫁的寡妇成了宁王世子妃,看来还是有娘亲在身边好呀,凡事都有人替她谋划,不像我孤苦一个只能任人宰割,连亲生父亲都不待见!”
说到这儿文司棋又冷笑一声看了看众人说道:“大姐姐足不出户就能得到世子青睐,也真是上人羡慕。不过我听说最近几日相府的大小姐可是经常偷偷出去与世子幽会,不知父亲与母亲是否知道这件事?呵呵,其实俩人已经得了两府的默认出去见个面也是正常,只是不知这偷偷幽会是这几日才有的,还是之前就。。。。,”
“棋儿休得胡说,你大姐姐知书达礼,恪守礼仪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你替嫁候府是母亲的不对,可你也不应该含血喷人坏了你大姐姐的名声啊,毕竟在府里时琴儿对你是颇多的照顾啊!”张玉玲没想到文司棋竟然将矛头直指文司琴,现在司琴与宁王世子成亲在即,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蹄子坏了事。
司棋装作很无辜的样子看着张玉玲说道:“棋儿没有含血喷人,这些都是我听外面的人说的,这些算什么,外面那些人说的话比这个还难听呢?他们还说大姐姐是用色相勾引世子,所以才会得到世子妃的位置,还说。。。”
“住嘴!”听着司棋的话越说越不像话,文相忽的站起身想都不想一个巴掌抡个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司棋的脸上。
“小姐!”“丫头!”春桃与绿柳还有兰嬷嬷一看司棋挨打急忙上前护住司棋,而青依则是站在她的身前冷冷的盯着文之山阴冷的说道:“如果你再敢动我徒儿一下,休怪本仙师出手无情!”
“我教导儿女与你何干?”文相也是久居上位这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胁迫,瞪着眼睛看着青依。
文之山的这巴掌打得不轻,司棋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春桃与绿柳正在给她擦拭,她却轻轻推开丫头的手,将青依扶向一边直面文相的瞪视,清冷一笑说道:“父亲生气,这是要责罚棋儿吗?好啊!”
说着,她竟然一撩衣裙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文之山说道:“刚刚那些话虽说是棋儿听外面的人说的,但是棋儿不辩事非就说了出来惹父亲生气挨了父亲的打也是活该,棋儿在这里恳请父亲责罚!”
她这样一说别说是青依他们不能相信,就连文相与张玉玲他们也不相的看着她,甚至张氏还以为不会是这一巴掌又把她打傻了吧?这样到是好了!
司棋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其实棋儿也不想这样。棋儿一觉醒来就是在候府的洞房之中,身边除了三公子的灵牌就是俩个丫头,一个亲人也没有。父亲可知那是什么滋味?呵呵,想来是不知道的。当时棋儿与俩个丫头就抱在一起不敢闭眼也不敢说话,一直守到天亮。。。,那时棋儿就想清醒过来做什么,还不如像以前那样痴傻一辈子,虽说会被人欺负,可是疼过之后就忘了,总好过现在没有亲情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儿,司棋落下两滴清泪苦笑起来,显得十分凄美说道:“父亲,您如果想罚不如想个法子将棋儿再变回从前的样子,让棋儿不会再这被样那样的事烦恼,那样棋儿要谢谢父亲了!”
“棋儿,你。。。”文想本想再打向司棋,可是听文司棋这样一说,那巴掌说什么也不打不下去了。
张玉玲恨恨地看向文司棋:没想到这丫头的这张嘴这样厉害,眼看着就惹怒相爷了,却几句话又让相爷心软了。如果这样下去可就坏了她的好事了。
想到这儿,张玉玲假腥腥的笑起来,走到司棋的跟前伸手扶起她说道:“你这孩子,刚刚清醒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你还分不清楚,娘亲也不怪你。不过,棋儿,你可是错怪了你父亲了,父亲与娘亲这样安排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也说十六年来在相府中有人欺负你,可是你却不知娘亲为了保护你费了多少的心神。你之前的那个样子是嫁不出去的,而女孩子若不嫁人百年之后便是芳魂无依,为此父亲与母亲才会让你替嫁候府。棋儿,你父亲这样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司棋听了冷冷一笑,看向张玉玲说道:“不得已的苦衷?那么敢问母亲与父亲,你们不知道一个寡妇要想在这世间生存是何其的艰难吗?一个傻子寡妇在这世间又要如何生存?大姐姐是您亲生的女儿您不忍心,我呢,我没有亲娘的护佑就该沦落至此是吗?”
这一次,司棋把过世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