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儿正愁没有主心骨,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皇后冷哼一声:“回去告诉你们王爷,这个奴才没那么大的胆子,本宫赏给他的就是书籍,他身子不好,要注意休息,以后不要总去骑马,伤了身子就麻烦了。”
“是。”侍卫得了命令,松开了容德,转身就走。
李馨儿看了看容德,忙向着皇后看去,不过皇后也没搭理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能帮助太子主理后宫,看来小家子出来的女人就是不行,日后还得为太子选一个更好的太子妃。
回到碧月斋后,李馨儿将屋子里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容德被她罚跪在碎了的瓷瓶片里,鲜血不断的从裤管里流出来。
既然不能杀,那么她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北冥弦一进碧月斋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他对李馨儿是有着好感的,没想到这样一看,李馨儿的性情实在是恶劣,便让人问了缘由,连门都没入,就派人带走了容德。
“你是安夏的人。”殿里只有北冥弦和容德两个人。
或许连北冥弦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心血来潮的硬是带走了这个人,只是今天李馨儿和皇后设的局,他就知道容德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太监。
因此让人查了内务府的记载,果不其然,容德是北冥萧送进宫的,那根隐隐约约的刺顿时扎的心口生疼。
当初颜贵妃说给他的时候,北冥弦觉得不可思议,如今回想起来,种种的一切都表明了安夏和北冥萧的“关系匪浅”。
而他这个准夫君,却成了最窝囊的一个。
堂堂太子,竟被戴了绿帽子!
容德以头撞地:“奴才冤枉,太子明鉴。”
“行了。”北冥弦不屑的抬抬手,他可不是李馨儿,那么容易就被糊弄,就算容德否认,可是出身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本宫既然说你是,那你就是,你可以离开了。”
对于北冥弦的态度,容德显然惊愕了:“奴才……”
“你去北冥萧的府上,给本宫查出太子妃的下落,既然你是安夏的人,那么你的主子在哪,你不应该也在哪吗?”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这一次的劫匪出现的太突然了,他也开始还疑起北冥萧了。
虽然萧王府他也查的仔细,却也没有安夏的影子,这几日,他的心都快长草了。
今天发现了容德这个人,似乎他可以借着扳回一局也说不定。
容德明白,这宫里,他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留下来,也得不到有用的情报了。
而且这一次李馨儿将事情闹成这样,皇后也一样不会重用她了,在这东宫,碧月斋可能也要成为冷宫了。
他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出去找安夏也是好的。
事后,皇后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倒是李馨儿跑去闹了一场,不过却被北冥弦赶了回去。
整个京城还是一片戒严的姿态,城中百姓战战兢兢,谁也不知道这一场风波什么时候能够过去。
比起城里的水深火热,安夏却是过的如鱼得水,这几日她已经将整个山庄逛完了,实在是美景如画,意犹未尽。
虽非神仙,可是每日在这山水之间生活着,比起神仙还要自在啊。
真不知道北冥萧是怎么弄的这地方,真是不错啊。
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眼睛贪婪的赏阅着眼前的景致,亭台楼阁,风月无边啊。
北冥萧远远走来,就看到了安夏慵懒的如猫一样眯着眼睛在那里晒着太阳。
嘴角的笑意不禁深了几分。
眼角看到北冥萧走来的安夏没有动,只是看了他一眼:“皇城那边都安排好了?”
“安排……”北冥萧僵了一下,走到安夏的身旁坐了。
现在他还在查另一批劫匪呢,他想知道会是什么人,还想救安夏。
随即将容德一事说给了安夏。
“入了宫,果然都会变的。”安夏端着茶杯,抿了一口。
不知何时起,她觉得这茶水的味道很好,余味留香,要慢慢去品。
“北冥弦怎么这么好心了?竟然放了容德。”随即安夏又问了一句。
她知道,那个男人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呢,发现了容德为她做事,竟然没有打杀。
这还真是奇怪了。
“他现在负责追捕你。”北冥萧隐约明白什么,只是不能确定。
“原来如此,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放下手中茶杯,安夏笑的更深了:“安府……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