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悠云了解安夏一些,想到她在西陵的时候,凭一己之力能将商会颠覆,能让常闵玉吃了哑巴亏,就一定有经济方面的经验。
果然一打探,就查到了天香楼。
与在西陵的规模不相上下,也一样是权利的最中心。
他在这里等着,不能等到安夏,也能等到其它自己想见的人。
果然,就等来了北冥萧。
“何事?”北冥萧看端木悠云不太顺眼,也不怎么想搭理他,这千里迢迢的跑来北冥提亲,藏的什么心思,北冥萧最清楚不过了。
端木悠云也不傻,自然明白,眼前的人不待见自己。
“北冥弦回来了。”
他也不是来北冥游玩的,这些天,也将北冥的情况打探的差不多了。
甚至都查到了北冥弦的下落,还真有些手段。
北冥萧面色一如继往的冰冷:“然后呢?”
仿佛这件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他这样,让人很难琢磨透,更弄不明白他的想法。
“真不明白,安夏如何就喜欢你。”端木悠云一向能说,更是风趣幽默,遇到北冥萧,还真是话不投机了。
“与你无关。”北冥萧本来不想理他,转身就走的,虽然他是来提亲的,可是与自己这个皇子没有一点关系。
更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
端木悠云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桃花眼眯着,一袭白衣,倒是十分的潇洒。
与北冥萧站在那里,也是各有千秋了,就是气势上,输给了北冥萧了。
北冥萧还是没有回头,继续向天香楼走去。
“你知道东离太子的目标是谁吗?”端木悠云也不急,不紧不慢的说道。
站在原地不动,他就等着北冥萧自己回过身来,走到自己身边。
果然,如他所料,北冥萧停了脚步。
端木悠云如此说,北冥萧自然就明白了什么,眉头一拧:“你何处探来的消息。”
心下也在防备着端木悠云,要知道莫远可是带着御林军守着行宫,这个端木悠云竟然能来去自如。
“别忘了,我与东离太子可是一同住在行宫里。”端木悠云自然不会实话实说。
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北冥萧这话问的够谋略,而端木悠云也答的天衣无缝。
大家都是聪明人。
“东离只是来和亲,你多虑了。”北冥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如果说东离的目标也是安夏,这里面一定就有问题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北冥弦从中作鬼了。
北冥萧试探一次便放下了心思。
而且北冥的政事,绝对不能让西陵之人参与,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现在更是不想与端木悠云纠缠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北冥必须得有对策才行。
端木悠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方向是驿馆的方向。
北冥萧皱了皱眉,三国之间虽然是看似和平,但是一旦哪国出现偏差呈现弱势,必定会被其他两国联合起来吞噬。
他不敢随便冒险,只能是加派人手盯住驿馆行宫了。
他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包括端木悠云。
回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了,老皇帝倒是一如平常,只是看起来格外精神了几分,许是有所担心,早早就派人去传莫远进了宫。
“这段时间,你一直负责驿馆的安危,可有什么事情发生?”老皇帝一边在韦德柱的服侍下更衣一边问道。
安夏领着几个梳洗宫女在一旁等候着,悄悄朝着莫远投去一瞥。
自然没有被人看到,只是莫远却禁不住的心口一紧,没想到安夏居然在皇帝面前看自己,要是被发现,只怕是大罪!
连忙收敛心神,低头述事:“回禀皇上,这些时日,两方使团的人并无摩擦,也都互相尊敬,看上去并无异常。”
“是吗?”老皇帝忍不住冷哼一声:“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他们两国之心只怕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怎么可能友好相处?”
就是北冥都会想着如何吞并西陵和东离,若说两国之间没点龌龊事倒真是奇了怪。
莫远一掀袍摆,单膝下跪:“臣失职,请皇上责罚!”
“先起来。”老皇帝不悦的皱眉:“他们如此未必不是迷惑你,让你对他们放松警惕,不过今天之后,有什么想法也都表出来了,就是想兜他们也不会都兜了。”
莫远抬头看了看老皇帝,想说话却最终没开口,躬身站在了一旁。
韦德柱已经伺候皇帝更衣完毕,安夏立刻带人上前,送上漱口水,热毛巾,没有想到一道声音却从头顶传来:“丫头,你怎么看?”
现在老皇帝似乎什么事都会问一句安夏,连韦德柱都有些意外了。
“额……”安夏猛一抬头,就看到老皇帝堆满褶子的脸看着自己,显然刚才那个问题也是在问自己了。
只是如何回答,成了困难。
“回皇上,臣女愚昧,这等军国大事该由内阁来商讨的。”
最终,安夏缓缓开口,不过老皇帝眼中却没有失望,也没有满意,只是满满笑意,最后哈哈大笑,转身出殿:“上朝去。”
今日的朝堂比起往常热闹许多,不少的官员都脸带笑意,不为其他,只因待会庆阳宫设宴款待两国使者。
国之大事,一是开疆扩土,二是万朝来贺。
北冥建国不久,百姓刚安定不久,休养生息才是最好的,如今西陵和东离两国使者俱是带来了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