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的确是很奇怪的东西,就好比此时此刻,安夏站在了颜贵妃的面前,却连半点的恨意都没有。出卖她的人,颜贵妃首当其冲。可是自知道颜贵妃如此尴尬的处境之后,安夏对她有的也只是一抹可怜罢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得到的根本不值得那个男的多看她一眼,甚至更加的厌恶她。“你好大的胆子!”颜贵妃先是一愣,随即大声说道,心里对安夏的能力却有了更新的认知,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锦绣宫不被任何人发现。而且,眼前的装扮……一身的太监服,谁又能想得到这是曾经的太子妃呢。安夏笑笑,摆手道:“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的。”颜贵妃冷哼一声:“当日你诬陷我的兄长,险些害了我颜氏一族,居然还说没有恶意,如果这都不是恶意,那怎样才是?”对于颜贵妃的咄咄逼问,安夏伸出手指摇了摇,眉眼间多了几分情绪:“你错了,若不是你落井下石,事情也不会如此,说到底,令兄也好好的掌控着边疆重军的力量,似乎比较悲惨的那个人是我吧,我都没有来得及兴师问罪,你这样急匆匆的做什么?做贼心虚吗?”颜贵妃被说的一怔,看着安夏现在的模样,似乎是的。想到这里,颜贵妃理了理衣衫,不禁问道:“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厌倦了逃亡的日子,打算投案自首,希望本宫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求情?不过如果是这个想法的话,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求我还不如去求你那个妹妹,她啊,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说一句话比我说十句话都还有效呢。”听着颜贵妃满嘴的酸溜溜口气,安夏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也懒得点破这些,只是说道:“我来不是为这个,而是来和你打个赌。”“打赌?”颜贵妃蹙眉,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和安夏说过的以江山做赌的事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和我打赌的资格吗?”安夏耸了耸肩膀,似乎颜贵妃说的有那么点道理,自己现在的样子还真的是很落魄……“既然你已经离开法场了,时日一久,相信老皇帝对你也不会太上心了,这里是是非之地,你还是早点离开吧。”颜贵妃摆了摆手,对于安夏的那些手段她早有耳闻,能不招惹最好还是不招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安夏现在一无所有,才更危险。“你怕我。”谁成想,安夏却一口道破。颜贵妃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尖叫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怕你!哈哈,你是在做梦吧,本宫是堂堂的贵妃,而你呢,是什么?逃犯!发现之后随时也被当场处死的!你有什么值得本宫害怕的地方?”对于颜贵妃的故作强大和镇定,安夏也只是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给弱者留下时间打气,其实是一种仁慈。“赵静梅是个关键。”安夏等颜贵妃闹够了,才慢慢开口,一字一顿,更是平心静气的样子,根本不将颜贵妃的话放在心上。“什么?”颜贵妃挥舞着大袖,听到安夏的话吓了一跳。那个安太师的小妾?关键?安夏的脑子在逃命的时候变傻了吧,如果说皇后还差不多,至于赵静梅算个屁啊。不过,如果安夏真的说皇后,颜贵妃很可能就是赶人了。那个恶心的老妇霸占着皇后的位置几十年,她早就恨得不行了,却是怎么也无法将她拉下来,一次又一次,连太子之位都险些不保,皇后却坐的稳如泰山。“赵静梅的存在你别说你一点内情也不知道。”安夏一脸玩味的看着颜贵妃的表情。颜正和赵静梅之间的私情已经几十年了,虽然一直没有像如今这样频繁的往来,身为颜正的女儿,若说一点也不知情那是绝不可能的。果然颜贵妃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就像是一只调料盘,五颜六色来回变换,变了又变,最终一脸惨白。既然安夏开了口,那么就说明有了证据,不可能无的放矢的。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一个处理不好,那么颜氏积蓄的力量都将土崩瓦解。颜贵妃不敢赌,只好有些尴尬的望向安夏,违心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至于颜正具体要做什么,她其实并不知晓,只是也知晓徐意一事,这件事,就能让颜家一无所有了。“好吧,既然你听不懂,那么等有朝一日你亲眼见到的时候就看懂了。:安夏起身,理了理衣衫,坐势就要离开。这下颜贵妃可吓坏了!亲眼见到?亲眼见到自己父亲,和有夫之妇偷情被抓吗?想到这个,颜贵妃狠狠咬着牙根,脸上却堆起了笑意,快速闪身拦在了安夏的身前:“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得上是盟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彼此商议后在做决定对彼此会更好一些,不是吗。”安夏一挑眉,仰头看着颜贵妃:“既然贵妃娘娘这么说,那我也是没意见的,不过是不是应该有所证明?证明娘娘你的诚意?”从锦绣宫出来的时候,安夏有种想要金盆洗手的冲动了。怀里揣着厚厚的一打银票,只怕是她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没有想到颜贵妃竟然如此有钱!有钱到流油啊!难怪颜贵妃后来者居上,平素又极为的霸道嚣张,但是在宫里却没有一个宫人对颜贵妃有什么不满。有钱就是好啊。能不能使鬼推磨,安夏不知道,但是现在颜贵妃如果需要她推磨的话,看在银票的份上,她一定效力!这笔钱,安夏没有细算,不过粗粗估计,天香楼如果不关店,每日爆满,至少要五年!“记住你说的话!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插手此事。”颜贵妃付出了巨大的钱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