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冷笑:“贵妃娘娘你太心急了,这些奴才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现在无凭无据的,却要栽赃到我身上,这是何居心?”这话可是说的别有深意了,让颜贵妃的脸色也变了变,一边握着拳头,扬着头,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夏,就差冲上来动手了。 只是碍于身份,先忍下了。反正接下来,安夏会死的很惨,想到这一点,颜贵妃就敛了些怒意。皇后也皱眉,这颜贵妃的表现的确有些可疑,只是现在安夏的嫌疑的确最大,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着这些奴才交待清楚了。此时的北冥弦大脑有些混乱,管不得安夏话中的意思了,冷着脸走到了安夏身前,眼睛通红,这两日发生的一幕幕全部交叠在了眼前不断回温。难怪安夏不一样了,不但通情达理,还格外的热情,更张罗着让李馨儿吃菜,喝茶,一点醋意也没有表现出来,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呢。越是这样想着,北冥弦越是觉得心口有些痛,他的太子妃亲手要谋害他的侧妃,把他当作傻子一样,他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都无法反映过来。想及此,北冥弦甚至连话都没问一句,只是抬起了手,朝着安夏的脸就甩了过去。臂膀弧度很大,打在脸上很可能就会受伤。安夏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没想到太子对她竟然如此无情。为了一个刚入宫的侧妃,不问青红皂白,竟然动手就要打她?她安夏又不是吃素的,紧急关头真等着被打不成?脚下一错,身子就朝着后退了退,正好北冥弦抽过来的那一巴掌就错了过去。可是力道已经放了出去,又极大,怎么也不是说收就能收的。颜贵妃却倒了霉了。她挨着安夏站着的,正好跟着遭了殃,她还等着看好戏呢,下一秒。“啪!”的一声。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就落在了颜贵妃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更是惨叫一声,以手捂脸:“太子……”被打的懵了,更是痛得直抽冷气,看得出来,这北冥弦有多么恨安夏了。“太子妃”北冥弦反应过来,握了拳头,不敢去看颜贵妃,只是瞪着安夏,错了一步上前来,竟然还要动手。安夏也没想到北冥弦如此心狠,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这个男人,自己也不必再留情了,他们注定了水火不容。“够了。”皇后大喝一声,冷冷说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太子不可鲁莽,颜贵妃也要注意分寸。”安夏不屑的扫过太子的脸:“臣妾身为太子妃,对于侧妃的事情也是十分焦急的,宫人们也都知道侧妃从进宫以后,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臣妾那一处了。臣妾就算再傻,若真存了害人的心思,怎么就不知道做的保险点呢?皇宫这么大,哪里不能动手啊?”皇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她也是在后宫风波里大风大浪几十年的人了,听了安夏的辩解也是认可了。这件事,细细想来,的确有太多疑点。只是颜贵妃捂着脸,痛得牙疼,更是恨得心疼,不依不饶的喊了起来:“谁知道这不是你的一种说词呢,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大家都觉得凶手不是你,却忽略了你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贵妃所言极是。”安夏点头,上前一步,一脸的笑意:“不过贼喊捉贼的情况也是有的。”“你!”颜贵妃气急,就差跺脚了,还想辩解,身后的蓝嬷嬷适时的拉住了袖口。她是贵妃,这东宫里的事情和她关系不大,掺和深了,的确不太合规矩。其实颜贵妃能宠冠六宫,也是有些手段的,就是对安夏太恨了,以致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会方寸大乱。一时间无人再言语了,大殿里很静。如今李馨儿整个人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只是昏迷着,任谁也没有办法,纷纷将希望寄托在了太医的身上。按照原计划,这个李馨儿是必死无疑的。不过安夏改动了药物,有时候一个活人比一个死人更有价值的。北冥弦也知道现在的情形难以定论安夏的罪过,即使再恼火也只能先忍着,随后一把将太医拎了起来,语气不善:“速速想办法,本宫要侧妃醒过来!听到没有!”那太医被吓得肢体抖动,连忙答应下来,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珠。安夏瞧也没瞧,只是几不可见的朝着容德点了一下头。“那有一只瓶子。”容德是李侧妃宫里的人,此时也随众人跪在那里,却是突然抬头,发现新大陆一样说着,还用手一指,正落在了罗汉塌的床底下。瓶子?皇后顺着容德的视线看过去,连忙让人将瓶子从床底取了出来。五六寸高的小瓷瓶,细腻高奢,以李馨儿的身家,此物却不可能出现在李府的。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那个瓷瓶,连太子都愣了一下,这个瓶子会出现在李馨儿榻上,一定是有问题了。“来人,传内务府总管!”皇后一拂袖,凤威睥睨。这其中一定是有猫腻了,所以,必须得查清楚。不一会,一个高瘦的太监就被人领了进来,跪倒在地上,给各位主子请安拜吉祥。皇后在这里坐镇,自然无人敢乱动,太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此时颜贵妃却是一脸嘲讽的笑意,她安排好的一切,当然是滴水不漏的,就算查下去,她也不怕。这时,见内务府总管来了,皇后摆摆手,宫人便将小瓷瓶端到了内务府总管的身前,他是负责宫内器物的,对这东西的出处自然是如数家珍。拿在手里观看一番,登时有了计较,连忙说到:“回禀皇后,这个瓶子是去岁那年皇上赏赐到锦绣宫一批里的,在瓶底还有年号。”说着,将瓷瓶举起,露出了瓶底的字样。隆贞十四年,正是去岁。本来还一脸淡定的颜贵妃却是脸色剧变,满是惊恐,宛如见